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脸色就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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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胃里有没有吃的东西?如果有跟其他死者一样的食物残渣,那就能说明他们当时是在同一家店吃的,这对咱们分析情况和查身份都很有用。”三澄美琴这么一问,久部教授那表情就奇怪了,好像在看啥都不懂的人似的。

“您是想切开他肚子看看里面有啥吃的吗?”

“哎呀,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能不能用什么方法,把他胃里的东西给弄出来,这样就知道他吃了啥了。”

“在我们这儿,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不是啥尸体。”久部教授一听这话,脸色就冷了下来,说话也不客气了。九条都听到他鼻子哼了一声,好像在嘲笑。

这地方天天跟尸体打交道,讲这种话恰当吗……九条心里这么想,但自己说话没啥分量,也就没吱声。

……

“今天辛苦您跑一趟了,真是太感谢了。”三澄美琴与久部六郎一同送别久部教授,九条也没啥事,就默默跟在后头,跟个跟班似的。

“不用谢,其实我早就想来这儿看看了。我就直说了,请你们解雇我儿子。”久部教授态度直接,一上来就是个大招。

“这种工资不高的兼职,任何人都能……”

“老爸,咱们就此打住吧。”久部六郎落在后头,眉头紧锁,打断了父亲的唠叨。

九条心里默默给这位教授扣分,甚至想着给他那光亮的脑袋涂个奶油蛋糕,嘴里却装作没听见,心里想:“你这月薪不高的兼职还真不咋地啊,老大爷。”

久部教授回过身来,边走边说:“复读三年才进了个三流医科大学,还擅自休学跑这来给人家解剖医生打下手,你不觉得羞愧吗?”可能是看到旁边站着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长相有点“凶狠”的九条,他没敢说更难听的话。

“赶紧回到正道上做医生去!”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命令,哪像父子间的对话啊。

“……法医学者也是好医生。”六郎沉默了会儿,才回了他这么一句。

久部教授冷笑一声:“你知道为啥咱国家的解剖率上不去吗?因为没人愿意把钱花在死人身上。你再怎么研究尸体,也不能让死人复活。”他半是解释半是劝退。

……这沉默,真是尴尬得要命。九条心里疯狂吐槽,想要给久部教授头顶涂奶油的冲动都快忍不住了。你旁边还有个正式的法医学者呢,说话都不看场合的吗?小心这话传到中堂医生耳朵里,把你那仅剩的头发也做成他的同款发型。

久部教授说了一大堆得罪法医的话后,居然还笑着跟三澄美琴打了个招呼,然后离开了。

……三澄美琴和久部六郎交换了个眼神,又瞟了一眼旁边的九条,都没吭声。

“在我们家,那些男人均为医者,我两个哥哥在大学医院当医生,爷爷有自己的诊所,我迟早得接他的班。”在一家小酒馆里,六郎给三澄美琴和九条倒了清酒,然后就开始聊他的家庭背景。

“因此,我就觉得自己也得当医生。”九条听六郎这么一说,就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结果被辣得直皱眉。他前世就不怎么喜欢酒,最多也就吃个啤酒鸭。

“我记得……大概初中的时候吧,备考压力大得要命,我就跟我爸开玩笑说,‘我不想当医生了’。然后我爸就……”

“那你就不是我儿子了。”

“我就是开个玩笑,但我爸是真的这么认为的。他就是这么想的……当时我就觉得,好像我是为了当他的儿子才选择当医生的,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学习。从那之后我就一直浑浑噩噩的,是不是很丢人?”六郎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爸这话说得可真够狠的。”九条啃了一口鸡肉串,看着那不到中指长的肉串,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啊,太狠了。”三澄美琴也点了点头,“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优秀的六郎呢?”

说完,三澄美琴直接一巴掌拍在六郎的肩膀上,差点把六郎给拍懵。等三澄美琴笑起来,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六郎才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

“哎,这气氛,怎么有点像是单恋的感觉?”九条瞟了久部六郎一眼,他现在这变态的超强感官都快能读出别人的情绪了,每次附身都好像增强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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