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玩的好开心啊。”
毛利兰走出保龄球馆,活动着微微发酸的手臂,额头上挂着晶莹的汗珠。
跟在身后的高树却悄悄松了一口气,回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半个小时,仍心有余悸。
毛利兰就每次拿起保龄球,用力一扔,伴随着那声充满怨气的“去死吧,新一。”,保龄球瓶便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短短时间里,足足有一百多个保龄球瓶遭了殃,为此赔付了好大一笔钱呀。
还好刷的是柯南的卡,要是从自己兜里掏钱,高树非得心疼得捶胸顿足不可。
每次毛利兰喊出那句话,再看着保龄球如炮弹般飞出去,高树就觉得既紧张又害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生怕自己假冒工藤新一的身份被暴露,那自己这脑袋,说不定真得落得跟那些保龄球瓶一样的下场,碎成好几瓣呢。
不过,这种在危险边缘试探,犹如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竟也让他莫名觉得十分刺激,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要不是之前再三答应过柯南,高树甚至都想直接坦白——自己其实是假冒的工藤新一。
“我的钱,我多年攒下来的钱。”
柯南站在角落里,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里的扣费信息,眼眶都微微泛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高树这个该死的混蛋。”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灰原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跟高树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你那个青梅竹马干的。”
“当然有关系了,要不是高树带小兰来玩保龄球,我怎么可能被扣了那么多钱。”柯南梗着脖子,气呼呼地反驳道。
说白了,他就是不忍心怪罪毛利兰,只能把一肚子的气都撒到高树的头上。
而他们两人之间的这番对话,都被藏在阴影处的小黑听了个正着。
小黑小身子轻轻一跃,便稳稳地落在了高树的肩膀上,“嘿嘿!”
柯南居然敢把气死撒到我头上,看我不整死你。
高树眼珠子一转,故意凑近毛利兰,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压低声音说道:“小兰,你想知道为什么柯南跟我长得很像?”
毛利兰微微歪着头,纤细的手指轻轻摸着下巴,眉头微微皱起,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片刻后,她抬起眼眸,看着高树说道:“难道柯南和你有什么关系?”
“Bingo,答对了。”
高树打了个响指,随后故意压低声音,“其实柯南是我老爸的私生子。”
“噗~”毛利兰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瞪大了瞳孔,如像铜铃一般。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样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秘密”。
不仅仅是她,此刻正通过高树身上窃听器偷听的柯南也瞬间呆若木鸡。
他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心中惊呼道:“我是我老爸的私生子?”
灰原哀依旧淡定从容,不紧不慢地端起一杯热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目光中透着洞悉一切的聪慧。
就在刚才,她看到小黑偷偷跑去给高树通风报信了。
以她的敏锐和智慧,瞬间就明白这是高树故意在报复柯南呢。
墙上挂钟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转了五圈,毛利兰那原本因震惊而失焦的瞳孔才重新聚焦起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高树,声音都有些颤抖,
“新一,你是不是说错了?柯南怎么可能是优作叔叔的私生子,优作叔叔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有希子阿姨的事呀。”
高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表情也跟你现在一样,但当那份DNA报告放在我面前的时候……就由不得我不信了呀。”
说着,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可就在这时,一朵乌云悠悠地飘了过来,恰好遮挡住了柔和的月光。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老爸参加完一个酒会,喝得伶仃大醉,走路都走不稳,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恰好遇到了他的一个书迷。”
高树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忆着那个夜晚的场景,绘声绘色地讲述着,
“那书迷好心地将老爸送到了宾馆,然后……然后两人就……”
“第二天老爸醒来的时候,书迷已经消失不见,他自己也迷迷糊糊的,根本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事了。”
“十个月后,那位书迷生下了一个孩子,取名为柯南。”
“前不久,柯南的妈妈出了车祸,在弥留之际,将柯南送给我老爸,让他照顾。
可我老爸害怕老妈知道这件事呀,于是就让我先照顾一下柯南。”
高树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我当时又要去办理一件特别棘手的案子,实在是没时间照顾他,所以只能拜托阿笠博士先照顾一下,没想到柯南最后就住在了你们家。”
毛利兰听着听着,眼睛里像是冒出了无数个小圈圈,头发里仿佛都飘出了一股热气,整个人都懵了。
通俗来讲,就是CPU直接“烧”了。
“新一,这真的……不是你开的玩笑?”
