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失败的控制时间溜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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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蓝光屏的画面在凯西错愕的注视下,随着西装洛基的又一次凭空消失而陷入了短暂的黑暗,只余下1962年旧金山街头的日常喧嚣作为背景音,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

但对于光屏之外的诸多观测者而言,这场“幻梦”带来的冲击,远未结束。

漫威宇宙,卡玛泰姬。

尼泊尔,加德满都,隐匿于世的卡玛泰姬圣殿之内,古朴而神秘的氛围亘古不变。香炉中青烟袅袅,阳光透过雕花窗格,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至尊法师古一,身着简洁的黄色僧袍,正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她那双仿佛洞悉了万古岁月的眼眸,此刻正平静地注视着悬浮于密室中央的同款幽蓝光屏。当画面中那个“时变局”的内部结构崩解,以及西装洛基狼狈地在时间线上跳跃时,她的眼神深处,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时变局……”古一低声呢喃,声音空灵而悠远,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

她的指尖轻轻在膝上点了点,无数未来的片段在她脑海中如星河般流转。是的,在那些她曾窥见过无数次的可能性之中,这个名为“时间变异管理局”的组织,确实占据了一席之地。只是,它通常隐匿在更为宏大的宇宙事件背景之下,如同一条深潜的巨龙,轻易不露首尾。

“原来如此。”古一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与卡玛泰姬殊途同归,皆为守护。”

她心念电转。卡玛泰姬的法师们,以秘法之力,守护着地球这条时间线,乃至整个宇宙,免遭来自黑暗维度、多玛姆之流的跨维度侵蚀与觊觎。而这个“时变局”,从光屏所展现的冰山一角来看,其职责,则是维护时间本身的稳定,防止时间线被肆意篡改、分支,以及……修剪那些对主时间线构成威胁的“异端”。

“时间崩坏……”古一的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一蹙。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时间,这条看似坚韧却又无比脆弱的河流,一旦彻底失控,其后果将是何等的灾难。

那将不再是单一维度的入侵,而是整个现实基础的彻底瓦解。无数时间线或许会如同失控的琴弦般疯狂纠缠、碰撞,最终相互湮灭,或者融合成一个充满悖论与混乱的、不可名状的怪物。届时,宇宙将不再是我们所认知的宇宙,生命也将失去其存在的基石。

“若无‘时变局’这般存在,亦或是有着类似决断与力量的组织……”古一轻轻叹了口气,那双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一旦时间走向那般境地,仅凭地球自身,恐怕……回天乏术。”她顿了顿,补充道,“至少,是绝大多数地球上的存在,都将束手无策。”

DC宇宙,哥谭市,某处废弃的游乐园。

刺耳的笑声与光屏上洛基狼狈消失的画面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

小丑坐在一匹油漆斑驳的木马上,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有节奏地拍打着木马的头,发出“咚咚”的闷响。他那涂着夸张油彩的脸上,咧开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双眼却闪烁着孩子般的好奇与成年人的疯癫。

“时间崩坏?咯咯咯咯……”他发出一连串标志性的笑声,身体随着木马轻微地摇晃着,“听起来……真——有——趣——!”

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光芒。对这个热衷于混乱与无序的疯子而言,“时间崩坏”这个词汇本身,就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然而,当他注意到光屏中提及的“分支时间线被修剪”、“湮灭”等字眼时,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带不满的思索。

“不过嘛……”他歪了歪头,用一种拖长的、充满戏谑的语调自言自语,“如果这个世界,我亲爱的哥谭,也跟着一起‘嘭’地一下,变成一堆乱七八糟的时间碎片……那我还上哪儿去找我那些可爱的‘小蝙蝠’玩捉迷藏呢?”

他的手指在木马上不耐烦地敲击着。

“乐趣,乐趣才是最重要的!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能让这个充满了我无数杰作的世界,就这么轻易地消失掉?”他撇了撇嘴,露出一丝孩子气的懊恼,“太扫兴了,太扫兴了!”

小丑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当然,如果只是……咯咯……毁灭那么一两个、或者一打两打的其它世界,那我倒是非常乐意搬个小板凳,带上爆米花,好好欣赏一番!毕竟,多一点混乱,总不是坏事嘛!”

