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似火,如浓稠的血浆般的余晖肆意倾洒在大地上,好似要将世间万物都灼烧殆尽。乌鸦成群乱飞,那刺耳的叫声如利箭般划破原本寂静的天空,令人毛骨悚然。
李行歌艰难地从堆积如山的尸体中缓缓爬出来,身上满是血污,衣服破烂不堪。他呆呆地望着长安城满地横陈的尸体,眼神空洞无神,内心被无尽的悲伤填满,仿佛灵魂已脱离躯体。
昔日繁华喧嚣、车水马龙的长安,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与凄凉。李行歌无力地瘫坐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心中的悲愤如汹涌澎湃的潮水,怎么都难以平息。
就在前几天,北方胡族的铁骑以排山倒海之势无情地攻破了长安城。一瞬间,这座拥有百万人口的繁华都市就遭到了惨无人道的血腥洗劫。
人们在恐惧中或死或逃,曾经的热闹喧嚣转眼间烟消云散,如今的长安已然变成了一座令人毛骨悚然的人间炼狱。
李行歌清楚地记得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紧握着那把已然卷刃的剑,拼尽全身力气奋力一挥,成功抹开了一个胡族士兵的脖子。
然而,就在这时,一根沉重的铁棒挟着风声猛地砸来,他只觉眼前一黑,意识瞬间消散,整个人便重重地晕倒在地。
当他再次醒来,入目所及已是一片死寂的战后景象,残垣断壁,尸骸遍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李行歌望着这惨绝人寰的景象,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家已不在,熟悉的人大多死去。
他挣扎着站起身,双腿颤抖,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身体的剧痛。周围的房屋在战火中倒塌,残砖碎瓦遍地。
他走进一间熟悉的店铺,曾经的热闹场景浮现在眼前,可如今只剩一片废墟。李行歌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胡族士兵的呼喊声,他赶紧躲进角落,大气都不敢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仇恨。
李行歌躲在角落,心提到了嗓子眼。然而,不幸的是,胡族士兵还是发现了他。
“这还有个活的!”一名胡族士兵大喊,眼神中透着凶狠。
李行歌握紧拳头,怒目而视:“你们这群恶魔,不得好死!”
胡族士兵嘲笑道:“死到临头还嘴硬!”说着便挥刀砍来。
李行歌侧身一闪,险险避开这一刀。
“有种就跟我单挑!”他怒吼道。
胡族士兵不屑:“你这将死之人,没资格谈条件!”
李行歌咬牙切齿:“就算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说罢便冲了上去。
李行歌冲上去时,破碎的盔甲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凭你这副狼狈样?”胡族士兵讥笑道。
李行歌喘着粗气:“这盔甲虽破,我的斗志不灭!”
他奋力挥拳,却被胡族士兵轻易躲过。
胡族士兵趁机一脚踹向李行歌,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李行歌重重摔倒在地,破碎的盔甲散落一旁。
他艰难地爬起,眼神依然坚定:“今日就算死,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胡族士兵不耐烦道:“那我就成全你!”再次举刀砍来。
李行歌拼尽全力闪躲,那破碎的盔甲在他的动作下发出咔咔的响声。
“有种你就杀了我!”他怒喊着,声音带着决绝。
胡族士兵狰狞地笑着:“哼,马上就送你上路!”
就在这时,李行歌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把短刀。
李行歌迅速捡起短刀,向胡族士兵刺去。
“看我不宰了你!”他怒吼着。
胡族士兵一惊,连忙后退:“你这小子,还敢反抗!”
李行歌趁势追击,眼中满是怒火:“我跟你拼了!”
胡族士兵稳住身形,挥刀挡开李行歌的攻击,骂道:“就凭你也想伤我?”
李行歌不管不顾,再次猛刺过去,吼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人激烈地缠斗在一起,李行歌那破碎的盔甲上又增添了新的伤痕。
这时候,其他几个胡族士兵发现了这里的打斗。
“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喊道。
正在与李行歌对峙的士兵喊道:“快来帮忙,这小子难缠!”
李行歌心中一紧,但依然毫不退缩:“来多少我都不怕!”
几个胡族士兵围了过来,脸上满是戏谑。
“就凭你也敢反抗?”其中一人嘲笑道。
李行歌紧握着短刀,怒视着他们:“大不了同归于尽!”
胡族士兵们步步紧逼,李行歌不断后退,心想着如何才能突出重围。
胡族士兵们逐渐缩小包围圈,李行歌的呼吸愈发急促。
“乖乖受死吧!”一名胡族士兵恶狠狠地说。
李行歌咬牙切齿:“休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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