毛利兰眨了眨眼睛,试图从高树的表情里看出一丝破绽,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呀。
“小兰。”
高树一脸真挚,伸手紧紧抓着毛利兰的双臂,目光诚恳地看着她说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呀,你想想看,柯南为什么和我长得那么像,而且小小年纪推理能力就那么强。”
高树说得头头是道,仿佛这一切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我老爸的私生子,继承了我老爸的推理基因啊。”
毛利兰的眼眶渐渐泛红,抬起手抹了一下眼角即将滑落的泪花,
“原来柯南的身世这么复杂,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的话,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小兰,你不要被高树给骗了,我才不是我老爸的私生子。”
柯南在不远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气得满脸通红。
完全顾不上暴露身份的危险,攥紧拳头,就要冲上来和毛利兰解释清楚这荒唐至极的一切。
灰原哀见状,赶忙伸手拉住了他,“你现在上去的话,岂不是让高树冒充你的计划功亏一篑了。”
“狗屁计划,高树压根就没有按照计划来,原本说好和小兰吃完饭就结束的,可他不但带着小兰玩保龄球,现在还污蔑我是私生子。”
柯南气得直跺脚,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
“我现在就要拆穿高树的真面目,不能让小兰再被他欺骗下去了。”
灰原哀却轻轻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倒觉得私生子这个身份挺好的,等以后你再做出不符合小孩子的举动,你的青梅竹马也不会怀疑你了呀。”
柯南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后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发现灰原哀说的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
可这么一来,唯一不好的就是自家老爸的名誉会受到影响了呀,这让他心里又有些纠结。
“老爸,就只能委屈你一下了。”柯南暗自嘀咕了一句,心中满是无奈。
就在这时,灰原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说道:“大侦探别再想了,高树他们走了。”
柯南一听,立刻着急地抬头望去
只见原本高树和毛利兰站着的地方,此刻已经空无一人,两道熟悉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高树和小兰他们去哪了?”柯南焦急地问道,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灰原哀低头看了看追踪眼镜上的红点,“他们刚才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按照路线来看,应该是要回毛利侦探事务所了。”
……
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昏黄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将四周映照得有些朦胧。
高树靠在一根电线杆上,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对毛利兰说道:“小兰,你自己上去吧。”
毛利兰眼中满是不舍,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咪,眼巴巴地望着高树,嘟囔着说道:“新一,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高树轻轻点了点头,“我要回去查那个案子呢。”
毛利兰一听,立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鼓起了嘴,原本明亮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埋怨,
“案子,案子,整天就知道案子,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吗?”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几近于呢喃。
要不是高树是一名魔法师,听力比常人要好上许多,根本就听不到这细若蚊蝇的话语。
尽管高树并不是真正的工藤新一,但看到眼前这个女孩如此伤心失落,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一丝愧疚之情,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毛利兰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突然快步走到了高树的面前,两只手用力地按在了高树的肩膀上。
遮挡住月光的乌云缓缓褪去,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两人的身上,照亮了毛利兰那一双饱含着爱意的眼眸,眼中的深情仿佛能将人溺毙其中。
她闭上眼睛,微微扬起下巴,粉嫩的嘴唇朝着高树的方向凑得越来越近,近得高树都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
小兰这是要吻我……不应该说是要吻工藤新一呀,我是接受呢,还是……高树的心中犹如有一万只蚂蚁在爬,纠结万分。
他自认为自己算不上一个十足的好人,但起码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呀。
现在自己顶着工藤新一的样子,要是接受了毛利兰的这个吻,那岂不是比那曹贼还要过分了,这可不行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高树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腕处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像是一条冰冷滑腻的绳索在往上攀爬。
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一只五彩斑斓的毒蛇正顺着他的脚踝蜿蜒而上,三角形的脑袋,吐着信子,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
“有蛇啊!”
高树惊恐地瞪大了瞳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疯了似的不停地甩动着腿,试图把那毒蛇给甩下去。
好在一番折腾后,终于将毒蛇给甩飞了出去,高树连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撒腿就跑,速度快得像一阵风,眨眼间就跑出了老远。
高树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蛇。
“新一,你去哪?”
毛利兰望着高树逃窜的背影,眼中满是失望,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她心中既委屈又难过,“明明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结果……”
说着,气得一脚狠狠地踩在了地上的蛇身上,只听“咔嚓”一声,蛇身破碎开来,露出了里面的机械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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