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琴酒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半分温度。
池泽优子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撑起身子，重新坐回沙发上。
琴酒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审视着池泽优子脸上那混合着恐惧、谄媚和野心的复杂表情。
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似乎成了某种催化剂，加速了她内心的权衡与抉择。
琴酒的声音低沉而直接，没有任何迂回：
“池泽优子，你是个聪明人，至少懂得审时度势。你的那些小聪明和手段，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甚至愚蠢。”
琴酒刻意顿了顿，让这句话的份量沉入对方心底。
“不过，这份‘识时务’，在某些时候，也算是一种才能。”
池泽优子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屏住呼吸，身体微微前倾，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琴酒接下来的话语上。
机会！她敏锐地嗅到了那丝“生”路的气息！
“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
琴酒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金属摩擦，“要么，带着你那一堆足以让你身败名裂、甚至锒铛入狱的秘密，和地上这个垃圾一起消失。”
“我们清理垃圾，向来很彻底。”
池泽优子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神中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填满。
“要么，”
琴酒话锋一转，语气依旧毫无温度，却像投入死水的巨石，激起了池泽优子心中滔天的求生欲和贪婪。
“宣誓效忠，成为我的手下。为我所用。”
琴酒微微抬了抬下巴，银发下冰冷的眼眸直视着她。
“你的那些麻烦，组织自然会替你抹平。作为交换，你的‘才能’，需要在组织需要的地方发挥价值。”
“相应的……你会得到远超你想象的回报。地位，资源……甚至，取代冲野洋子，也并非不可能。”
“取代冲野洋子”！
这五个字如同魔咒，瞬间击溃了池泽优子心中仅存的恐惧，点燃了她骨子里所有的不甘、嫉妒和炽烈的野心！
那个一直压在她头上、抢走她风光的女人！
取代她！这个诱惑如同地狱最甜美的毒果，让她瞬间忘记了脚下的尸体和眼前的恐怖！
“愿意！我愿意！大人！”
池泽优子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双膝再次重重跪倒在地毯上，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狂喜和一种找到归属般的激动！
她仰起头，脸上泪痕未干，妆容狼狈，但那双眼睛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光芒，充满了对权势的渴望和对未来的贪婪憧憬。
“优子愿意为您效忠！做牛做马！赴汤蹈火！只要您吩咐！我的一切都是您的！”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虔诚和急切，生怕慢了一秒这从天而降的机会就会溜走。
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宣誓效忠的姿态，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
这种被恐惧和贪婪驱使的效忠，他见得太多。
不过，只要有用，就足够了。
他微微侧头，目光扫过门口如石像般矗立的伏特加。
伏特加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一个扁平的钛合金卡片盒，无声地打开。
从里面，抽出一张没有任何标识、只在角落印着一个极微小乌鸦剪影的黑色卡片。
伏特加上前，动作刻板地将卡片放在琴酒和池泽优子之间的茶几上。
卡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如同某种未知权力的信物。
“东京湾，港区三丁目，‘夜枭’俱乐部。”琴酒报出一个地址，声音平淡无波，“一旦有人联系你，就持卡进入地下三层‘鸦巢’。”
“那里会有人给你指令。”
池泽优子的呼吸猛地一窒，眼睛死死盯住那张黑色卡片，仿佛那是通往天堂的钥匙。
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尖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小心翼翼地捏起那张冰冷的卡片，如同捧着稀世珍宝，紧紧攥在手心，指甲几乎要嵌进卡片里。
“是！是！大人！”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哽咽的狂热，之前的恐惧和卑微一扫而空，只剩下找到强大靠山的激动，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优子一定竭尽全力！绝对不辜负您的信任！”
她挺直腰背，眼神灼灼。
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聚光灯最中央、将冲野洋子彻底踩在脚下的那一刻。
不过，她却不知道。
哪怕是加入组织，以她的姿色和能力。
恐怕也很难凌驾于洋子之上。
同时，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外围人员。
属于最基层的干部。
距离拥有酒的代号，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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