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弥漫,夜色浓重。
伪军据点内,鼾声如雷。
独立团突击队,如一群幽灵,悄无声息地逼近。
手中崭新的步枪,泛着幽冷的光。
这是陈默呕心沥血打造的新式武器,装有新式铜制复装子弹。
“砰!”一声枪响,划破夜的寂静,紧接着,不是敌人倒地的呻吟,而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突击队员手中的步枪炸膛了,灼热的金属碎片撕裂了他的手掌,鲜血喷涌而出。
“怎么回事?!”带队的队长低声怒吼,然而厄运仿佛才刚刚开始。
接二连三的炸膛声响起,三名战士的手掌被撕裂,剧痛让他们几乎昏厥。
突击队被迫撤退,原本完美的夜袭计划,彻底失败。
黎明时分,独立团指挥部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李云龙脸色铁青,手中紧紧攥着几枚炸膛的弹壳,指关节泛白。
三名受伤的战士,手掌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痛苦不堪。
“这就是你说的新式武器?!”李云龙猛地将弹壳砸在桌上,碎片四溅,他一把揪住陈默的衣领,怒吼道,“老子毙了你!”
陈默的脸色也异常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
“团长,这其中一定有问题!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查清楚!”
他立刻着手拆解故障弹,仔细检查每一个部件。
在高倍放大镜下,他终于发现了端倪——弹壳厚度不均,存在明显的瑕疵。
问题出在原材料上!
陈默立刻调出铜材的采购记录,供应商是太原“福满昌”商号。
“太原……福满昌……他的掌柜是不是和楚云飞有瓜葛?”陈默喃喃自语,”他换上一身普通的商人打扮,将一包药材仔细地捆在马背上,策马扬鞭,朝着太原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太原城,城墙高耸,城门洞开,人流如织。
陈默扮作的药材商人,赶着驮满药材的骡车,混迹在人群中,悄无声息地进了城。
他此行的目标,是位于城西的“福满昌”商号。
“福满昌”商号门面不大,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冷清,与周围热闹的店铺形成鲜明对比。
陈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将骡车停在街角,假装整理药材,实则暗中观察商号动静。
夕阳西下,街道上行人逐渐稀少。
“福满昌”的掌柜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溜了出来,左右张望一番,又迅速闪了回去。
陈默心中一动,悄然尾随。
后院,堆满了印着日文标识的木箱。
掌柜正对着一部电台,低声说着什么。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形成。
他趁着掌柜不注意,潜入库房,找到一卷电报纸,模仿掌柜的笔迹,写下一行字:“八路军主力将于明日凌晨攻打太原,请求支援!”然后,他将这卷电报纸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了掌柜的原稿。
第二天清晨,太原城内日军突然戒严,所有城门紧闭,城墙上架起了机枪,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城外的游击队趁着日军收缩防线,一举端掉了三个炮楼,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
陈默看着城内乱作一团的日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只是第一步,好戏还在后头。
他转身走进一家药铺,低声对掌柜说道:“我要买巴豆,越多越好……”
陈默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离开了药铺。
夜幕降临,他再次潜入“福满昌”商号。
后院的水井,便是他计划的关键。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从巴豆中提取的浓缩液体,足以让几百人体验到“一泻千里”的滋味。
他将液体倒入井中,看着它迅速扩散,消失不见,心中一阵畅快。
第二天清晨,一队荷枪实弹的日军士兵押着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开进了“福满昌”商号。
他们是来验收并押运这批“特制”铜材的。
验收完毕,为首的日军军官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士兵们开始搬运货物。
正午时分,押运队伍在城外一处驿站休息。
士兵们拿出水壶,痛饮井水,以解暑热。
然而,半个时辰后,异变突生。
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声音从队伍中传来,士兵们捂着肚子,脸色扭曲,痛苦不堪。
腹泻如潮水般涌来,根本无法控制。
“怎么回事?!”日军军官惊恐地发现,几乎所有士兵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有人惊呼:“是霍乱!一定是霍乱!”恐慌的情绪迅速蔓延,军官脸色煞白,立刻下令封锁驿站,焚烧所有货物,包括那些“特制”铜材。
熊熊烈火吞噬了“福满昌”的货物,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陈默远远地望着这一幕,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然而,就在他准备撤离时,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突然出现,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山本一木,他阴冷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陈默。
“陈默,我们又见面了。”山本一木的声音冰冷刺骨。
陈默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暴露了。
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看似平静地拨动着表盖。
“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陈默苦笑一声。
山本一木冷笑一声,正要下令抓捕,突然,怀表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冲天。
爆炸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日军士兵掀翻在地。
浓烟散去,陈默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精心策划的一切,似乎总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搅局。
硝烟未散,赵刚带领的骑兵连已风驰电掣般赶到。
枪声大作,掩护陈默撤离。
独立团临时关押点,陈默双手被缚,坐在简陋的木椅上。
赵刚推门而入,神情严肃。
他将一块怀表残骸放在桌上,轻轻推到陈默面前。
“陈默同志,这块怀表的表盖为何一直紧握在手中?”赵刚语气沉重,“照片上的女子,面容精致,根本不像是我同胞,是你在日本的恋人吗?!”
“我很敬佩你,但我也爱我的国家,你最好老实坦白!”
陈默抬起头,看着赵刚,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种释然的微笑
“坦白?有用吗?说了你们就会相信吗?你们会相信我爱这个国家,胜过爱任何一个人吗?”
他猛地站起身,挣脱束缚,走到窗边,凝望着远方。
“她……她活在一个永远到不了的未来。我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我的战场,在这里!我的归宿,是这片土地!”
“你们自始至终都在怀疑,我能有什么办法!”
赵刚沉默不语。
炸膛事件的阴影依旧笼罩着独立团。
战士们对新式武器产生了怀疑,士气低落。
陈默没有辩解,也没有气馁。
他默默地收集炸膛的弹壳,仔细研究每一个细节。
终于,他发现问题的关键在于弹壳的退火工艺不足。
他找到李云龙,提出用缴获的日军燃烧弹改造一个简易的热处理炉。
李云龙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同意了。
陈默带领着几个战士,夜以继日地改造。
他们将燃烧弹拆解,提取出燃烧剂,用砖头和泥土砌成一个炉子,再用燃烧剂提供热源。
经过无数次的试验,他们终于掌握了最佳的淬火温度和时间。
经过淬火的弹壳,硬度和韧性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再次装填弹药,进行射击测试。
这一次,枪声清脆而有力,再也没有炸膛的现象发生。
经过陈默改良后的新式步枪,废弹率降低到了惊人的5%。
独立团的战士们欢呼雀跃,重新燃起了对胜利的希望。
李云龙拍着陈默的肩膀,哈哈大笑:“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行!这次,老子要用你的枪,打得小鬼子屁滚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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