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苏然的神秘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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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的露台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林悦攥着苏然递来的剧本碎片,指尖传来纸张特有的粗糙触感。远处宴会厅的音乐声隐约飘来,夹杂着记者们的喧闹,与眼前的寂静形成诡异对比。夏瑶的身影在落地窗前一闪而过,手腕上的红绳如同一道鲜红的疤,刺痛着林悦的眼睛。

“她在害怕。”苏然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猎手的兴奋,“穿越者最害怕的,就是被识破不属于这个世界。”

“所以我们需要证据。”林悦抬头看他,“比如……她对剧情的了解,或者那个红绳的秘密。”

苏然轻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小巧的摄像机:“下午在化妆间,你和她的对话我都录下来了。注意看这里——”他调出视频,放大夏瑶转身时的画面,红绳在阳光下闪过的银光忽然变成一串细小的符文。

“这是……代码?”林悦惊呼,“就像系统界面的乱码!”

“准确来说,是主神用来标记穿越者的坐标。”苏然关掉摄像机,“我母亲当年在日记本里画过类似的符号——她临死前说,有个叫‘夏瑶’的女孩告诉她,一切都是设定好的剧本。”

林悦只觉得后背发凉——原来早在原主穿越前,夏瑶就已经在篡改世界线。她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时间:23:10,距离午夜只剩五十分钟。

“我们需要一个舞台。”苏然指了指宴会厅,“比如,让夏瑶在所有人面前朗诵剧本片段——那些她本不该提前知道的内容。”

“但她现在是女二号,有剧本很正常。”林悦皱眉。

“不,”苏然勾唇一笑,“我给她的剧本是修改过的版本,真正的关键台词只有你我知道——比如,最后一场戏的独白。”

他翻开剧本,指着最后一页的批注:【反派在临死前会说:‘原来在你们的世界里,我连做个普通人的资格都没有。’】

林悦挑眉:“你怎么确定她会背下这段?”

“因为穿越者总是妄图掌控所有剧情。”苏然的眼神冷下来,“尤其是像她这样自恋的人——以为自己是天选女主,却不知道在真正的世界里,只是个偷剧本的小偷。”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能量碎片 1(进度11%)】【隐藏任务【剧本狩猎】触发,奖励‘真相放大镜’×1】

林悦深吸一口气,将碎片收进口袋:“走吧,去会会这位‘天选女主’。”

宴会厅里,庆功宴正进行到高潮。导演拿着话筒宣布下一部戏的计划,台下掌声雷动。林悦穿着鱼尾裙穿过人群,听见记者们的窃窃私语:“林悦和苏然刚才在露台干什么?”“听说夏瑶的黑稿是林悦帮忙撤的,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悦悦姐!”夏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悦转身,看见她端着两杯香槟,笑容甜美,“一起喝一杯吧,庆祝我们的‘姐妹情’上热搜。”

林悦注意到她特意加重了“姐妹情”三个字,指尖在杯壁上敲了敲——这是原著里反派挑衅的暗号。她接过香槟,故意让指尖划过夏瑶的红绳:“夏瑶妹妹知道吗?刚才苏先生说,你的红绳很像他母亲的遗物。”

夏瑶的瞳孔骤缩,笑容却依然完美:“是吗?这是我在古玩市场买的,悦悦姐喜欢的话,改天我带你去挑。”

“好啊,”林悦忽然提高音量,“不过苏先生还说,他母亲的红绳上刻着一句英文——‘No one is born a villain’(没有人天生是反派)。”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苏然不知何时走到她们身后,手中把玩着那枚蓝宝石胸针:“可惜我的母亲直到死都没明白,有些‘女主’为了上位,会亲手把别人写成反派。”

夏瑶的脸色瞬间苍白,却很快恢复镇定:“苏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不明白?”林悦掏出手机,调出苏然拍的视频,“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红绳会显示主神代码?还是说……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全场哗然。记者们的摄像机纷纷对准夏瑶,闪光灯此起彼伏。女孩后退半步,撞在吧台上,香槟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悦悦姐,”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你是不是太累了?怎么会说这种胡话?”

“胡话?”林悦冷笑,“那你怎么解释,你早就知道《逆光》的结局?比如——”她翻开剧本,“反派临死前的这句台词,你是不是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夏瑶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却忽然笑了:“这算什么证据?剧本早就发给所有演员了!”

“不,”苏然开口,“我给你的剧本是删减版,真正的台词在这里。”他举起自己的剧本,扉页上赫然写着:【此版本仅供林悦】

周围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夏瑶看着苏然手中的剧本,终于露出破绽:“你……你怎么会有完整版?”

“因为我才是这个世界的‘观察者’。”苏然缓步逼近,“从你篡改命格的第一天起,我就在等一个揭穿你的机会——比如现在。”

林悦注意到夏瑶的指尖在偷偷摸索红绳,立刻反应过来:“系统!快阻止她启动穿越!”