但一想到那“修剪”的威力,连那个自称“神”的家伙都毫无抵抗之力,小丑的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他或许疯狂,但他并不愚蠢,尤其是在涉及到自身安全的时候。

“嗯……”他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地沉吟着,“如果这玩意儿真的会波及到我的游乐场……那可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仔细琢磨琢磨,再做决定了。毕竟,小丑的表演,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谢幕啊!”

他脸上的笑容再度变得灿烂而诡异,仿佛已经想到了什么新的“乐子”。

与此同时,画面之外的某个未知时空,疑似“时变局”的修复与档案部门内。

刚刚经历了一次惊险至极的时间跳跃,又差点被“修剪”之力抹除的西装洛基,此刻正站在一堆散发着古怪能量的仪器中间,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魂一刻中完全平复下来。

他看着眼前那个戴着厚厚眼镜,穿着朴素工作服,名为“O.B.”的男人,眼中充满了急切与最后一丝希望。

“我……我想我明白了!”洛基喘着粗气,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每一次‘时间溜脱’,都伴随着那种绿色的能量爆发!它就像……就像科幻小说里写的那样,某种不稳定的传送标记,或者能量过载!”

他试图用自己从米德加德学来的贫乏科幻知识来解释这该死的状况,希望从中找到控制的关键。

“如果我能主动引导那股能量,或者在它爆发前预判到它的轨迹……”洛基眼中闪过一丝属于诡计之神的精明,“我是说,用意志力,用魔法的原理去干涉它!说不定就能……”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感知体内那股潜藏的、随时可能爆发的绿色能量。他调动起自己那被压制已久的神力,尝试着去“抓住”它,去“驯服”它。结果,除了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和能量在体内乱窜的错觉外,毫无进展。

“该死!”洛基懊恼地低吼一声,睁开眼,脸上满是挫败。折腾了半天,他连那股能量的影子都没摸到,更别提控制了。

“呃,洛基先生,”O.B.推了推眼镜,手里拿着一个造型古怪,顶端有两个金属触角的仪器,看上去像某种老式的电击设备,“既然……嗯,‘科幻小说’的概念暂时行不通,那我们不妨回归现实,试试更直接的科学手段?”

洛基狐疑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你想干什么?”

“根据记录,某些强烈的外部刺激,有时能够诱发或干扰不稳定的能量场。”O.B.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想试试,用可控的电脉冲,看能不能……呃,‘校准’一下你身上的时间能量,或者至少,触发一次可控的‘溜脱’,以便我们收集数据。”

不等洛基反对,O.B.已经将那电击器的两个触角小心翼翼地贴在了洛基的太阳穴两侧。

“放轻松,这只是低剂量脉冲,理论上很安全……”

“滋啦——!”

一道微弱的电流窜过,洛基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浑身一麻,眼前金星乱冒,头发都微微竖起了几根。

然而,那种熟悉的绿色光芒,并未出现。

“呃……”O.B.看着毫无反应的洛基,又看了看手中的仪器,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看来,电脉冲……失败了。”

他又眼珠一转,仿佛想到了什么:“对了!惊吓!有些文献提到,极度的恐惧或惊讶,也可能导致潜意识能量的瞬间释放!”

说着,他猛地从操作台下摸出一个巨大的、色彩鲜艳的弹簧小丑玩具,“BOING”一声弹到洛基面前,同时发出一声怪叫:“哇——!”

洛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堂堂阿斯加德的谎言与恶作剧之神,何时受过这种……低级惊吓!

然而,除了让他怒火中烧之外,那该死的绿色光芒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也……也失败了。”O.B.讪讪地收起了小丑玩具,表情有些沮丧。

洛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绝望。他看着O.B.那充满求知欲却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脸,心中百感交集。这些凡人的手段,对于他身上这种涉及到时间本身的诡异现象,显然是隔靴搔痒。

“别管那该死的‘时间溜脱’了。”洛基摆了摆手,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在短暂的黯淡后,重新闪烁起思索的光芒。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既然无法阻止,无法控制,那么……或许应该换个思路。

“O.B.,”洛基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盯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的科学,或者说,你们‘时变局’的知识储备,能不能告诉我……如何才能到达一个理论上……不存在的地方?”

O.B.闻言,微微一怔,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一个……不存在的地方?”他沉吟片刻,随即眼中爆发出一种技术宅特有的兴奋。

“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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