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知道的越多，未知的也越多，便是大罗全知全能、无尽多元已无秘密可言。”
“但，无尽多元都不存在，等待我去开辟的道。以及本身的知见障，都代表着我还需要继续成长下去。”
“大罗的全知全能，是于无尽多元宇宙而言，是于众生而言。”
“于大罗本身，我们是开辟者，是摸索者，是于虚无中创造一切者。”
张序心如止水，默默的看着一切。
“如此也好，无尽岁月至少不会单调。”
“大道本独行，唯向道而生。”
张序这般表现，都被众大罗看在眼中，心中对张序的认知越发清晰。
时间源头。
混沌中。
混沌化为地水风火，一方天地出现在张序他们的感知中。
多元归一的洪荒天地，诞生了另一方同出一源的新生天地。
这方天地契合洪荒。
一样的天圆地方，一样的盘古开天。
盘古将自己的开天神斧、三十六品混沌青莲、造化玉碟等证道至宝运用，用以支撑天地。
紧接着。
清浊相合，天越发重、地越发厚。
盘古脚踏大地，双臂支撑。
这段开天辟地的神话，在张序的感知中却是另一个面貌。
“诸位道友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只见。
一直旁观的众多大罗，齐齐出手推动洪荒三千大道。
盘古开辟天地与洪荒天地开始重叠、融合。
每多一分重叠，被盘古斩去的无数洪荒时间尽头，化作无量量天地本源融入到盘古支撑天地。
这让盘古支撑天地难度增加一分，也让两方天地越发契合。
到了一定程度，两方天地的本源无声无息相融。
最终，就像是双子星一样，彻底融为一体。
盘古扛不住天地压力，当来自于时间尽头的本源全部融入，再次轰然倒塌身化万物。
他再次开辟的天地，成了洪荒天地的“过去”。
是真真切切的过去，时间长河的过去，洪荒天地历史的一部分。
大罗就是通过“斩除未来、重开过去”，在不直接影响“现在”的情况下，改变一方天地。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
天地的未来再次重新演化，如一张白纸作画，不会受到无数次重启影响。
来源于时间尽头所化的本源与开辟天地，一同融入洪荒，给予这方天地最好的滋养。
不需要转化，直接便能够成为天地底蕴，让它变得更为不可思量。
张序见证一切，只能用叹为观止，神乎其技来形容。
元始归位，嘴角露出一抹成就感，道：
“幸不辱命，未曾遗漏半点本源。”
伏羲撇了撇道：“贫道一画开天亦能无瑕开天。”
“自然如此，在座诸位道友，若想要开天辟地、支撑天地，谁人不能？”
元始得了便宜还卖乖，道：“不过，此事吾手熟也，还是不劳烦诸位道友了。”
盘古的使命完成了。
但重启天地命运还没有结束。
张序感知到随着盘古消失，彻底化为过去一部分，原本陨落的混沌魔神，也悄然融入到了这方天地中。
祂们的身躯成为天地一部分。
祂们的元神消散于天地，祂们的真灵虽然毁灭，但有些没有彻底毁灭。
于是。
有一些残存的真灵重新聚集，或重塑身躯化为先天魔神。
或真灵自我意识太过残缺，只留下狂暴、嗜血、破坏之意，意图重新化为混沌魔神。
“原来如此吗？”
张序此前的疑惑迎刃而解了。
为什么大罗们明知混沌魔神必死，还让祂们阻扰盘古开天。
原因便是以此种方式，加入到这方天地运转之中。
这方天地得众大罗共同推动、演化，潜力层次远超其他多元宇宙。
可这方天地不独属于任何一尊大罗，不可能任由他们任意妄为。
之所以这样，是大罗们的约定。
同时。
张序也从天地间，参悟混沌魔神残念中明白，这条路是自己选的。
道无止境，天地有尽，万物有终，人力亦尽时。
混沌魔神那等存在，修炼至今无数载，他强大的同时，他在其他多元宇宙的“自己”也强。
如此一来，更难以超越自我，就不可能凝聚无尽多元宇宙的唯我唯一。
看似高高在上的修士，实际已经前路艰难、宛如无门。
化身混沌魔神，便是为了奋力一搏。
【无量量劫之道，便在于打破一切陈旧，与毁灭中得到新生吗？】
张序默默的想着这句话。
这是他从混沌魔神残念中得来，是大罗传授于弟子的。
大罗们之所以不以更平和的方式，将自己所看重的弟子送入这方天地。
便是因为，祂们已经前路近乎无门，想要打破身上的窒碍，便只能依靠自身，奋力一搏。
要么于毁灭中新生，要么于毁灭之陨落。
要么如张序最后的那个自己，困于多元宇宙，在多元宇宙的囚笼中做个全知全能的……神。
“生而蝼蚁，不愿苟且偷生，只有无尽的痛苦铸就了无上的机缘！”
张序想到了自身，他何尝不是从毁灭中得到新生，这才证道。
这条路，没有捷径。
天地、现在。
变天了。
无穷天地本源融入，以及盘古开辟天地的融合，给洪荒天地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好处，也带来了无数混沌魔神残念。
“开天之后的量劫开启在即，这是重启天地命运之后，第-一量劫，哪位道友欲演法？”
鸿钧看向神逆，说道：“此次，张序道友因为才超脱证道，不知我等约定，贫道再重申一遍。
不管那位道友愿入劫演法，但每一次天地重启命运中，只有一次机会。
一旦演法失败，致使身躯、元神陨落，真灵需得退出天地，不可再干涉天地运转。”
果然。
不出所料。
张序心中了然，难怪无尽多元流传神话不同，但也似是而非，许多地方有相似之处。
比如量劫，明明大罗被称之为一切时空永恒自在。
没有证道大罗，可真灵概念化，也拥有永恒不灭特性。
可每次量劫，总有这等毁天灭地的大罗陨落，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谜团解开了。
对大罗而言，不过是退出这次演法。
站在大罗以下众生的角度，祂们从此再未出现过了。
所以，是真的死了，陨落了，不在了。
不等其他大罗开口，张序道：
“量劫之道，贫道已参悟些许真谛，不敢说全部了然，但也有所心得。”
“贫道想问，这开天量劫一直是天地孕育先天魔神，与混沌魔神所化凶兽之争，意义何在？”
“推动天地演化？助使先天魔神超脱？还是择选谁才是天地主角？”
原以为量劫是劫，可当知道真相后，这么经历超脱的张序能够理解。
无量量劫之道，是大罗人为推动，为了避免天地积重难返，提前引发天地已经存在的问题。
如热火烹油，天地于劫难中得到新生。
可是，开天之后的凶兽、先天魔神之劫，意义何在？
张序在默默关注紫霄宫论道后，也终于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以至高大罗的身份影响天地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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