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唯有那间实验室里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随时都要炸裂开来。
陶哲站在光刻机前，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疲惫。他的手指在金属外壳上来回敲击，一下、两下、三下，节奏越来越快，像是要把自己逼疯一般。
“操！”他低声骂了一句，喉头干得发疼，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而酸涩得睁不开。冷气从通风口源源不断地吹下来，贴着实验服钻进骨头缝里，凉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打破了实验室里压抑的寂静。电话那头传来主任低沉而严肃的声音：“老陶，你那边什么情况？国防科工局的人明天上午十点来验收，可别出什么岔子。”
陶哲攥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有些沙哑：“还没修好……系统报错，显示‘未知故障’，我试了好多办法都没用。”
主任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早之前必须搞定。不然你就滚蛋。上面的压力不小，项目再失败一次，咱们谁都交代不了。你知道这个项目对我们研究所意味着什么，要是搞砸了，以后就别想再拿到科研经费了。”
陶哲沉默片刻，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后，他低头看着满地的数据记录纸，密密麻麻的曲线图像像一群张牙舞爪的魔鬼，嘲笑着他的无助。那些纸张上记录着他无数个日夜的心血，可此刻却像是一堆废纸，无法解决眼前的难题。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颤抖，既是对系统的怀疑，也是对奇迹的一丝期待。
他抓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灌了几口，冰凉的水滑进喉咙，却压不住胸口翻腾的焦躁。这光刻机是研究所花了大价钱引进的，要是修不好，不仅项目会失败，他自己也可能会丢掉这份工作。
“这玩意儿到底哪坏了？”他自言自语，声音沙哑而无力。他围着光刻机转了好几圈，仔细检查着每一个部件，可还是找不到问题的所在。
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机械而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剧烈……触发神豪科研辅助系统激活条件。”
陶哲猛地抬头，愣住。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怀疑。他四处张望，可实验室里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血红的文字跳出来：
【神豪科研辅助系统已激活】
【绑定中……请保持连接】
“……啥玩意儿？”他瞪大眼，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心跳跟着加速。这突如其来的系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福是祸。
“绑定成功。当前账户：0积分。”
“系统功能解锁：设备诊断/材料代购/专家咨询。”
陶哲的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不敢点下去。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是实验室特有的金属味和化学试剂混合的气味，那气味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你是谁？”他对着手机问，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我是你的科研助手，将协助你完成所有技术攻关任务。无论遇到什么难题，我都能帮你解决。”那个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不信玄学。”陶哲皱眉，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我现在需要的是能修好这台破机器的技术支持，不是搞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你别在这浪费我的时间。”
“你可以不信，但系统已经启动。你现在的困境，只有我能帮你解决。”
陶哲盯着光刻机，沉默几秒后，咬了咬牙开口：“好吧，试试看。先帮我查这个‘未知故障’到底是什么问题。”
“正在接入设备数据……分析中。”
屏幕闪烁几下，弹出一段文字：
【核心故障定位：光学镜组偏移 真空泵漏气】
【建议操作：更换真空密封圈/调整镜组角度】
陶哲瞳孔微缩，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有些怀疑地看着屏幕：“这些我早就试过了，都没用。你确定你的诊断是准确的？”
“因为你还缺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高分子纳米润滑剂。它能有效减少光学镜组的摩擦，提高精度，同时也能修复真空泵的密封问题。”
“你当这是超市吗？想买就买？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弄到。”陶哲没好气地说。
“现在可以。”
【是否使用系统商城购买？】
陶哲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指尖轻轻一点。他心里其实也没底，但此刻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下一秒，实验台上多出一小瓶银灰色液体。他倒吸一口冷气，伸手去拿瓶子，触感真实，瓶身还有温度。他打开瓶盖，闻了闻，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
“这……”
“系统商城物品为实体交付，确保符合国际标准。你可以放心使用。”
陶哲握紧瓶子，眼神复杂。他不知道这个系统到底靠不靠谱，但目前看来，这似乎是唯一的希望。
“你是说，我能靠这个系统……解决光刻机的问题？”
“不只是这一台。未来，你还会遇到更多的技术难题，这个系统都能帮你解决。”
陶哲沉默了，脑海中闪过无数个被外国卡脖子的技术瓶颈。那些技术难题就像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还残留着碳素笔墨迹，袖口沾着机油。他想起自己这些年的努力，为了科研，他放弃了多少休息时间，可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败。
“如果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那你想要什么代价？”
“目前无代价提示。”
陶哲眯起眼，心头泛起一丝不安。他可不相信天下会有免费的午餐，这个系统突然出现，肯定有什么目的。
“无代价？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你可以理解为……投资。我看重的是你的潜力，你有能力改变中国科研的现状。”
“投资？”
“你有价值。”
陶哲怔住，随即苦笑一声。
“我有价值？呵……我只是个工具人罢了。在科研的道路上，我只是一个渺小的存在，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可工具人，也能撬动世界。每一个伟大的成就，都是由无数个像你这样的工具人共同努力完成的。”
陶哲抬起头，目光落在墙上那张斑驳的海报上。窗外的夜色浓重，仿佛整个城市都沉入黑暗，唯有实验室的灯光倔强地亮着。
那是十年前研究所刚成立时拍的合影，照片里的前辈们笑得灿烂，他们怀揣着梦想和热情，投身到科研事业中。如今，那些前辈们早已散落天涯，有的去了国外发展，有的转行做了别的行业。墙上的海报不仅是一段回忆，更是一份责任，一种未曾熄灭的理想。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咬了咬牙，决定相信这个系统一次。
他打开系统商城界面，输入关键词——
“国产光刻胶。”他一直致力于研究国产光刻胶，希望能打破国外的技术垄断。可目前国内的光刻胶技术还不够成熟，无法满足高端光刻机的需求。
画面刷新，弹出一条信息：
【库存不足，正在紧急调货中】
陶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这个系统真的能给他带来希望。
“看来，我这工具人，也要翻身了。”
他起身踱步，在实验室来回走了几步，思绪开始飞速运转。光刻机只是起点，而系统或许是他突破技术封锁的关键。他想象着未来，如果国产光刻胶能够研发成功，中国的芯片产业将会迎来新的发展机遇，不再受制于人。
与此同时，办公室内的主任正拨通另一个部门的电话，语气严肃：“你们那边有没有可用的真空密封圈？老陶那边出问题了，时间不多了。要是明天验收通不过，咱们这个项目就彻底黄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主任焦急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复，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这个项目的成败关系到研究所的未来，也关系到他自己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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