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三少被后者点醒了,忙道:“有!”
夜辰眼前一亮:“在哪?”
“白湖!就在前面三千米左右!”风三少道。
“那不是湖吗,我们躲哪?”
“湖底有地下河的通道,这是我以前听城里的自由武者们说的,不知道可靠不可靠。”风三少道。
一不小心,夜辰肩膀上的羽箭碰到了一根树枝,疼痛感又席卷而来,他咬了咬牙,道:“快,不管有没有地下河,姑且试试,反正我们也没有其他法子了!”
风三少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又加快了速度,冲着白湖的方向跑去。
他们的身后,黑衣武者中的领头者却是突然停下脚步,其他的黑衣武者见状也停了下来。
领头者眯起眼睛:“他们这是想去白湖。”
另一个黑衣武者凑过来:“牛哥,白湖最近不是闹鬼么,据说,还死了好几个人,他们怎么还敢去?”
被称为牛哥的领头者冷冷一笑:“风家少爷刚回来白湖不久,又怎么会知道这早已经在一个月前就被官府禁止谈论的事情……他们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想靠白湖湖底下的地下水通道躲开我们。”
这个牛哥不愧是领头者,仅仅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就看破了夜辰和风三少的意图。
“可惜,这两个家伙并不知道,白湖湖底的地下水通道,早就不像两年前那样安全,现在的白湖……就连我们张家上层那些目空一切的武师,都不敢靠近。虽然……连我都不知道,白湖到底存在着什么玄妙。”牛哥缓缓说道,“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如果他们敢跳进白湖,必然有死无生!”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个黑衣武者问道。
牛哥沉声道:“追!我们要把他们逼近白湖,去喂白湖底下那些妖怪……”
妖怪一词只是牛哥,或者说大部分人的臆测,但在此刻说出,仍然让在场的黑衣武者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白湖,白湖城的象征,也是名字的由来。
而现在,却成了白湖人,不敢言及的噩梦。
只是……夜辰和风三少并不知晓,他们和黑衣武者拉开了距离,感觉逃生有望的时候,也有些奇怪,因为黑衣武者们似乎没有像之前那样拼命追赶他们,而是不紧不慢地吊在后面。
一旦夜辰和风三少偏离方向,黑衣武者们就会突然发力,追上来,而一旦夜辰和风三少回到前往白湖的路上时,黑衣武者们追赶的速度又慢了下来。
这个情况,很诡异!
夜辰和风三少都感觉出来了,似乎黑衣武者们的目的,不是追上他们,而是,把他们赶到白湖去!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两人心中疑窦顿生,可是却不得不顺着黑衣武者的意,朝白湖前进,否则的话,以他们现在接近力竭的状态,被黑衣武者们追上,也是必死无疑。
正犹豫着,两人忽觉眼前一亮,只见树林之外,水光粼粼,白湖终于到了。
两人站在白湖岸边,只见平静的湖水中,有淡淡晨雾升起,隔着雾气,墨绿色的湖水缓缓地流淌着,时不时地有游鱼激起波纹。夜辰回过头,只见那些黑衣武者们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和风三少。
“我觉得有问题。”夜辰轻声说道,白湖的静谧给他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这种古怪是来源于什么。
“什么问题?”风三少的心思还沉浸在丧父丧仆的悲痛之中,情绪不稳定,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黑衣武者们见夜辰两人站在湖边不动,纷纷将目光投向牛哥,牛哥眉头一皱:“这两个小子,还挺谨慎,看来,我们还是得逼逼他们。”牛哥说完,一挥手:“上!”
“牛哥……”
牛哥眼睛里狠色一闪:“怎么?”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不用靠近白湖么……那里面,可是……可是有着妖怪!”
听了手下人无胆至极的言论,牛哥非但没有出言斥责,反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别想那么多,这是张少爷的命令,必须杀死他们两个,否则的话,回去后,就是我们的死期!懂吗?”
牛哥说完,又慢慢地说道:“说不定,现在还早,传说中的妖怪,在睡觉呢!”
……
夜辰正在沉思,却看到黑衣武者们动了,分散开来,组成个包围圈,朝他们逼近。这一瞬间,夜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那就是……黑衣武者们想把他和风三少,逼进白湖。
白湖之中,究竟有什么?
“不能让他们靠近。”夜辰的右手一阵发麻,显然是之前使用黄金手套造成的后遗症。这意味着,接下来,他不能频繁使用黄金手套了,否则的话,以他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住。
但是……黑衣武者的包围圈几乎无懈可击,硬闯,绝对是不行的。
而就算夜辰一个人闯得过去,可是风三少呢,他怎么办,瞧风三少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夜辰敢肯定,如果选择硬闯,风三少必死无疑。
不能硬闯,只能跳湖。
不管湖底有什么,都是未知的危险,可能存在,也可能没有。
而现在的危险,才是最迫在眉睫需要处理的事情。
“跳吧!”夜辰对风三少说道。
风三少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不再迟疑,在黑衣武者们的目光注视中,两人跃身一跳,跳进了白湖之中。
……
与此同时的张家,几乎全族轰动,所有有些话语权的张家老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张府之内,人山人海,接头接耳不断。而在人群之中,则有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
“荡妇!婊子,居然出去偷汉子!”
“好了好了,别说了,让张少爷听见可不好!”
“也是……”前面一人压低了声音,“不过张少爷这绿帽子戴的……我看,张少夫人这回死定了,事情闹得这么大。”
张戈坐在椅子上,一脸阴冷。他看着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如今跪在自己面前,非但没有心疼的感觉,反而胸腔之中,满是愤怒。
他恨不得将周丫儿杀死,可又不想便宜了后者。
因爱生恨,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