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冰冷的水浇在脸上，托尼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睁开双眼，昏暗的光线让他有点恍惚。
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托尼像蛆虫一样在地上挣扎蠕动。
“这是那里……快放开我……混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他扯着嗓子叫嚷。
“听说，你们一直在找我。”
随着声音响起，一个陌生而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托尼的视线当中。
“你……你是……那个华人通缉犯……”
托尼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我……我……我不认识……你……不要找我……”
紧张的情绪，让他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
“第一个问题，艾米丽夫妇的案子是不是肖恩做的？”
陈锋没有多余的废话。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托尼挣扎着，剧烈地摇晃脑袋。
“第二个问题，告诉我肖恩身边的安保配置，以及帮他做事的都有那些人？”
陈锋并不理会托尼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往下问。
他好像只是负责提问，并不担心对方是否回答。
“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托尼仍旧摇晃着脑袋。
他下意识朝着陈锋相反的方向蠕动着，身体本能地做出逃避反应。
“第三个问题，艾伦议员和艾米丽的死有没有关系？”
陈锋连续提出了三个问题，一点间隔都没有。
不管对方是否回答，也不管回答了什么，都没有改变审问的节奏。
“你有一分钟时间思考我刚才提出的问题，时间结束，我们正式开始。”
说完这句话，陈锋把一个秒表放在了地上。
滴的一声，计时开始。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
“你要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托尼像是疯了一样，用尽全身力气。
“救命啊……快来救我……”
他放声呼救，希望有奇迹出现。
指针，一格一格地跳动着。
奇迹，始终没有出现。
时间，很快就到了六十秒。
叮铃铃……
随着一分钟时间的到来，秒表发出刺耳的铃声。
“太遗憾了，你不懂得珍惜机会。”
陈锋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手里多出来两把螺丝刀。
他走到托尼的跟前，手起刀落。
螺丝刀，狠狠扎进了托尼的两条大腿。
“啊……啊……”
托尼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哀嚎。
“该死的杂种，你就这点本事吗？”
“肖恩不会放过你的……你什么都别想知道……”
剧烈的疼痛，反而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凶性。
自小从街头打拼的他，并不是一个软骨头。
对于托尼的谩骂，陈锋并不理会。
他自顾自地从地上拿起了两根准备好的电线，然后绑在了螺丝刀上。
“同样的规矩，还是一分钟的思考时间。”
说完，陈锋直接拉动电闸。
滋啦啦……
螺丝刀上，电火花闪烁。
托尼的大腿上，冒出一股股烟雾。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啊……呃……”
这一次，托尼没有发出哀嚎。
因为他整个身体绷紧，一直处于电击抽搐的状态。
嗓子里，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
在他的感觉中，时间仿佛一下子变得无比迟缓。
每一秒钟，都是那么的漫长。
叮铃铃……
秒表定时铃声，再次响起。
但对于托尼来说，却不亚于来自天堂的声音。
电闸落下，电流关闭。
托尼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刚才的一分钟，让他感觉比一年还要漫长。
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止不住地战栗。
“你这个魔鬼……你……”
托尼的眼神，充满了畏惧。
“回答错误。”
陈锋淡淡地说道，顺手再次拉起电闸。
又是一分钟的时间，不多也不少。
肉皮烤焦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地下室。
托尼整个人已经完全虚脱，汗水打湿了全身的衣物。
看上去，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说……我全都告诉你……”
不等陈锋询问，托尼就主动开口。
他是真的怕了，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想再体会那种电刑的滋味。
“我不知道艾米丽是不是肖恩干掉的，这种事情他不会告诉我们……”
“肖恩以前在安保公司雇佣八名保镖，保护他和他的孩子……除了我们几个之外……今天他还要求提高安保级别……”
“艾伦和艾米丽的死有没有关系，我真的不知道……但是他们两个是从肖恩的派对上认识的……肖恩很重视和艾伦的关系……经常给他送女明星……”
“我只知道这些，很多事情肖恩不会告诉别人……肖恩很生气的时候说过要干掉艾米丽……但我了解他……如果他真的准备做……不会说出来的……”
托尼喘息着，断断续续回答了陈锋的三个问题。
“放了我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哀求的眼神，注视着陈锋。
“祝你好运！”
电闸再次被合上，陈锋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滋滋啦啦的声音，重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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