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拉仇恨的本事实在太过强悍。
长官们可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么一支队伍,
被倭军疯狂的立体火力覆盖给吞掉。
哪怕在大部队中也不行,
谁也没那闲工夫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所以高雨提出来,
有办法实践一下小股部队的奇袭战术。
王永祥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反正他能确定一点。
高雨绝不会吃饱了撑的去找死。
也不会坑害这帮同志弟兄。
从八字桥到黄浦江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
小渔船贴着江面转折下行一气窜到慎昌码头。
四个人悄悄的上岸,
借着夜色拐弯抹角的一路小跑。
救生船重新飞上半空为他们充当预警雷达,
一路无惊无险的窜到高雨的住处。
乌沉沉的洋房门悄悄的打开。
在此养伤顺便看门的小青皮柳半夏一看居然是高雨。
顿时喜出望外的低呼:“高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柳半夏原本是闯江湖卖艺的。
偶然一次机会被高雨从倭寇浪人手中救出来。
在此处养伤。
高雨一呲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赶紧的给咱们上热茶咖啡。”
“好嘞!”
柳半夏的机灵劲没得说。
打眼一瞅其余三人的模样啥也不问。
利索的转身去忙活。
十天来有了江湖大侠王子平的妙手加上“百宝丹”的药力。
他腿上的贯通伤已经基本不碍事,
还顺便学了点武家伸筋拔骨的手段,
恢复的差不离。
高雨将武器顺手丢在地上,招呼三人:
“随便坐吧,先休息一会儿,等到了凌晨三四点钟我们再行动。”
高雨是这里的常客,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熟门熟路的安置豹子头和余祐清坐下休息。
不多时柳半夏送来热茶点心,
几个人狼吞虎咽的补充能量。
高雨却一个人跑到后面的厂房里,
打开集装箱忙活起来。
两个小时候,几个人一身疲累尽去。
高雨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出来交给几人。
赫然是四套黑不溜秋的倭军陆战队军装和携行具、钢盔。
以及一对的武器弹药。
这里面一部分是他藏着没往大场基地送的存货。
一部分则是现用集装箱加工中心做的。
打眼一看这堆装备,几个人齐齐倒吸凉气。
豹子头脱口叫道:
“俺的娘诶!高老大,你这是要开山还是咋滴,怎么准备这么多炸药?!”
足足二百公斤的炸药一包包的摞起来,看着就心惊肉跳!
这么多砸出去,不知道得炸翻多大片地方啊!
余祐清却瞅着一门前头细、
后头粗的疑似大炮的长管子皱起眉头。
想了半天犹疑的道:
“这是一门无后坐力炮?我听说过这东西,似乎不怎么实用,难道你今晚要用它?”
马易尔总经理运到沪市的顶级垃圾。
“戴维斯无后坐力炮”的改良版。
沉重的75mm合金炮管子一米来长,看上去十分别扭。
那奇形怪状的两半截式炮弹就更不必说了,
真是让人怀疑这东西的可用性。
高雨拍着厚实的炮管嘿嘿笑道:
“别看这玩意丑,今晚能不能的手就看它发威了!你们不会想真的钻进倭军陆战队司令部去当孙悟空吧?那是找死啊!我们近距离给他们来顿大的就不错了!”
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高雨倒是想来个中心开花来着。
可不能指望这些低级装备。
除非他开着陆地机动装甲来平趟……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此外,还多了一个一米五高的厚重合金大盾。
几个人瞪着眼不知道这东西干吗用的。
高雨解释:“万一给倭军发现了我们的行迹发起攻击,这玩意能挡挡机枪和手榴弹什么的,小心使得万年船。”
凌晨三点半,八字桥方向的交火声渐渐稀落。
双方貌似都耗尽了第一波的锐气。
弹药补给也不是那么及时。
就在现有的战场对峙形势下暂缓攻势。
特别是120旅铁了心要守住阵地的情况下。
倭军兵员有限的陆战队空自暴怒。
没有空军支援,没有中型战车帮忙。
他们突破不了加持了义勇军十挺重机枪的封锁线。
高雨四个人各自扛着装备弹药悄默声的摸出老窝。
顺着昏暗的街道朝西南向摸到舟山路。
就见不断有倭军运兵车从满铁码头方向开来。
通晓日语的王恸山出去招手顺利拦下一辆落在最后的货车。
倭军司机万万想不到居然有人这么大胆冒充他们的人下黑手。
就在放缓速度的短短几秒钟内,
被突然窜出来的几个人三两下收拾掉。
四个人开着车慢腾腾的沿着天同路转狄思威路,
开到倭寇女校的东北面拐入靶场旁边。
钻进被对面十九路军炮火炸得七零八落的楼房。
借着升腾的火光可以清楚的看到,
前面一条线上倭军陆战队几个驻地内。
大量正在忙碌的身影,
四周不时有帮着月经带吆吆喝喝前去帮忙的倭寇在乡兵。
“干吧!”
高雨完全没有紧张的觉悟。
将周围住着的几万倭寇视若无物一般。
四个人有条不紊的将武器弹药从车上卸下来。
爬上炸飞了顶子的楼房顶部,
架起“戴维斯无后坐力炮”。
高雨将一个个足有十斤重的炸药包排列开,
豹子头扛着心爱的M1917风冷重机枪架设在一角对准前下方。
余祐清和王恸山两人操作炮,
在高雨提着大狙远远的朝三百米外,
灯火闪耀的陆战队司令部,
“轰”一枪打翻一门设在院内的迫击炮后,
猛地拉动炮闩!
“嗵!”
一声闷响。
怪模怪样的炮筒子后面喷出一截铅油配重体。
枣核型的细长炮弹“嗖”的窜出。
画个圆弧眨眼间飞到三百米外,
一头扎进倭军陆战队司令部二楼窗户内,轰隆炸开!
值守在此的倭军是沪市陆战队指挥官植松炼磨少将,
正埋着头趴在地图上。
研究如何凭捉襟见肘的兵力攻破防御报了血仇。
冷不防头顶上一声巨大爆炸传来,
楼板应声炸开一个大窟窿。
无数的水泥碎片当场砸的他头破血流,
差一点当场赴了九段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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