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小顺忘了顽石的刚正不阿,忘了顽石不惜一切代价打击日寇的决心,
这些东西虽受到委员长的赏识,但却总是会被一些好吃懒做的家伙排挤。
顽石倒没有郁郁不得志的感觉,他只是想打鬼子,
可是有时候他连这个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实现,与其待在那边受气,还不如离得远远的。
顽石将他留在阴阳阻敌西进的想法告诉上级,他的上级果断就答应了。
顽石给炎小顺看的那个山头位置很关键,在那边山下有一条南北的主干路,
而再往西差不多七八公里的样子有一座桥,如果小鬼子想要大举西进,顽石就能形成很有效的阻击。
本来炎小顺也看上了那个山头,可是苦于缺粮少枪,就只能想想却不敢贸然占据。
而现在顽石可不一样,他是一个整编团,甚至比团级的建制还要稍大一些,
因为顽石拥有一个羡煞旁人的骑兵连和一个炮兵连。
炎小顺现在就剩下三百来号人,他多次要求顽石把他收编了,
顽石不但不答应,还一再要求让炎小顺离自己的炮兵和骑兵远一些。
顽石待了几天,等他那边房子什么都修好了就离开了,
信阳这个地方除了炎小顺和顽石两支部队还有在边远山村驻扎的几支国军部队,
只是像这种位置这么靠前,距离日军如此之近的阵地就他们两个。
顽石不要炎小顺,还是希望炎小顺能将自己的队伍再拉起来,
毕竟这炎小顺是他狂鹰的徒弟,如果把这个部队再拉不起来,就有些让人看不起了。
顽石要走了,这天早上炎小顺起了大早,拿起锅灶上的铁勺和一个搪瓷盆乒乒乓乓的敲了起来。
火头军老王师父听到声音大声喊叫出来,“你这可是要了亲命,那搪瓷盆咱就剩这一个,不精敲啊”。
炎小顺看见从屋里跑出来的老王,
再看看手里已经变形的不成样子的搪瓷盆歉意的笑笑,“我不知道就剩这一个了”。
炎小顺一脸的挨揍像,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因为屋里的人都已经出来列队了,
包括顽石的人也出来将头从帐篷的帘子后面伸出来看热闹。
所有人列队完毕,炎小顺大叫一声立正,所有人立刻清醒过来,
有些人甚至一只手已经搭在手里的枪栓上,这时候只要炎小顺敢喊一声开枪,便能立刻扣动扳机。
所有士兵目光炯炯瞪着他们的这个团座,在他们心里甚至已经开始在酝酿一场大仗。
这些表情也正是炎小顺要的,“兄弟们,请稍息啊,你们的状态我很满意,
但我告诉你们,就在你们的隔壁住着我们伟大神圣的中央王牌军”。
说到这里炎小顺看着不远处一脸懒散的中央王牌军,
这些人养尊处优、高高在上惯了,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炎小顺的这帮杂牌军。
不过论资排辈,炎小顺也是中央的王牌军,但就在他被派出来当炮灰的时候这一切就变了,
后来一路打一路逃,炎小顺就变成了这么一个没人疼每人爱的主。
顽石听着这有些酸酸的话,根本就没有管,
他知道他的这些王牌军虽然也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但比起炎小顺的部队还是有些不足的。
顽石这时故意示弱让就是让炎小顺替他管管。
炎小顺环视一周,有些站在外面的王牌军不自觉的就站直了,挺起了腰板。
炎小顺清了清嗓子,“兄弟们,知道什么是王牌军吗?
王牌军那就是饷银月月清,白馒头馍馍天天有,
更关键的是王牌军人家有充足的补给,简单的说就是吃完了就要,要了就有,明白了没有?”
“明白,明白,明白,”战士们连喊三声。
炎小顺满意的点点头,“可惜我们不是王牌军,我们的队伍里面有川军,
陕西军,甚至还有些滇军,当然也有些宝贝的中央军,鄙人就是,”炎小顺贱贱的笑笑。
“今天我们的中央军兄弟就要离开了,中央军看得起我们住在我们隔壁这么久,
我们是不是应该请求我们的中央军兄弟支援支援啊”。
“应该,应该,应该”连着又是三声。
顽石在屋里听着是一愣一愣的,他彻底明白了,这货是想在临走前好好敲他一笔。
顽石无奈的笑笑,他本来也已经将炎小顺的情况报了上去,
也申请了一批物资,只是可能路上出了点问题,物资还未抵达。
顽石的士兵一听火了,我们跋山涉水来搭救你们,你们给我们唱着出,
本身就有着中央军优越感的他们,一下就气炸了。
炎小顺看着中央军帐里的骚乱,嘴里轻轻的笑笑,然后小声说道,“师叔,我就送你一份大礼吧”。
“兄弟们,你们赶紧想想你们都要什么?”