“抱歉,宿主,”系统的声音带着歉意,“我的能量不足以干扰主神标记。”

夏瑶忽然扯断红绳,符文在她周身亮起红光:“既然被发现了,那我也没必要装了——林悦,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其实你只是个笑话!这个世界注定属于我,而你……”

“而我,有这个。”林悦掏出“真相放大镜”,碎片的光芒与红绳的红光相撞,“系统提示:检测到穿越者能量波动,请问夏瑶小姐,你敢不敢告诉大家,你在平行世界里只是个三流网文作者?”

夏瑶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红光闪烁得更加剧烈:“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看过你的小说《影后她又美又飒》,”林悦勾唇一笑,“里面的恶毒女配林悦,最后被你写得连骨灰都没剩下——但现实是,她正在揭穿你的真面目。”

全场寂静。记者们疯狂敲击键盘,#夏瑶穿越者#的词条瞬间登顶热搜。夏瑶望着四周震惊的目光,忽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没错!我就是穿越者!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我写的,你们都是我的棋子!林悦,你以为自己能反抗剧本?告诉你,你永远都是那个不得好死的反派!”

系统提示音疯狂响起:【世界线修复进度25%】【最终任务完成!奖励悲惨值1000点(进度100%)】【隐藏奖励‘时空回溯券’×1】

林悦看着夏瑶周身的红光逐渐消散,知道她正在被主神强制回收。女孩在消失前恶狠狠地瞪着她:“就算你赢了这一次,也改变不了结局——主神会让所有世界的反派都不得好死!”

红光散尽,夏瑶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那根断成两半的红绳。宴会厅里一片寂静,不知是谁先鼓起了掌,随后掌声如潮水般响起。

“干得漂亮。”苏然递来一块手帕,“不过你的脚伤……”

林悦这才想起自己的脚踝,低头一看,创可贴已经被鲜血浸透。她忽然笑出声:“原来当反派的代价,是要流这么多血啊。”

“以后不会了。”苏然忽然弯腰,将她公主抱起来,“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主角——改写剧本的那种。”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林悦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苏然,你这是在干什么?”

“在完成一个反派的心愿。”他低头看她,眼中星光璀璨,“比如,让全世界都知道,林悦不是花瓶,而是能照亮逆光的人。”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男主好感度 15,当前100%】【隐藏结局【逆光之恋】触发,奖励‘真心碎片’×1】

林悦望着他眼中的自己,忽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那是她一直以为早已冻成冰的、当反派的决心。原来在这个被篡改的世界里,反派也可以有自己的光,甚至……成为别人的光。

庆功宴结束后,林悦坐在苏然的保姆车里,看着手机里的微博热搜:#夏瑶穿越者实锤#、#林悦逆光少女#、#苏然林悦公主抱#。评论区从最初的震惊,逐渐变成了“原来反派才是真性情”“林悦好飒我要粉她”。

“系统,”她在心里默念,“这次任务……算是HE吗?”

“严格来说,是‘反派HE’。”系统难得语气轻松,“宿主不仅完成任务,还修复了25%的世界线,奖励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林悦点开系统面板,看见“悲惨值”一栏显示着“ 1500”,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温馨提示:过度使用‘真心碎片’可能导致宿主对攻略对象产生真实感情,请谨慎使用。】

她抬头看向苏然,后者正专注地看着剧本,侧脸在路灯下温柔得不可思议。想起他说的“改写剧本”,忽然觉得嘴角上扬——或许,当反派也不错,尤其是当一个有主角撑腰的反派。

“在笑什么?”苏然忽然转头,眼中带着笑意,“是不是在想,以后怎么当一个‘专业反派’?”

“不,”林悦晃了晃手机,“在想怎么把‘恶毒花瓶’的标签,换成‘最美反派’。”

苏然大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简单——明天我让导演加一场戏,让你把反派演成主角。”

“那你呢?”林悦挑眉,“不怕我抢了你的风头?”

“不怕,”苏然忽然凑近,雪松香水味混着柠檬茶的清香扑面而来,“因为我的风头,早就被你抢走了——从你戴着面膜闯试镜的那天起。”

系统提示音轻轻响起:【世界线修复进度25%,能量碎片收集进度12%】【下一站世界已解锁:古代侯府的嚣张庶女】

林悦望着车窗外的星空,忽然觉得胸口满是期待——下一个世界,又会遇到怎样的故事?而她,又会成为怎样的反派?

“系统,”她轻声说,“下次任务,记得给我准备更厉害的‘绿茶话术’——毕竟,我现在是有粉丝的反派了。”

系统沉默片刻,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收到,宿主——不过下次再把‘演技临时卡’用来泼红酒,我就真的要扣你积分了。”

林悦大笑起来,靠在苏然肩头,看着手机里夏瑶的黑词条逐渐被新的话题覆盖。远处,黎明的曙光正在地平线上升起,为这个曾经扭曲的世界,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

而她,即将带着全新的剧本,走向下一个充满未知的世界——作为反派,也作为自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