“啊啊啊!!”
“啪!”
“啪啪啪!”
“再叫我掴死你!”
秦寿生烦怒的双手左右开弓,不一会儿就将小稚凤掴晕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头晕目眩间,她瞥见身侧正昏迷的小姐妹碧螺,脸颊也是红肿的,原来也是被这般掴晕的。
绝望间,小稚凤感知到自个儿的衣裳正被胡乱撕扯,不一会儿,身上便是衣不蔽体的凉嗖嗖。
“啊……救命……”
本能之下,除了叫喊以外,她再无其他反抗法子。
难道真的要被……
“嘭!”
忽然间,一声巨响传来。
正血脉贲张的秦寿生下意识回头,却瞧见厢房的门竟正从门框处斜飞向厢房的窗子处。
刮起一阵尘风。
待尘埃落定之时,气氛糜烂的厢房内,俨然一片狼藉。
林衡升顺着尖叫声,一路甩棍开道打进来的。
他的身后,横七竖八的零落着十几个小厮,还有两头鼻青脸肿的大肥母猪。
正疼的满地呻、吟。
“啊!救命!”
小稚凤如遇救命稻草一般,再次大声哭嚎救命。
“啪!”
秦寿生却是掴人掴习惯了般,回头便又是一巴掌掴在了她脸上:
“我最烦听到尖叫了!再叫我直接弄死你!”
他如失心疯了般一把捏住小稚凤细嫩的脖子,并将她破布般拎起。
旋即就要狠狠的砸向地面。
林衡升眼神给到董铁牛,董铁牛三步迈至,一把就将秦寿生揪着衣领子拎悬于半空。
秦寿生又怒又懵:
“哪来的狗东西!竟敢……”
“啪!”
董铁牛在自个儿被那臭口气熏着之前,一巴掌将他掴的于空中旋转了一圈。
“尖叫怎么了,没问题啊,”林衡升走到被悬拎起的秦寿生面前,微微昂头看着他道:
“遇险时,本能的尖叫,是为了吸引同类来帮忙。”
“哪像你啊,禽兽一个,跟人类都不是同类的。”
“救掌柜的!”
忽然,门外冲进来十几个小二模样的持棍男子。
冲进房内后,二话不说便举棍扑向林衡升及董铁牛。
却见铁牛竟躲也不躲,凌空便将秦寿生如衣袍般轻盈乱甩。
“嘭!嘭嘭嘭!”
“啊!!!”
小二们的乱棍,主打一个瞄的准不如接的准。
十棍有五六棍被他用身子接住。
而林衡升从后腰摸出甩棍,手上潇洒一甩,原本短短一节的铁棍,伴随“咻”的一声清亮风声。
变成一根顶端如锤的金箍棒。
咻咻的风声,眨眼间撂倒五个扑来的小二。
小二们被打的连滚带爬往外逃。
再望向秦寿生时,他已被乱棍打的鼻青脸肿,正疼的龇牙咧嘴。
“天哪!”
叶婉儿君子不立危墙的躲在厢房十米开外,等冲进去的小二都连滚带爬的跑了之后,她这才谨慎的走进房门内。
瞧见那三个神志不清且还脸颊红肿的丫头,她惊呼一声。
“你……我……我是你惹不起的……”秦寿生被这般拎着,却还是嘴硬。
林衡升揪着他的发髻,抓按下他的脑袋:
“欺负没有反抗能力的丫头,你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我……”秦寿生吃力怒道:
“丫头屁用没有,能被男人瞧上,是她们的福气,你,你是谁……”
“放屁,”林衡升叱骂道:
“因着认为屁用没有,所以就可以任由你欺辱了?”
“与是丫头还是小子无关,你这是恃强凌弱。”
“但凡弱者,不论男女,你都要上去欺辱,不配为人。”
这席话一出,叶婉儿深深认可。
是啊,与是男是女无关,他们是在恃强凌弱!
以欺辱弱小为乐!
生而为人,不该如此的!
她匆匆走上前去,将那三个要昏不昏的丫头给搀扶起来。
“别怕,这位是花山县的县令,他来了,就不会眼瞧着你们受人欺负。”叶婉儿安慰一声。
这一安慰不打紧,本要昏不昏的三个丫头忽然“哇”的一声放声嚎哭起来。
“娘子姊姊,您说的是真的?”小稚凤仿若瞧见救命稻草般紧紧攥着叶婉儿的手臂,仿若撒手便要跌落万丈深渊一般:
“咱们早就想赎身退出乐籍了,妈子却不许,还逼咱们来这厢房陪……”
“呜呜!”
叶婉儿听见这话,又气又心疼的抽了抽鼻子:
“往后不会有人逼你们,不哭了。”
这催人心酸的话音,林衡升的怜悯之心也酸楚起来。
可怜啊,这年头的人,没能耐就要受欺辱霸凌,沦为禽兽的玩物一般,太惨了。
而丫头的哭诉,却让秦寿生露出满脸厌恶:
“赎身?做梦!”
林衡升呵呵一声冷笑:
“铁牛,将此秦兽与这长乐酒楼一道,一起清理了。”
“是!”
落下吩咐,林衡升转头就走。
就在叶婉儿一边将三个丫头带出去,一边寻思清理又是如何清理时。
厢房的门外却堵来了一大堆人。
“这三个贱籍是咱们掌柜的私产!你们这是抢劫!”
“不许带走!”
“呵呵,贱籍?”林衡升又是一声冷笑,他抬眼环顾这偌大的长乐酒楼:
“那么这贱地方,就该清理清理了。”
一众小二和打手堵在众人面前,却不敢率先动手。
因为董铁牛就像一堵墙一般走在前面。
他向前走一步,一群怂尻便惶恐般后退两步。
叶婉儿也在一片危险之中,于董铁牛的身后庇护下,拉着三个丫头不断往外挪。
林衡升却根本没将这危险对峙的场面放在眼里。
他转头看向那仨丫头,仨丫头模样很俊且嫩。
能被地主老财瞧上并入乐籍的,一般不仅有姣好的皮囊,通常还会有其他专门培养的技艺。
诸如奏乐弹琴之类。
不过眼下生存第一,不是享受艺术的时候。
“小稚凤!碧螺!金奴!你们敢跑试试!”
“小心掌柜的派人捉回你们!剥了你们的皮!”
肥硕如猪的妈子晃荡着浑身的赘肉,从长乐酒楼追了出来。
“铁牛,清理!”
林衡升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身后。
大步流星的朝回县衙的方向走去。
而他身后的董铁牛,已然扛起一支厚铁铸的铁筒。
先将类似被拉长的水滴形状的东西塞到了铁筒前面。
铁筒上方有个小门儿。
打开小门儿,又填了个什么东西进去。
然后“啪”的拍合小门儿。
插引线,点火。
却听“轰”的一声,一道黑影迅速轰隆而出!
铁球所过之处,无不化为齑粉!
长乐酒楼也在众目睽睽之下,轰轰坍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