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岩山人的头颅滚落在地。
苏晨冷冷的看着这一个从来没有在哪里见过的苍老面容。
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这位传说中的人物为敌。
但他想改变历史。
而北岩山人只想着让历史正常进行。
两个人终究有爆发矛盾的一天。
而北岩山人行踪飘忽不定。
错过了这次机会。
以后就很难再有了。
所以苏晨选择先下手为强。
崔文子露出悲痛之色，道：“北岩！你怎么就这么死了？”
“我没死。”
地面上的头颅嘎吱而动。
“嗯？”
苏晨和崔文子都是一愣。
苏晨立刻有了补刀的打算！
“不要！”
“苏道友有话好好说！”
“啊！”
苏晨又是一剑，将北岩山人的头颅一分为二。
崔文子吓得连连后退。
地面上的头颅继续活动起来。
“苏道友。”
“你杀不了我。”
“我的状态很玄妙。”
“我是历史的看客。”
“我只要不入局，那我就是永远不死的！”
“现世的人没有办法杀害我！”
“因为我只是历史的看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属于这里！”
“啊！”
苏晨又是一剑。
“啊啊啊啊啊！”
北岩山人被苏晨砍了一次又一次。
最终，苏晨挥出了上千剑，把北岩山人劈成了碎片。
北岩依旧活着。
苏晨确认没有办法击杀北岩山人后，收剑行礼道：“北岩前辈，多有得罪。”
“还望不要怪罪！”
北岩山人的碎片一片片飞起。
最终成为一个完整的人来。
他此时面黑如土，可见心情很是不好。
“你这家伙，砍了我上千遍！”
“换上其他人已经死了上千次！”
“你叫我不要怪罪？！”
苏晨把手放到了剑柄上。
北岩山人眼皮一跳，顿时笑道：“不过是好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
“我怎么会怪罪和在意呢？”
“苏道友太小瞧我了！”
在强硬与豁达两个选择之中。
北岩山人选择了豁达。
毕竟虽然他死不了，但痛苦是真实存在的。
他每一次惨叫。
都不是做伪。
苏晨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北岩前辈既然是历史的看客。”
“还望好好看着。”
“不要插手现世的事情。”
北岩山人叹息道：“放心吧。”
“我不会入局。”
他们这段话之中，其实有着隐藏的含义。
苏晨在告诉北岩山人，不要入世。
入世你就破功了。
到时候我会杀你。
北岩山人说我不惹你，你别来砍我！
两人也是达成了共识。
苏晨向北岩山人和崔文子行礼，道：“两位前辈，苏某今天多有冒犯。”
“来日必定补偿。”
“别过。”
说完，苏晨便准备转身离去。
北岩山人伸手喊道：“苏道友请留步！”
苏晨看向北岩山人，露出疑惑之色。
北岩山人开口说道：“我知道苏道友内心所想。”
“也知道苏道友这次出咸阳是为了什么。”
“但有些事情，事不可为。”
“苏道友做不到的。”
苏晨看向北岩山人，问道：“前辈为何如此笃定？”
“我能看见未来，有些事，不会变化。”北岩山人说道。
苏晨问道：“前辈可曾预知今天我会砍你千百遍？”
北岩山人眼皮一跳，嘴巴有些哆嗦，道：“你哪壶不该提哪壶，不过我不……不曾预知你今天……”
“等等！”
“为什么我今天失算了？”
“为什么？！！”
北岩山人的道心，突然有了崩坏的迹象。
苏晨见状说道：“前辈，好好当个看客吧。”
说完，苏晨转身离去。
北岩山人没有去看苏晨离去的背影，因为他此时已经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怀疑中。
“我能预知这位叫苏晨的道友的部分未来！”
“却好像不能预见有关于他的全部！”
崔文子说道：“北岩，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好好当一个看客。”
“何必去苦恼那些未来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呢？”
北岩山人闻言陷入了沉默，半响后，他露出笑容道：“也是。”
“这些事情，于我有何干。”
崔文子拍了拍酒壶，笑道：“回来吧。”
北岩山人化为一缕青烟，飘入了崔文子的酒壶。
若是苏晨在这里，看到这一幕。
恐怕也会很惊讶。
没想到北岩山人一直就在崔文子的酒壶之中！
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崔文子看着苏晨离开的背影感慨道：“小娃娃下手真重!”
“不过这世界确实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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