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东山治又来了，一进来就看见川野河久和一个年轻人在沙发上坐着。他瞅了瞅那人，转头对川野河久说：“主席，您这是把我当傻子耍呢？AOI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AOI才不会亲自来呢。”川野河久解释，“他一般都躲在幕后，让人难以找到。”
“所以啊，会长您得想想办法，不是吗？”东山治微微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东山治微微一笑，“我们都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罢了。河久主席，这点您比我更有体会，毕竟我们是同道中人。”
随着天气转凉，暴露狂的消息也销声匿迹了。
就像迎春花在冬天凋零，但等到春天又会重新盛开。可惜，人的生命却没法像花一样再次绽放。
“看现场的样子，凶手处理尸体时显然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
“可他为什么要把尸体一直留在这儿呢？”佐藤有点摸不着头脑。
“为了愉悦。”千叶百音淡淡地说。
“享受什么？”佐藤不解。
“享受看着尸体，回味自己杀人的快感。等这种快感过去，又会再次杀人。”
“现场足迹混乱，说明凶手来过不止一次。”
“如果没被我们发现，他还能继续享受。但现在既然暴露了，他很可能会继续作案。”
就跟之前那个胶带连环杀人案似的。
“死者身上有很多跌打伤，显然她死前有过激烈的挣扎。”
“听说她还是个想考警察的孩子，说不定在凶手身上留下了什么抓痕或牙印。”
“鉴识科的同事说，在智美小姐的指甲里发现了血迹和肉渣，DNA结果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嗯，这事就拜托给你们了。”
“音小姐这是……想让我们刑警来办？”
“没错，这不正是刑警的职责所在吗？”
千叶百音转身离开，但她并没有放弃。
倒计时还剩两天。
“怪了，这芦苇叶上怎么多了这红色的东西，第一次鉴定时明明没有啊……”鉴识人员A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着那片叶子，上面出现的红色痕迹像极了血迹。
“目暮警官，快来看！这里还发现了一根头发！”鉴识人员B突然大喊。
“什么？！”目暮十三一惊，立刻走到跟前。
“现场被玷污？”他皱着眉头问。
接着，他转向警戒线外的两名警员，严厉地吼道：“你们怎么保护现场的？！到底在干什么！”
那两人吓得低下头，一副忐忑的样子。目暮十三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懒得说了。”他转身看向佐藤，“智美小姐的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目前还没发现。这三年里，她都没和家人朋友联系过，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藤冬青的考试院、补习班和读书室。”佐藤看着笔记本上的记录说，“根据手机最后的通话记录，可以确定智美小姐是两周前遇害的。”
“死因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死。现场留下的轮胎痕迹，我们调查过，是一种昂贵的特殊轮胎。”
?目暮十三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就从这个方向开始调查。”
下午时分，警方在停车库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目标人物。
“你对法律挺了解的，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吧？”佐藤给东山治戴上了手铐，“依据《刑法典本》第二百零一条，你犯了杀人罪，现在被捕了。”
“你有权请律师，也有权保持沉默。但请注意，从此刻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法庭上的证据。”
“什么？！”东山治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一脸惊愕。
或许，这跟他设想的场景不太一样。
佐藤将东山治带走，目暮警部留在了停车库。
“车里找到指纹或血迹了吗？”
鉴识人员摇摇头：“车里太干净了，什么痕迹都没有。”
“那就是说，有人故意擦掉了。”目暮十三沉声道，“看样子，他应该就是凶手了。”
再周密的犯罪计划，也总会留下点线索。
太过干净，反而显得刻意。
甚至让人感觉到……他一定在心虚。
“目暮警官，第二次检测结果出来了，头发和血痕的DNA是一致的。”
“那足迹呢？”
“是跑鞋的款式，很普通，很常见。”
就在一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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