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还是我家吗?”回到家的克洛琳德被震惊到了,客厅里散落在地上和桌子上的各种小玩意、零食都被收纳得整整齐齐摆在茶几的托盘里,沙发上凌乱的枕套都被拆洗过,而且熨得平整后套回了每个抱枕上。
房间内所有落灰的地方都被仔细地擦拭干净,就连窗帘都被拆下来清洗过了,更不用说桌上的灯罩等积灰重灾区了。
克洛琳德看着整洁一新的房间心里不免有些惭愧,她作为典型的年轻独居女性,房间永远像刚经历了天灾一样,讲真她甚至都不好意思邀请除了娜维娅以外的朋友来她不专门收拾过的房间做客,每次同僚们造访她的小屋,她都要提早至少半天的时间来收拾房间。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毕竟她对“家”的概念仅限于居住,如果不是决斗代理人休息室住着不方便也不舒服,她每天晚上甚至没有必须回到这里过夜的理由,一个人,挺孤独的。这也是为什么前一晚她会在鬼使神差之下同意留宿卡缪公馆,为什么昨天管家安妮告知她公馆永久保留一间她的房间时没有拒绝。
克洛琳德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过去一天多里发生的这么多事情,昨天夜里的酥麻羞怒,想起来仍然会耳红心跳。
美好的回忆没有持续太久,现实的杂音打断了克洛琳德的回想,有人在敲门,克洛琳德打开门,来者是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备队员,敬过礼后表达了来此的目的,“您好,克洛琳德女士,您是昨晚卡缪公馆的第一案发当事人,由于您的特殊身份,沫芒宫官方给您做诚信担保,所以警备队不对您作监视,但现在诺兰先生在警备队作的口供孤例难证,我们希望您能到亲自来一趟警备队,就当帮一把同僚单位了!”
警备队知道这位最强决斗代理人的性格有多孤傲,所以态度和语气很是诚恳。
克洛琳德倒不是很在意什么同不同僚的,有时候即使是那维莱特有事相求,克洛琳德不想去,那维莱特也没招。
不过克洛琳德明白这是诺兰遇上了麻烦,也没多想,直接就应了下来。
见克洛琳德如此爽快地答应,两名前来传唤的队员心中也是松了口气,鬼知道当他们审讯那个大富商的时候,面对警员的质疑,大富商张口就是:“你们可以找克洛琳德证实。”“你们可以找娜维娅证实。”他们有多头疼。她们两个是当事人不假,但一个是沫芒宫逐影庭第一顺位执行者,一个是刺玫会的领袖,这你怎么传唤啊?
最终还是领导强行逼着他们两个倒霉蛋来传唤克洛琳德,他们硬着头皮来到这里后,出乎意料得倒是没费什么口舌。
今天的警备队大厅里没什么人,正中间的排椅坐着一个清瘦的年轻人,左手扶着手杖,右手拿着冰袋敷在脸上身后几名不知身份的青年和明显是刺玫会打扮的西装男依次排坐。克洛琳德跟着警员路过大厅时,年轻人转过头来,正是刚刚录完口供等候警备队消息的诺兰。
看到克洛琳德,诺兰微笑着招手打招呼,克洛琳德看到诺兰手中的冰袋则是有些尴尬,讪笑一下就快步跟着警员进入了临时讯问的会议室。
讯问的内容很是枯燥,警员也生怕惹恼了这位爷,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过事关诺兰,克洛琳德也很耐心地回答每一个问题。
警备队在比对了诺兰和克洛琳德的口供后,确认了诺兰的口供是可信的,然后就想着赶紧送走克洛琳德这尊大神。
克洛琳德回到大厅,刺玫会的人在知晓诺兰不会被拘押后,已经离开了,只有几个克里斯托弗商会的随从守在一边,克洛琳德轻步来到诺兰旁边,此时的诺兰握着冰袋,双目紧闭,看起来很是疲惫。
这个冰袋已经化了不少,诺兰手一抬,后面的一名随从赶忙接过来,然后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取出一个全新的冰袋递过来,克洛琳德伸手接住,示意随从不要声张,小伙子一愣,随即心领神会地交出冰袋,几个随从齐刷刷地悄悄起身溜到大厅最边缘,把空间留给诺兰和克洛琳德。
克洛琳德摘掉手套,捏着冰袋贴到诺兰的右脸,圆润的指甲尖轻轻蹭过诺兰的皮肤,诺兰眼睛没有睁开,原本拿着冰袋撑脸的右手垂了下来,脑袋向后仰,倚到排椅的靠背上。
“不出所料,那群刺客什么都不知道。”诺兰有些无奈地讲述一早警备队审问的结果。
“他们总不能连谁雇佣的他们都不知道吧?”克洛琳德坐到旁边的位置上,倾过上半身,仔细地用冰袋擦着诺兰脸上的印子,动作很是暧昧。
“几个清醒的家伙表示他们都是听从首领的命令的,拿钱办事,雇主是谁并不清楚。”诺兰握住克洛琳德的手,“他们的首领就是那个被断臂的家伙,咱们昨天晚上没空管他,这货失血过多,到现在还没醒。”
克洛琳德又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自己在诺兰的怀里,如梦似幻的画面,脸上顿时变得滚烫,想抽回手,却被诺兰紧紧握着。
诺兰睁开眼睛,看向克洛琳德,刚想说话,却看到克洛琳德的脸后皱眉,仔细端详着,忍不住撒开手捏住了克洛琳德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一边,仔细看着脸上的皮肤。
“你昨天晚上没卸妆吗?”诺兰感觉太可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傻姑娘啊,我还寻思一大早也没流汗,怎么妆是花的呢?你今天早上也没化妆吗”
克洛琳德一愣,窘迫地收回手在脸上摸索着,然后伸手在兜里找镜子,翻找一番后没掏出任何东西,诺兰见她没带镜子,转身刚想向随从要,却发现几个家伙正在老远的墙边蹲着鬼鬼祟祟地瞅着这边。
诺兰朝随从招手,一个背着包的小伙子颠颠地跑过来,蹲到诺兰面前嘿嘿笑,“老大,要什么,嫂子这是怎么了?”克洛琳德羞得把头埋了起来,诺兰一拐杖就抡了过去,小伙子灵巧地躲开,依然在嘿嘿笑。
诺兰白了他一眼,“镜子,卸妆油。”
主营化妆品的商会就是不一样,几个大小伙子出门,包里竟然有化妆用品。
克洛琳德接过镜子,仔细看了脸上化开的妆容,脸愈发的烫。
诺兰用手指勾过克洛琳德的下巴,让克洛琳德的脸靠自己更近一些,取出几片卸妆棉,倒上卸妆油,开始仔细清理克洛琳德脸上的妆。
看着诺兰深邃的眼眸,克洛琳德害羞地转过头去,诺兰温柔地把克洛琳德的脑袋掰了回来,“别动!”诺兰轻声命令道。
“还好是我们家的化妆品,保持时间很长,脸上的痕迹只是像几道皱纹而已,不然你现在的脸得像个小花猫一样。”诺兰手上动作不停,还一边取笑着,克洛琳德闭着眼不说话,感受到面前人的鼻息,克洛琳德感觉心脏跳得快到嗓子眼了。
“好了,去洗个脸吧!”诺兰松开捏着克洛琳德下巴的手,克洛琳德立马像一个动作敏捷的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就使劲往脸上扑水。
克洛琳德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素颜的自己,头发上挂着水珠,脸上还有未消退的红晕,克洛琳德突然笑了出来,像是在嘲笑镜子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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