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条件反射地接住了飞来的东西,一看是个纽扣,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一甩手就把它扔了出去。
坐在旁边的雪莉心想,不就是个纽扣嘛,琴酒干嘛那么大反应。可下一秒,餐厅里某个花坛突然冒出浓烟,随即“轰隆”的一声,花坛炸开,火焰窜得老高,还在疯狂蔓延。
好在组织的人都反应迅速,赶紧泼水灭火,才勉强控制住火势。而那地方正是纽扣落下的地方。
“这个是……炸药?纽扣形状的炸弹?”雪莉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衬衫上的纽扣,心里一阵后怕,赶紧往久保田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位置。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不行,看着久保田的眼神就像是看到史前怪兽一样。虽然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为了小命着想,一瞬间餐厅里的人跑得一个不剩。
可惜啊,琴酒压根没打算在这儿玩枪战。他只是冷冷地看了眼被炸得一片狼藉的花坛,转头对久保田哼了一声:“怎么了,挑衅于我?威胁于我?看来你还没吃够苦头,那我去请示下,把你送到雪莉那里去,省得你到处乱说。”
说罢,琴酒就准备走人。
久保田猛地跪坐在椅子上,双手撑地,直接来了个土下座,嘴里还说着:“别介意,刚才啥都没发生。”
海阔天空,命最大嘛!没命了,啥都白搭。听说惹了雪莉,会被当研究小白鼠切片,那滋味,生不如死啊!我才不傻呢。
有人说我没尊严?哼,给父亲道歉又不会掉块肉,我这是尊重长辈好不好!
琴酒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好奇,贝尔摩德到底跟这家伙说了啥关于雪莉的坏话?怎么他对雪莉又怕又恨的?
雪莉也是无语,这组织里就没个正常人,这家伙绝对是奇葩中的奇葩。对琴酒熟视无睹,对她倒是怕得要命。
她心里有点不舒服,难道她真的那么可怕?比琴酒还可怕?组织里的人到底把她传成啥样了?
雪莉瞪了眼一本正经的久保田,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想到琴酒刚才那句“他没把你打成马蜂窝?”她眼神闪了闪,还是闭嘴了。琴酒的意思大概是,在久保田面前,她最好别暴露身份,否则可能挨枪子儿。既然久保田认不出她,那现在就保持现状吧。
虽然搞不懂为啥,但雪莉决定继续当背景板,看他们俩吵吵嚷嚷算了。
这位老兄还真是有搞笑细胞,虽然他跟琴酒两人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像是互相扔炸弹一样,但两人之间的那种气氛却莫名地搞笑,看得人忍不住要笑。
就如同……叛逆期的儿子想引起老爸的注意,故意找茬似的?
雪莉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紧低头吃饭,想把这荒谬的念头甩掉。
琴酒怎么可能有儿子嘛,就算有也不会是这么大的吧。
雪莉会怎么想,久保田和琴酒可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那边两人还在大眼瞪小眼呢。
“喂,你能不能先把脸擦干净再说话?”琴酒看到久保田满脸奶油,简直要气炸了,心想当初就应该把这白痴给灭了,总是做些丢人现眼的事。
久保田下意识地抹了抹嘴边,大片大片的白色奶油掉了下来,他赶紧抽出几张纸巾,先把手上的黏腻擦干净,然后疯狂地在脸上摩擦。要不是别人提醒,他自己都快忘了这事儿了。这雪糕融得也太快了,都快变成面膜了。
琴酒看着久保田这夸张的动作,忍住想一枪爆头的冲动,表示不满,表示不屑,往后一靠,居高临下地盯着久保田:“擦完了就去通讯室,有人找你。”
久保田在洗脸时突然停下,拉下面巾,露出双眼紧盯着琴酒:“哥,你不会真把我送给雪莉吧?我可是很听话的,千万别再让我去研究室,我可不想被那群科学家切片研究。”
他对这事儿可是怨念深重,现在还耿耿于怀。
琴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想得倒是挺美。你这小心眼的家伙,整天瞎想些没用的,那位找你是有正经事,你那点破事,对人家来说就是芝麻绿豆。”
久保田心里郁闷,看着琴酒不耐烦地催促,他叹了口气,推了一下眼镜,乖乖地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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