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真实之瞳虽威力非凡,却尚未触及四阶音乐大师真眼那通天彻地之境界。
我之所以能够洞悉弦界内部的种种,得益于在初步领悟弦界奥秘后,尝试着以自身本源之力与之共鸣,从而获得了一缕呼唤。
那呼唤,源自祖树金刀的呼唤。
我迅速运用真实之瞳,与祖树金刀建立起一种玄妙的联系。
起初,我们似乎都渴望着沟通,然而却未能如愿。
尽管真实之瞳已是超越凡尘的视觉之术,但仍存在着诸多限制。
更何况,这弦界乃诅咒者之王亲手构建的坚固壁垒,本身就蕴含着恐怖的防护之力。
然而,我并未气馁。很快,我发现自己竟能目睹祖树金刀所见的一切,我们之间甚至能感知到彼此的情绪波动。
我们默契地借助情绪的波澜,传递着彼此的信息。
透过祖树金刀的视角,我亲眼见证了禹旱与诅咒者之王之间的激战态势。
在那弦界之巅,双方交战不下十余次,但大多是试探性的交锋。
禹旱与白衣索伦似乎都没有把握将对方置于死地,他们一旦出手,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因此,他们必须谨慎行事。
而那些试探性的交锋,大多数是祖树金刀与那堕落的古乐器,甚至是半昏迷的丑虫之间的战斗。
那些激烈的战斗场面,令我心神摇曳,几乎动摇了我的根基。
只因禹旱与白衣索伦的试探性攻击,已足够震撼我的心灵。
他们那移山倒海般的伟力,实在令人难以生出抵抗之念。
因此,这些时日以来,尽管我被比鲁斯囚禁于暗室之中修养,但所见之景,却远超常人。
我目睹了诅咒者之王的真容。
他已彻底腐朽,宛如西方神话中的巫妖,身上再无一丝生机。然而,他的躯体与灵魂,却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存在着。
他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但异常执着。
他的实力毋庸置疑,若非祖树金刀的强大,禹旱的试探恐怕早已化为生死相搏。而在他的弦界之中,白衣索伦的胜率自然更高。
总而言之,这位诅咒者之王在我心中的形象,与我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他既非苏瑶光口中那万恶之源,也非诅咒者们口中的救世主。
在我看来,他更像是一个知晓部分真相,只为复仇而归的孤魂。
每当我透过祖树金刀凝视他的双眼时,便深知他绝非池中之物。
百年忍辱负重后,他终于脱困而出,无人知晓他的意图。像比鲁斯那般无情无义之辈毕竟少数,我仍担忧,若诅咒者之王真的脱困,星际大陆的秩序将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
必将有人陨落。
且是无数人。
我非圣母,却也不愿目睹此景。
至于禹旱,我更是对他毫无好感。既然他不是奥利维亚,死了也是咎由自取,也省得我日后复仇。
我倒是希望,两人能同归于尽。
然而目前来看,两人都极为克制,同归于尽的念头,也不过是幻想罢了。
关于诅咒者之王与禹旱,我通过真实之瞳所能了解的,仅限于此。
我还注意到,白衣索伦全身唯有那双眼睛仍保持着人类的特征。
或许,那双眼睛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眼睛……”
我脑海中浮现出鬼怪、自然之笛与加布里埃尔的身影,最后又想到了正在发布友谊之桥征召文的露娜。
“如今的露娜,又该如何呢?”
“是否已被奥利维亚同化?”
“又或者,她能如苏瑶光一般,保留自己的独立意志?”
平心而论,我对露娜并无恶感。
我不忍见她沦为奥利维亚的傀儡。
人类,终究渴望拥有自己的意志。这是流淌在我们血脉中的本能,与自由一样,都是最令人向往之物。
……
然而,露娜如何,我已无力插手。
友谊之桥我定会参加,但我的重心,仍在弦界之中。
除了白衣索伦与禹旱,我最为关注的,便是那丑虫与那堕落的古乐器。
丑虫虽现身次数寥寥,但每次出现,都让我心生疑虑。
曾有一次,我见一座小山掠过,以为那便是丑虫。
然而祖树金刀却通过情绪告诉我,那只是丑虫的一条细臂。而如此细臂,丑虫竟有万余条。
如此恐怖的苍兽,我难以想象,当初的橄榄山是如何将其镇压的。
所幸,丑虫与白衣索伦的苏醒程度不同。诅咒者之王已完全觉醒,但丑虫仅苏醒了一部分。
即便如此,也足够让禹旱头疼不已。
然而,我最为在意的,既不是诅咒者之王,也不是丑虫,而是那柄堕落的古乐器。
传说中,它乃乐器界十棵祖树所化之一。
这些时日,与祖树金刀交战最频繁的,便是那柄长剑。
双方的战斗态势,显然是祖树金刀占据上风。
我猜测,这或许是因长剑已堕落多年,被苍之力侵蚀,失去了许多古乐器的神通。
甚至隐隐被祖树金刀所克制。
正因如此,禹旱才能压制白衣索伦,不敢肆意妄为。
然而,祖树金刀对它的评价极高。
“若非红尘堕落,我绝非其敌。”
这是祖树金刀在禹旱不察之时,于地面匆匆刻下的文字。
我得知那柄剑名为瑟,曾是橄榄山某位掌门的兵器。
……
弦界之中,纷扰依旧。
这便是友谊之桥的起源。禹旱需要更多的魔法师助他一臂之力。
我与祖树金刀商议后,决定再次踏入弦界。因无接引人引领,无法穿越弦界的音障,所以我只能通过友谊之桥进入。
而事实上,友谊之桥也正适合如今的我。
因为在探索弦界奥秘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增强本源世界的一些方法。
其中,音乐无疑是最为便捷的途径。
毕竟,我距离魔力天师之境,已仅有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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