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哦，尊敬的秦先生，我代表本艺术馆及所有员工，诚挚欢迎您的到来。”
小丑馆长手扶心口行李，笑容灿烂。
大手一挥。
观众席前方浮现出一张铺着红布的桌子。
一张代表着身份的铭牌摆放在桌子中央，上书秦裁判长三个字。
“秦裁判长请这边入座。”
小丑馆长一脸谄媚，见秦泽微笑入座，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再次捏了捏手里的冥钞，不动声色的收入怀中。
作为一家艺术馆的馆长，他自然也是一名艺术家。
众所周知，艺术家都是穷b。
就算是诡异，也没法违反这个定律。
跟人类比起来，诡异其实更惨，能欣赏艺术的诡异着实不多。
能欣赏艺术还有钱的诡异，更是少得可怜。
小丑馆长也是有冥行卡的人，不过只是最基础的白卡，钱少的可怜。
这次的首席选拔，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能够编排出更好的舞蹈，在后面几场比赛中多赚两笔。
如果赚不到，它很可能连下个月贷款都还不上，这个艺术馆都得拿出去抵债。
秦泽这笔钱来的实在太过及时。
不止如此。
小丑馆长面具上的眼球诡异一转，看着秦泽的背影，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秦泽施施然入座，自然的像是回家一样。
舞台上被控制住的两女惊呆了，这特么是什么操作啊？
自己在这被诡控制住要跳舞表演，表演不好还可能会死。
跟自己一起来的那人不但不用跳舞，怎么还能成裁判了呢？
孔晓曼心态炸了，身体发力却根本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
小丑馆长见秦泽入座，当即大手一挥，命令道：“选拔开始！”
“第一个，上台！”
在孔晓曼和张冉冉绝望的眼神中，一只无头的诡异缓缓走到舞台中央。
明亮的灯光从天而降，将她笼罩。
渗人的音乐随之响起，无头诡异开始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舞姿美丽，体态优雅，从她的动作中就能看出，这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舞者。
如果不是没有头，这一幕会相当的赏心悦目。
几分钟后，一曲终了。
女诡异双手捏起裙摆，左脚微微后撤，朝秦泽行了个屈膝礼。
秦泽啪啪拍了两下手。
小丑馆长殷勤问道：“秦裁判长，我这员工跳得怎么样啊？”
秦泽点点头，“水平很高，8分。”
无头女诡异再次朝秦泽微微躬身，颠着小脚退回原本的位置。
“下一个！”
见秦泽满意，小丑立刻吩咐下面的舞者继续上台表演。
接下来的诡异水平比起刚上台的那个诡异就要稍差一些了，但水平还是不错的，秦泽仍有耐心的全部看完，并一一打分。
这是契约诡异必须要走的流程。
别看这小丑诡异现在对他态度这么好，一旦秦泽违反了规则，它会毫不留情的出手杀人。
很快，前面的诡异全都跳完了舞蹈。
只剩下最后一个。
也是秦泽契约的那只诡异。
终于轮到她上场了。
诡异们的舞蹈水平参差不齐，但总体都还在水平线上。
可秦泽曾经契约的那只诡异一上台，就跟其它的诡异有了很大的差距。
不是好。
而是太差！
连最基础的舞步都无法跳好。
一瘸一拐，杂乱无章。
小丑馆长的脸色已经黑下来了。
这么好的机会，平时跳的挺好的，怎么一上台就跳的这么烂呢？
这要是给尊贵的秦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他该怎么办！
秦泽的目光随着她的身体移动，眼中没有任何的嘲讽和嫌弃。
她正在努力的舞蹈。
即便跳的很差，即便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她依旧在努力的舞蹈。
秦泽知道，这并不是她的真实水平。
她的舞蹈水平在整个艺术馆内都是能够排到前三的，状态好的话甚至能够达到第一。
可惜。
每次考核时，她的状态都会不好。
不是因为生病，诡异是不会生病的，而是另外两个舞蹈跳的最好的诡异每次都会在比赛前一天联手将其重创。
她不想同流合污，也尝试过反抗，可实力本就想差不多，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
这件事，也是契约一段时间之后，秦泽才知道的。
因此。
艺术馆的首席，永远只在那两只诡异之间产生。
直到两年后秦泽来到这里，情况依旧没有改变。
如果不是她受到了太多的打击，状态下滑严重，秦泽也不可能契约到她。
不过此刻时间还算早，她的状态并没有那么差。
如果秦泽还是使用一样的方式的话，现阶段是不可能契约到她的。
她虽然受了一段时间的欺负，但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
不过，秦泽也不再是之前的秦泽了。
他现在喜欢以钱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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