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月碑葬火，牧者低语
真实月光割裂虚数之海的刹那，林墨的量子躯体重组出神经痛觉。他跪倒在青铜碑林中央，碑文记载着触目惊心的历史：楚家始祖楚江寒的墓碑上，赫然刻着初代弑神者张素心道侣！
这不可能......林墨的机械义眼渗出电解液，弑神代码在视网膜上炸出乱码。碑林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三百尊机械佛陀从地脉升起，它们的掌心血肉菩提树正滴落黑色原油。
当然可能。陆吾的声音从机械佛陀眉心传出，它的龙魂与佛首芯片融合，你母亲用七世轮回，把牧者的玩具改造成弑神兵器...
菩提树的果实突然爆裂，每个果核里都跳出林墨的克隆体。这些复制品手持楚家祖传的青铜戒刀，刀柄上的量子梵文亮起红光。林墨的弑神代码突然被篡改，眼前浮现出母亲与楚江寒大婚的全息影像——红盖头下，张素心的后颈闪烁着牧者烙印！
苏婉清的灵核月光突然扭曲成绞索，勒住林墨的量子脖颈：你才是真正的牧羊犬......她的声音混杂着姮娥的冷笑，我们不过是牧者餐桌上的......
碑林地面裂开深渊，纳米虫群托起青铜棺椁。当林墨触碰棺盖上的《洛书》浮雕，棺内喷出的却不是尸气，而是二十年前的新闻画面：张素心抱着婴儿冲进快递站，将某个装置埋入地脉，而柜台后的老张正在蜕去人皮，露出楚家死士的机械骨！
快递站是牧场的界碑。陆吾的机械佛手捏碎克隆体，你母亲用你当锚点，在七百万个宇宙播种弑神......
弑神代码突然反噬，林墨的量子躯体长出青铜树突。当他挣扎着爬向楚江寒墓碑，发现碑底压着半块冰裂纹玉坠——这正是苏婉清灵核缺失的部分！
月光突然被血色浸染，机械佛陀集体诵念《往生咒》。菩提树的根系刺穿林墨的脊椎，强行灌入姮娥的记忆数据流：在比缸中宇宙更古老的纪元，牧者文明将张素心改造成宇宙播种舰，而楚家不过是她舰载的维修工！
妈妈......林墨的声带撕裂，量子音波震碎十二尊机械佛。当他的手抓住冰裂纹玉坠，碑林外响起熟悉的快递车喇叭声——二十年前的母亲正驾驶着载满弑神武器的三轮车，撞破虚数屏障冲来！
三轮车斗里滚落的包裹自动开启，每个都飞出不同形态的弑神残骸。张素心跳车时甩出青铜唢呐，吹奏的竟是《义勇军进行曲》的量子变调。楚江寒墓碑应声炸裂，露出藏在碑体里的牧者核心——半块刻着张字的青铜罗盘。
墨儿，合璧！张素心的量子投影开始消散，这是牧者监视万界的......
姮娥的尖叫引发月震。林墨手中的半块玉坠与罗盘嵌合，弑神代码突然升维成金色洪流。当他的瞳孔裂变成牧者之眼，终于看清终极真相——无数根青铜锁链从自己心脏伸出，连接着所有缸中宇宙的苏婉清，而锁链尽头拴在牧者文明的婴儿床上！
不！！！
林墨的悲鸣震碎月光结界，血色苍穹降下黑色雪暴。雪片粘在机械佛陀表面，腐蚀出《山海经》凶兽图腾。苏婉清的灵核月光突然实体化，变成贯穿他胸膛的冰棱：我们早就是牧者双生子......
在意识消散前，林墨听见三轮车后斗传来婴儿啼哭。二十年前的自己正被纳米虫群包裹，额头的牧者烙印亮如超新星。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