“报告团座,不用想,我们要粮食”。
“对,粮食,”所有人随声附和着。
“瞧你们那点出息,人家是中央军,你们就只要点粮食,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要什么?”
“粮食,粮食,粮食”。
炎小顺狠铁不成钢,看着他的这些士兵,“瞧你们那点德行”。
当所有人都静下来,突然火头军老王大喊道:“报告团座,我还要五个搪瓷盆,不,是十个”。
所有人都笑了,炎小顺在账外的这次表演彻底激怒了所有中央军,
他们呜呜洋洋的跑出来站在炎小顺的背后。
顽石没有出现,他拿起桌上的一本书静静的看了起来。
炎小顺脸色突变,他怒目冷眼的扫视了一眼中央军,“举枪,”炎小顺一声令下,
身后的所有人都立刻子弹上膛,指向站在炎小顺身后的中央军。
这些中央军手里竟没有一个持枪的,除了几个军官别在腰间的手枪。
炎小顺抬起手手指比成一个枪的形状,“哒哒哒,不用机枪,
我身后的这些杂牌军三轮齐射,你们就全部归西了,还中央军,狗屁”。
炎小顺丝毫没有给他们脸面,这些人并不能是顽石领导不力,
完全是军中有人害怕顽石领出一支铁军,总是在顽石的军队有所气候的时候抽调走大部。
当然顽石的警卫连除外,此次闹剧顽石的团警卫连一个人也没出来。
中央军被炎小顺骂的不知怎么反驳,就在几人打算折回去取枪的时候,
炎小顺飞快的抽出腰间的枪朝天鸣枪。
“死人没有资格持枪,给你们搬回面子的机会,一对一,二对二,
三对三,三场肉搏,你们赢一场,我们什么都不要,而且全团过去给你们修战壕”。
炎小顺话音刚落,他身后所有的战士就大喊,“战战战”。
这时候没有擂台,所有人围成一个圈就是角斗场了,中央军点出六个人,
炎小顺还没说话,就上来三个人。
所有中央红军都在疑惑的时候,炎小顺三个人中的一个说道,
“我先上跟你们一对一,剩下他们两个跟你们二对二,最后我们三个一起上跟你们三对三”。
中央军立刻觉得自己再次被侮辱了,再没有多想,
第一个人立刻走到场地中间,结果不言而喻,炎小顺这三个人也许不是炎小顺这边最能打的。
但他们三个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三个一开始就是跟着炎小顺从徐州那边撤出来的。
三个身经百战的战士,跟六个中央军的精锐打起来谁胜谁负立见分晓。
打完,顽石从他的帐篷出来,“小子,粮食给你留着,里面还有十箱子弹二十箱手榴弹和二十箱手雷,省着点用,没了过来找我,不要硬抗”。
蒋公的中央军永远都是武装到牙齿的,炎小顺也知道就算是如今的顽石,要不了多久也会被人遗忘到脑后,成为一个杂牌军。
有了顽石的补给,炎小顺也总算活了过来,他确确实实需要休养一下了。
回头再说说我们的炎锋同志。
跟着程毅并没有进入南京城,而是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一个马厂里,马厂里有三十多匹马。
炎锋感觉到这些马跟平时见到的马多少有些不一样,但因为对马不了解,他并不能说出这马有什么不一样。
炎锋的心态渐渐变了,也有了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在这马场最起码不用像在山里那样挨饿。
马场的第三天,炎锋跟七子被程毅叫出去,他们要去跟上海滩的一个大佬打交道,说是要谈卖掉这三十多匹马的生意。
炎锋不确定的问程毅,“这三十多匹马是我们的吗?”
程毅点点头,这一下炎锋就火了,“弄了半天你们这么有钱,整的我们在山里忍饥挨饿,七子的身子还有些虚,你们怎么能忍心”。
程毅白了炎锋一眼,好多事情因为炎锋身份的问题,程毅并不能对炎锋开诚布公,但这并不代表程毅不信任炎锋。
相反程毅非常相信炎锋,而这一切就都只是规矩罢了。
三人没有在南京停留,径直前往上海,在去上海的途中,上海发生了很多事情,首先一个就是上次在长江河道狙杀炸弹专家的事。
因为当时有杜家的船出现,此后日军去调查的时候,虽然杜家人死不承认,但是日军还是死死咬着这一点不放。
但最后日军碍于杜家在上海的实力,并没有过多的刁难。
日军虽然没有过多的刁难,却在背后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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