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登龙村宁静祥和,阳光散漫了没一片土地。青葱树木环绕了整个村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呢喃低语。如同上次一样,整个村子无时不刻不透露着静溢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久久回味。
再次回到登龙村,张子阳当真有股恍如隔世的错觉。想不到仅仅几天的时间,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原点。这一切仿佛命中注定,让人唏嘘不已。
刚刚踏入村子,周盈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中。
张子阳快步上前,对着面前身影弯腰行礼:“大哥,当真是要麻烦您了。”
周盈一把拖住他,口中笑骂道:“当真要讨打不成。愚兄已经说过,自家兄弟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且饶你一回,切记下次重责。”
周盈口中怪责着张子阳,将其扶起后却是对着林天河弯腰鞠躬:“晚辈周盈,见过林叔父。”
林天河一脸黑线,看着对面清瘦儒雅,却明显比自己年长的周盈,被对方突兀的举止给整不会了。好在他也是见多识广,八面玲珑之人。慌忙将周盈扶起,嘴里不断的说道:“周兄严重,当真是折煞林某。林某人初来乍到,还请周兄多担待才是。至于你跟小阳的关系,林某人认为还是各交各的为好,您说是不是。”
林婉儿在一旁咯咯笑个不停,尤其是自己老爹也被周大哥挤兑的开始掉书袋,当真令她大开眼界。银铃般的笑声,天真的娇憨模样,让林天河忍不住瞪了自己女儿一眼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几人笑罢,李瑶也是非常乖巧的上前给周盈见礼。那副温婉乖巧的模样,让周盈忍不住点头夸赞,直呼“贤弟好福气!”
此举惹得林婉儿醋意大发,小拳拳直接对着周盈开始招呼,直打的周盈不停告饶后方才罢了。
简单的寒暄过后,几人徒步说笑间来到旅店。走到门前,张子阳看了看周盈,在周盈点头后方才迈开步子进入旅店。
林天河环视一圈,满意的笑道:“此地环境素雅,清新别致,周兄好福气,当真让林某人艳羡。也难怪周兄气质非凡,如此格局忍不住人林某想起年轻求学的经历,当真是个好地方啊。”
周盈笑道:“寒舍简陋,贵客谬赞。好在房屋齐备,几位可随意挑选满意为止。”
林婉儿娇嗔道:“讨厌死了,你们不许再掉书袋。”
两人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笑罢,周盈对张子阳说道:“贤弟此来可是有久居打算,为兄整日无所事事,你来了正好。一切物事均已齐备,贤弟可安心住下。”
张子阳神情一黯,随即笑道:“兄长不必担心,小弟此来就以决定在此定居。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小弟前往处理,事后必然归来。”话落,对林天河笑道:“林叔,小侄与周大哥多日未见,想出去走一走,您看。。。”
林天河起身说道:“我去选一间上房,你们先聊。”与周盈告罪一声,转身离去。林婉儿与李瑶也是非常乖巧的起身离开。
“大哥,我们出去聊!”张子阳起身,率先走出旅店。周盈有些疑惑的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不多时已经没了踪影。
踏着村子的柏油马路,张子阳一路走来并未发现一人。如此宁静祥和的桃源之地,竟然只剩下周盈一人。
忍不住叹息一声,对身后的周盈说道:“当真是苦了兄长。只可惜小弟目前能力不足,假以时日,定当助兄长摆脱此困境。”
周盈爽朗一笑道:“贤弟,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愚兄久居此地早已习惯,些许愁闷不足挂齿。贤弟此来想必有要事,还请贤弟直言,愚兄定当鼎力相助。”
“兄长,茫茫天下小弟笃信兄长一人而!”言罢,眼神中的茫然与落寞溢于言表,如此状态让周盈大吃一惊。
周盈怎么也想不到短短时日,之前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少年人,居然会变得如此愁绪赢面,落寞沉寂。
“贤弟可否细言!”周盈儒雅的身姿不自觉紧绷,一向平和的语气,此际居然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张子阳心头一惊,惊觉自身失态,急忙解释道:“兄长息怒,是小弟失态了。骤见兄长,心里安逸,刚刚也是有感而发,倒非小弟受了委屈,个中缘由兄长若想听小弟绝不隐瞒。只是一时间,小弟不知从何说起。”
周盈怒气收敛,面容平和,语气沉静的出言询问:“你我兄弟相交日短,感情甚笃。愚兄只想让你知晓,以我周盈如今的实力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这绝对是说着平静的话,装着最牛的X。如此反差,张子阳甚至都为之赞叹。
“小弟刚刚不过心有所感,倒是叫兄长笑话了!”张子阳稍显颓废的心情被周盈平静的豪言所感染,重新振作起来。
周盈见此放缓和了神态,点头说道:“如此最好,贤弟切记,登龙村是你最大的后盾。不论何时,只要愚兄在此地,万事可安心。”
张子阳闻言对周盈郑重行礼,看着坦然生受的对方,随后笑道:“如此,小弟便再无后顾之忧。只是还有些许琐事需要劳烦兄长,平日多多留意。”
“贤弟可直言。”周盈点头应允。
想了想,张子阳才低声说道:“李瑶不简单,如今小弟尚未清楚对方背后究竟有何等存在,兄长可自行决断。”见周盈点头,继续说道:“兄长若无事,可带婉儿多转转。婉儿若能觉醒宿慧,当可为一大助力。”
“哦!”周盈有些惊疑的问道:“贤弟因何得知?莫不是你二人另有奇遇?”
张子阳点头说道:“兄长可曾听祖父提及过弘法此人。”
周盈沉默良久,方摇头说道:“未曾听闻。祖父一向深居简出,最大的乐趣就是教书育人。愚兄对祖父的生平了解不多,贤弟若有兴趣,愚兄可带你前往祖父生前居所,贤弟大可自行查证。”
“倒也不必。”张子阳摇头说道:“小弟如今能力浅薄,不急于一时。此等高人存在,此时不宜接触过甚。小弟只是疑惑,兄长竟然会认识总部秦老。”
周盈闻言追思遐想,半晌才有感而发的说道:“几十年岁月,白云苍狗。若非愚兄获得祖父传承,想必此生都依然被蒙在鼓里。”
张子阳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随后再次问道:“兄长对李庆之、张幼红、孟晓董等人可有印象。”
周盈摇头说道:“完全没有印象,这些是何人?贤弟既然刻意提及,想必与为兄有所牵连,可惜为兄的记忆中并无这些人存在的画面。”
张子阳犹豫一下,还是实话实说:“这些都是与祖父相交的顶尖驭诡者,他们活跃的年代应该在民国时期。或许兄长那时候年岁还小,记不住也实数正常。兄长不必挂怀,这些人如今多半已经入土,小弟并无其他意思。”
“兄长可还记得,你我兄弟在大昌市相遇。”大昌市短暂的交谈,当时张子阳就感觉周盈语之不详,言之未尽。
周盈闻言再次沉默,良久后方开口:“贤弟,随我来。”话落,径直头前带路。
张子阳精神一振,紧随其后。看情形周盈是打算据实相告,他之前就觉得奇怪,以周盈洒脱的个性,竟然如此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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