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球科技交流的浪潮中，备受瞩目的国际材料科学峰会即将在新加坡滨海湾金沙酒店拉开帷幕。这里汇聚了世界各地顶尖的科研人才，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科技与智慧的气息。陶哲作为中国代表团的一员，受邀发表关于国产光刻胶技术突破的主题演讲——这是第一次，他们带着真正的成果，站上世界舞台。
陶哲看着手机里“神豪挑战任务-资本迷宫突围”的提示，眉头紧锁，脑海中那只衔着橄榄枝的鹰挥之不去。此时，系统在脑子里嗡嗡作响：【检测到量子加密模块信号不稳定，请尽快完成数据备份】。
他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正低头翻看资料的林雪晴，“你确定这玩意儿能过？”
“肯定不行。”林雪晴头也不抬，“人家明令禁止带这种高密级的东西上飞机。”
陶哲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直接调出系统里的“虚拟实验模拟”功能，手指一划，把核心数据流重新建模，压缩进了一个普通的PPT文件里。
“搞定。”他把手机塞进口袋，“走吧。”
林雪晴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点复杂，“你最近越来越像……那个什么人了。”
“哪个什么人？”陶哲挑眉。
“那种……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人。”她顿了顿，“不像以前那个只会写实验报告的陶助理了。”
陶哲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口袋里的工牌。那上面还印着“军工科研院所基层科研助理”的字样，可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了。
飞机降落在樟宜机场时已是傍晚，晚风裹挟着热带特有的湿热扑面而来。陶哲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心中却并不轻松。
峰会第一天上午，德国材料学教授施耐德就在主会场上放了个大招——一段视频，画面中是一块国产光刻胶样品在测试中突然失效，涂层开裂，芯片报废。
台下哗然一片。
施耐德推了推眼镜，语气不紧不慢：“陶博士，我很好奇，你们所谓的‘性能飞跃’，是否只是实验室环境下的理想结果？现实应用中，真的可靠吗？”
陶哲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在施耐德身上。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开了手中的遥控器，启动了全息投影。
“这段视频，我想大家都看到了。”他说，“但我想问一句，您是从哪篇论文里找到的这个实验数据？”
施耐德愣了一下，随即翻开手边的资料，“《先进材料》2024年第3期，第47页。”
陶哲嘴角微微上扬，系统瞬间调出了这篇论文的原始数据和图表，并标注出其中被截取和断章取义的部分。
“您引用的数据，其实来自我们早期的一个失败实验。”他一边说，一边用AR重建的方式将当时的实验过程完整还原，“而且，您故意省略了后续的优化步骤。”
一名后排学者低声议论道：“原来如此，那这视频根本不能说明问题。”
全场再次骚动。
陶哲继续道：“我们承认，早期确实存在稳定性问题。但通过引入稀土元素优化配方，并结合纳米结构控制技术，我们在极端温度环境下完成了超过10万次循环测试，最终实现了98.6%的良品率。”
说着，他调出了系统中的“历史科研传承”功能，将整个实验过程以全息影像的形式投射出来，包括每一步参数调整、每一次失败记录，甚至还有他在实验室敲桌子思考的画面。
“这就是我们的答案。”他说，“不是靠运气，不是靠造假，而是靠一点一点地试，一次又一次地改。”
掌声响起。
施耐德脸色有些难看，低声说了句什么，便低下了头。
午宴设在酒店顶层的露天花园，视野开阔，远处是灯火通明的新加坡港。各国学者三三两两地交谈，空气中飘着香槟和海鲜的香气。陶哲站在栏杆旁，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人群，警惕感始终未减。
日本材料学会会长山田健太郎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陶博士，听说你们在光刻胶领域取得了重大进展，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们联合研发？我们可以提供最先进的分析仪器和资金支持。”
陶哲微笑，“感谢您的邀请，不过目前我们的项目涉及军工保密条例，暂时不方便对外共享专利。”
山田表情不变，但眼神明显冷了几分。
刚转身离开，法国代表皮埃尔也凑了过来，借着敬酒的机会靠近陶哲耳边，“听说你们的技术很特别，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来欧洲发展？待遇优厚。”
陶哲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酒杯底部有微型拾音器，请注意谈话内容】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笑着说道：“谢谢您的提议，但我更喜欢待在自己的国家。”
皮埃尔耸耸肩，识趣地离开了。
林雪晴端着一杯柠檬水走过来，轻轻碰了碰他的杯子，笑道：“你今天真是如履薄冰。”
林雪晴走过来，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他想窃听？”
“系统提醒的。”陶哲指了指脑袋，“它现在比我还警觉。”
林雪晴噗嗤一笑，“看来你真离不开它了。”
“也不是离不开了。”陶哲望向远方，“只是……有时候，你知道得越多，就越不敢轻信别人。”
峰会结束当天，陶哲收到了十几份合作意向书，来自瑞士、荷兰、澳大利亚等多个国家的科研机构和企业。他坐在回程航班上，翻看着这些文件，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周振国打来电话：“小陶，我这边收到消息，有个匿名组织正在试图接触你的团队成员，开出高价挖人。”
陶哲眉头一皱，“谁干的？”
“不清楚。”周振国顿了顿，“但他们提到了一个名字——鹰之图腾。”
陶哲瞳孔一缩。
鹰之图腾，那只衔着橄榄枝的鹰，出现在合同副本右下角的那个陌生徽章，正是它。
“我知道了。”他低声说，“我会小心的。”
挂掉电话后，他打开系统界面，准备关闭任务追踪页面，却发现一个新的提示悄然浮现：
【发现新线索：鹰之图腾=某国际资源调控组织，总部位于日内瓦，背景复杂，曾多次干预全球高科技产业布局】
陶哲盯着屏幕，指尖轻轻摩挲着下巴。
这场博弈，远没有结束。
飞机穿越云层，舷窗外星光点点。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苏明远临走前那句话：“生意场上，总是要留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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