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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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其他人都很好奇。

“因为他们的人用生命生生挡住了日军的进攻脚步,郎勒敬佩的就是这个,而且如果他们拖不住,

后果将不堪设想,我们的情况也绝对堪忧,”这些家伙竟然聊开了。

炎锋看着他们很久,接着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去,炎锋也不是神,第一次进攻他就中枪了,后来一次也有被打中,只是没有打中内脏,而且还有多处擦伤。

鲜血从伤口处渗了出来,身上的衣服也被鲜血染红,炎锋简单的对身上的伤口做了处理,硬是昂首挺胸的向这些老将军派来的嫡系走去。

此时炎锋手里是他一直拿的那把莫辛纳甘,准备的十颗子弹照着老将军的人一枪一枪全部打光,他就那样正正的走到了这些人面前。

子弹并没有打伤老将军派来的人,但都从他们的脑袋之间飞过去,莫辛纳甘的后坐力震得炎锋身上好几处伤口崩开,但他还是硬撑着直直的站在那里。

“论武力,你不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对手,”老将军的人一边比划一边费力说着。

“论枪法,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好,我们就算是打了个平手,这次就这样,我们下次再会,”老将军派来的嫡系竟然就那么转身离开。

“要是厮打那家伙要是用蓝焰跟我们干仗,沾了我们的血,老头子要是知道还不得弄死我们”,一人悄悄的说道。

其他人都点头附和着,这世上或许永远借口比原因多吧。

炎锋用莫辛纳甘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去,缓了好一会,才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住处,细细的将伤口处理了一下,整整休息了三天,才在晚上再次行动。

这次炎锋一出现在机场,所有守卫都呼呼啦啦的让开,当然这跟炎锋手里有一个大家伙有关。

炎锋手里的大家伙是一个人。

这个家伙点比较背,他是一个飞行员,那时炎锋正在想回去的办法,听说附近有机场,飞机自然是他的首选。

当时炎锋正在问询一些关于机场的情况,一个醉醺醺的家伙就一愣一愣的撞了过来,口中说的什么自己是什么上尉,炎锋其他的听不明白,但上尉这个词他听懂了。

想都没想,一拳撂翻,扛起来就跑。

后来仔细一看竟然真是飞行大队的。

这还是一个队长,今天炎锋就提溜这他去的机场,找了一架最好的,加满油飞向了南方。

这个队长还算老实,炎锋也没有难为人家,到了苏联边境炎锋就跳伞了。

剩下的路还是要自己去闯的,路在脚下,家在远方,父亲被人冤枉,生死未知,家族背负骂名,是否也已遭毒手,这些都是炎锋最牵挂的事。

炎锋虽是商人,但亲情在他心中占这非常重要的地位,从英国到苏联,小小年纪就有了这么多的经历,未来会怎样真的很难想象。

回国途中摆脱了老将军不过在这个多事之秋,依旧还有更多未知的危险。

炎锋伞降的位置是一个苏军的边境城市,这里已经很靠近黑龙江,不过此时的江面正在解冻不知道会不会有水运,如果有的话炎锋回去就将轻松很多。

炎锋在路上抢了一辆边境上运货的卡车,一路狂奔开到黑龙江边,计划走水路转松花江直入东北,但九一八之后航道上多被日军把守,想要私渡有些困难。

黑龙江的汛期还没到,江面很平静,炎锋站在荒凉的江边看着江中的流水,想要在这江水上立足,只要一艘小船足矣。

卡车沿着江边开了有一会,江边有人看着炎锋开着的卡车,他们有些诧异但都没有人上前去问,只是这些差异中也有着稍稍的恐惧。

炎锋将车停在了渡口附近,这里的人说着本地话,炎锋听不明白,炎锋从卡车司机的身上抢到了一些钱,但是渡口的老板竟然没有要钱就让他上船。

炎锋有些好奇但也不置可否,不要钱最好,周围的人没有人敢靠近他,

船开了炎锋看见了卡车的前方左下角有一个骷髅的标志,这个标志他见过一般会标记在化学药品上面。

想到这里炎锋拿出从那卡车司机手里抢过来的钱,放在鼻子下面轻轻的嗅了嗅,钱上并没有什么怪味,但就在这个时候炎锋发现了一个纸条。

纸条上是日语,炎锋没有看明白,但联系到那辆卡车,炎锋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曾在英国听到过一些战场上的事情,邪恶几乎跟战场是同时存在的。

这条船上的人很多,虽然他们大多不敢跟炎锋站在一起,但炎锋发现一个小孩经常向自己这个方向看。

想了想,炎锋收起这些钱,这个小孩看起来像是中国人,现在小日本已经在东北待了六年多,在他们的影响下这里有好多学堂已经开始在教日语。

或许这个小孩会看懂日语也不一定。

炎锋将纸条上的字分解开来,晚上悄悄拿给那个小孩看,果然小孩真的能看明白一部分。

这就跟炎锋想的一样了,那时候日本人已经进入东北六年了,他们在东北建学校要求学生学习日语,像这么大的孩子会日语很正常。

这里面有三个词语让炎锋的感觉到不对劲,一个是俘虏,一个是标本,一个是佳木斯。

炎锋没敢将那些钱给小孩,这几个词一旦联系在一起将会是一件让人感到极度恶心的事情。

炎锋看着手里的纸条,这跟他这个商人没有什么关系,无数次炎锋想要将纸条扔掉,但最后还是没有。

这艘船很稳,也很快,不过炎锋根本没有心情去看周围的景色,他的心中总是出现这三个词语。

炎锋没有敢让小孩将所有的字都翻译出来,毕竟童言无忌,一旦说出去会给小孩带来麻烦。

这艘船的终点站在松花江边,也就是黑龙江和松花交界的地方。

按照炎锋的计划,他需要从松花江直达哈尔滨然后换乘火车,到北平之后转站南京。

看着手里的纸条,炎锋的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作为一个一直以利益为先的商人到了家门口看见禽兽在迫害自己的国民心里也会难受。

经历了好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最后炎锋还是凄然的笑笑,“对不住了,我只是一个商人,”心里想着将纸条扔进了江里。

本想着扔了纸条心里的石头就会落地,可是正好相反,心里的这块石头才刚刚提起,看来有些时候好多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就在这时候,船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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