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夜一简单地讲了一下佐藤千夏的作案手法以及怎么制造不在场证明。
他先是通过死者佐藤忠次郎喉咙的伤口,发现从出刀痕迹和手法上不太可能是人为。
除非这个人同他一样,踏入剑道圆满。
再加上无意间发现佐藤千夏的发簪上有类似于钓鱼线的线头,联想到雷切刀柄被细线划过的痕迹。
灵机一动,大致手法已经浮现在他脑海里。
将雷切刀柄改装为中空结构,内部填入干冰或与干冰性质类似的东西。
在下午五点前使佐藤忠次郎进入假死状态后,利用钓鱼线固定住刀柄,调整角度使刀尖对准其咽喉。
随着干冰升华产生的压力,刀刃在五点左右利用内部气压以及弹簧装置弹出,贯穿咽喉。
接下来就和工藤新一所推理的一样。
用温泉管道加热尸体,混淆J方判断。
双重不在场证明,可以想象这佐藤千夏远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无害。
“你!你!”
佐藤千夏变得有些结巴,却还是想着狡辩。
“你这只是个人猜测,而且这个手法除了我谁都可以实现,发簪上的钓鱼线仅仅只是出于个人爱好,不行吗?”
佐藤千夏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越来越大。
这一点和禽类动物有点相似,它们遇到威胁时喜欢竖起全身羽毛,让自己看起来体型很大,从而起到威慑作用。
只可惜,有些东西不是你声音越大越有理。
仅凭发簪上的钓鱼线,如果和刀柄上的细痕吻合,目暮警官完全能够借此将她逮捕审讯。
“我说过,这钓鱼线也是指认你的铁证!”旗木夜一指着发簪上的钓鱼线,
“这上面的褐色污垢沾染着被害者的血迹!”
其实旗木夜一还有其他证据。
他发现中空的刀柄残留着些许弹簧碎屑,说明触发装置之时,弹簧直接断裂。
那么在冰库中必然有着弹簧残骸,搬运尸体时,即便再小心,脚底也会粘上些许。
这就是她曾经到过现场的铁证。
旗木夜一说完,佐藤千夏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瘫倒在地,双眼无神。
“不过我有一个疑惑,当然,佐藤小姐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旗木夜一见大局已定,问道。
“为什么佐藤小姐你一定要留着雷切在死者身上?”
说实话,旗木夜一能够这么顺利破案,很大程度上借助了雷切,加上他自己过硬的剑道基本功。
如果将这把刀处理掉或者隐藏起来,那这件案子的侦破必然不会这样简单。
“当然是让这个恶魔尝尝被这把雷切贯穿的滋味!”佐藤千夏恨恨道,
“让人们都知道,他,佐藤忠次郎,是死在雷切之下!就和我那可怜的母亲一样......”
【又是一个活体试刀的受害者!】
旗木夜一心中愈发沉重,对活体试刀也愈发厌恶。
说着,佐藤千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照片,满怀悲伤地摩挲着发黄的照片。
母亲被砍断手指时,该有多疼啊......佐藤千夏泣不成声,“被人发现尸体时,身上三十七处刀伤,与雷切的刃纹完全吻合!”
“我要让这个恶魔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现场众人尽皆沉默。
良久,目暮警官轻叹一声,轻声道,“千夏小姐,有什么话我们回局里说吧!”
随后压低自己帽檐,示意一旁两个警员上前。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办案多年,见过各种案件的他,也是一阵悲哀。
人怕鬼恐怖,鬼怕人心毒。
“千夏,那则简讯是你发给我的吗?”佐藤晴彦看着佐藤千夏即将被带走,赶忙问道。
“是的。”
“为什么?”
“你也是试刀者的遗孤,想让你了解更多真相罢了!”佐藤千夏释怀笑道,
“你的手应该用来拯救更多生命。”
“没想到竟然是千夏杀了这个老家伙!”
大山隆一郎一阵唏嘘,随后道,“不过这样也好!”
“现在真相大白,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像是有急事要做,一阵催促。
“你暂时还不能离开,大山先生!”旗木夜一用眼神制止了想要答应的目暮警官。
“事情还没有完!”
“还有什么事情吗?”大山隆一郎对这个年轻人有些畏惧。
“是你故意让佐藤先生看到试刀记录的吧?让他知道自己母亲是被试刀者!”
旗木夜一目光凌厉地看向大山隆一郎。
之前的谈话他就已经发现了不对,明明佐藤晴彦没说任何关于试刀的事情。
但大山隆一郎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故意往他母亲上引。
“我只是觉得晴彦有知情权,这有什么吗?”
“不,你和你师兄一样,也是‘试刀者’!”
“!”
大山隆一郎,沦为师兄佐藤忠次郎试刀工具后,自己也参与了活体试刀!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