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将宴会厅切割成钻石棱面,秦泽的指腹摩挲着香槟杯沿,冰雾在杯壁凝成藤本集团的家徽图腾。儿岛加奈后腰抵住拍卖台的鎏金栏杆,珍珠手包里的芯片正透过丝绸面料发烫——那是昨夜从秦泽身上偷来的监控母本。
接下来是来自江户时代的绯色珊瑚簪。拍卖师敲槌的刹那,秦泽突然握住加奈戴白手套的右手。他虎口的薄茧刮过她无名指关节,像是某种暗号,藤本小姐不觉得和服腰带太紧?
加奈的瞳孔在面纱后倏然收缩。三小时前她冒充藤本私生女混进会场,此刻对方指尖正压着她伪造的家纹刺绣。拍卖槌再次落下时,秦泽突然扯开她束腰锦带,金丝银线崩断的脆响惊起满场低呼。
赝品的经纬密度差了三毫。他捻着断裂的绣线举向射灯,光晕里浮动的金粉突然聚成藤本集团的股票代码。大屏幕应声切换成监控画面,藤本大和正将加密U盘塞进对家少董的鳄鱼皮鞋。
宾客席炸开骚动的瞬间,加奈的翡翠项链突然发出蜂鸣。秦泽的银质餐刀抵住她第三颗玉珠,刀刃折射出微型监听器的金属冷光。你父亲教过你怎么拆炸弹吗?他贴着加奈冷汗浸湿的耳廓低语,刀尖挑开珠扣的动作像在拆情书火漆。
投影仪突然播放起夜间监控。画面里加奈正用发卡撬开琴酒办公室的保险柜,而真正令全场哗然的是——藤本大和赤裸的后背正烙着与秦泽锁骨如出一辙的黑蛇纹身。拍卖槌砸在加奈颤抖的膝弯,她踉跄跌进秦泽怀里时,听见他喉结震动发出的闷笑:真遗憾,你偷的合同编号是倒序排列。
加奈的珍珠耳坠突然脱落,在地毯上滚出细小轨迹。秦泽单膝点地拾起的姿势优雅如求婚,掌心却暗藏锋利的拆信刀划开珍珠。乳白色珠光里露出半枚芯片,正是昨夜金库里消失的产科记录备份。
2009年3月17日。他用唇语拼出这个日期,指尖在加奈掌心画出新生儿脚印的轮廓。拍卖厅穹顶突然降下防弹玻璃罩,将二人囚禁在钻石切割般的透明牢笼中。藤本大和的怒吼穿透音响设备:抓住那个冒牌货!
秦泽突然扯落加奈的面纱,在她妆容斑驳的泪痣上轻啄:现在该交换礼物了。他解开真丝领带缠住她脖颈,暗纹提花的内衬里竟缝着琴酒的指纹膜。加奈的指甲掐进他手腕,摸到皮下植入的微型传感器正在发烫。
你故意让我偷到假芯片...她的话被突然倾斜的吊灯打断。水晶棱镜折射出七十二个监控视角,每个画面都在播放藤本集团走私军火的证据。秦泽趁乱将避孕药片塞进她舌底,苦杏仁味瞬间麻痹了味蕾:吞下去,除非你想怀上死人的孩子。
加奈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她终于看清吊灯钢索的裂痕是精心计算的磨损,就像秦泽提前三个月在她记者证夹层埋下的追踪器。拍卖槌第七次落下时,防弹玻璃映出藤本大和掏枪的剪影,而秦泽正用领带绑住她手腕打水手结。
最后一件拍品——拍卖师掀开红丝绒的刹那,加奈看见展台上竟是母亲遗留的珍珠胸针。秦泽突然咬破她颈侧动脉,鲜血染红他雪白衬衫领:这是火灾当晚从你母亲胸腔取出的弹头。
加奈的尖叫卡在喉间。拍卖厅所有屏幕同时亮起产房监控,2009年3月17日的画面里,琴酒正将新生儿脚环套在死婴身上。而她真正的出生证明,此刻正投影在秦泽缓缓展开的掌心——父母姓名栏赫然写着琴酒与已故秦夫人的名字。
藤本大和的子弹击碎防弹玻璃时,秦泽抱着加奈滚进青铜拍卖台下。他撕开她刺绣和服的领口,露出锁骨处被粉底遮盖的烧伤疤痕:这道伤痕的走向,和琴酒保险柜的密码锁完全一致。
加奈的耳膜嗡嗡作响。她终于明白昨夜金库里浮现的交易记录,那些军火编号连起来正是自己的生辰八字。秦泽突然将拆信刀刺进她左肩,刀刃卡在锁骨与监听器之间:别动,藤本的狙击手在等你转身。
血腥味弥漫的刹那,拍卖厅大门轰然洞开。琴酒拄着沉香杖踏入满地狼藉,杖头镶嵌的翡翠正闪烁着加奈项链监听器的频率红光。他身后跟着的快递员捧着加奈准备寄出的爆料文件,火漆封印上竟是她与秦泽在更衣室纠缠的偷拍照。
游戏该结束了。琴酒用杖尖挑起加奈染血的下巴,突然扯开唐装立领。他心口纹着的日文名在拍卖厅灯光下渗出血珠——正是加奈母亲婚前姓氏。秦泽突然扣动藏在拍卖槌里的扳机,子弹击碎琴酒腕间的紫檀佛珠,一百零八颗念珠在落地窗上投射出火灾现场的全息影像。
加奈在纷飞的檀木碎屑中看清了真相。二十年前琴酒挥向母亲的武士刀,此刻正架在自己颤抖的咽喉。而秦泽握着拍卖槌的手,缓缓举起了印着她婴儿足印的出生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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