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遍,凉介决定还是直接打电话过去,有些事用文字说不清楚。
电话一拨通,宫野志保那边就接了。
“任务已完成?看来是个大任务啊,居然让你关机这么久。”
“……嗯嗯,确实是个棘手的任务。”
宫野志保听出了凉介语气不对,就问道:“怎么了?任务以失败告终?”
“是结束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监视你,组织会派别人来。”
宫野志保沉默了一会儿,就问道:“那你现在在哪?还要回研究所吗?”
“暂时无法回去,我还有事,先挂了。”凉介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宫野志保紧紧地咬着嘴唇,这算怎么回事啊?这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闯进她的生活,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说走就走。昨天晚上那句“祝你快乐”是几个意思?还有那个白鲸挂件,又是为什么要送给她?
他说的那句“只要任务不取消,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难道意思是任务一取消他就会像烟花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难怪她那么讨厌烟花。
宫野志保沉着脸走进自己的卧室,目光落在了与姐姐的合照旁边的那个白鲸挂件上。她伸出手,想要把它扔掉。
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你真是混蛋。”她低声咒骂。
自从那次电话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凉介的任何消息。
他在研究所的房间也很快被组织里的人清理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他从未在她的生活里出现过一样。
她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每日每夜地埋头做实验。第四实验室的灯光总是比前段时间晚熄灭一两个小时,她用无休止的研究和熬夜来填补自己空虚的生活。
凌晨两点二十九分,宫野志保终于做完了实验,开始收拾仪器,准备回到卧室洗漱睡觉。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电脑旁的一张便利贴上,上面的字体清秀而整洁。
“少喝点咖啡,蜂蜜牛奶里加两勺蜂蜜就足够了,牛奶不要太烫。”她轻声读出上面的字。
宫野志保眯起眼睛,拿起旁边的蜂蜜罐,打开盖子,往自己的马克杯里加了两勺蜂蜜,然后加入早已准备好的温牛奶,搅拌均匀后。
他已经离开两周了,她已经习惯了没有人时刻盯着她的生活。可是,这杯蜂蜜牛奶,她怎么就是戒不掉呢?
叛徒啊,比卧底还让人讨厌!敢出卖组织,那就得做好被追杀到死的准备。
凉介把尸体处理干净,现场痕迹也抹得一干二净,然后开着他那辆炫酷的酒红色雷克萨斯LFA离开了码头。
车子停在红绿灯前,红灯亮着。
贝尔摩德坐在驾驶座上,笑着撩了撩头发,对凉介说:“港口,纽约怎么样?要不你就留在这儿陪我,别再回去了。”
凉介摇下车窗,感受了一下风,冷冷地回答:“我不留。”
贝尔摩德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车子飞快地驶向她在纽约的公寓。
电梯一路往上,输入密码打开门,凉介这段时间都住在这儿。这样方便贝尔摩德监视他,毕竟他现在叛逆得很。
最近凉介表现挺正常,还是那副冷冰冰、不爱说话的样子,贝尔摩德都习惯了。
不过啊,她更讨厌那个代号雪莉的女人。自己调/教出来的人,怎么能被别人拐走呢?
贝尔摩德踩着高跟鞋走到吧台,给自己调了杯玛格丽特,笑着说:“你不会还惦记着那只小猫咪吧?”
看到凉介面无表情地靠在墙上,贝尔摩德女士放下了酒杯,挑眉走过去,伸手拉住了他的领带,笑着说:“港口,你得搞清楚,你是谁的人。”
凉介冷冷地盯着贝尔摩德,明显不爽。他抽回领带,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纽约的夜景,夕阳已经把天空染得通红,渐渐下沉。
“我说,贝尔摩德女士,你是不是想多了?”凉介转过身,看着那双迷人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我可不是那种会对谁感兴趣的人,包括你在内。还有啊,别忘了,我是你义子,不是任你摆布的玩具。”
贝尔摩德女士,这位奥斯卡得主,向来能识破别人的伪装,可这次她真的搞不清凉介这话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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