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暂停**
暂停！
安西教练的保温杯在战术板上磕出清脆声响，溅起的水珠在聚光灯下像散落的钻石。林凡的左眼视网膜上，【巅峰轨迹系统】的警告框正以每秒三次的频率闪烁，将教练圆润的脸庞切割成血色马赛克。
【警告：视觉神经过载】
【剩余使用时间：7分28秒】
【持续超频将导致永久性损伤】
凡仔！宫城良田的吼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他妈在梦游吗？
林凡猛地抬头，记分牌刺目的红光扎进瞳孔——21:6。冰室幻德站在对面半场，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不住他嘴角那抹讥诮。
彩子突然将战术板砸向长凳。咔嚓！木板断裂声让所有人一颤。
都给我抬头看！她染红的指甲戳向电子屏，冰室这节9投9中？放屁！慢镜头回放里，冰室第三次变向时球明显碰了膝盖，裁判当我们是瞎子吗？
赤木刚宪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第三次误判了。
呵~呵~呵~安西教练的笑声像老旧的齿轮转动，很有意思。他胖手指向统计表，冰室的跑动距离显示为0——这显然不可能。
林凡用毛巾捂住左眼，视网膜深处突然炸开湛蓝光幕：
【检测到裁判误判】
【激活真理之眼补偿方案】
【代价：左眼使用时间剩余4分12秒】
教练...林凡刚开口，左眼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视野里，冰室幻德的身影被分解成无数红色轨迹线，每条线上都标注着百分比数字——那是他选择每种进攻方式的概率。
凡仔！晴子不知何时挤到前排，她的应援板在林凡视野里亮得刺眼，你的眼睛在流血！
**系统暴走**
医疗室里，队医的镊子夹着沾满血的棉球。角膜轻微撕裂，必须立即...
不行。林凡扯掉冰敷袋，还有下半场。
呵~呵~呵~安西教练的镜片反着白光，林凡同学，想看看真正的篮球吗？他胖手指向观众席最后一排——那里坐着个戴渔夫帽的男人，帽檐下隐约露出和林凡相似的伤疤。
林凡的左眼突然自动对焦，将四百米外的画面拉到眼前。男人右手无名指缺失半截，正用剩下的部分有节奏地敲击座椅扶手。
那是......
1988年亚洲青年锦标赛MVP。安西教练的保温杯冒出热气，也是第一个被系统反噬的宿主。
视网膜上突然弹出全息投影般的提示：
【DNA匹配度97.3%】
【确认宿主关系】
【解锁隐藏技能血脉共鸣】
林凡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父亲失踪前的最后画面在脑内闪回——同样流血的左眼，同样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哔——哨声刺破耳膜。
该上场了。安西教练递来新的眼罩，记住，系统只是工具。
**影子战术**
回到替补席时，秋田的黑色队服正在半场演练战术。他们的移动像精密钟表的齿轮，每次传球都带着机械般的准确度。
听好了蠢材们！宫城突然跳上椅子，接下来用那个！
湘北队员迅速围成圈，林凡被推到中央。当五双手叠在一起时，系统突然弹出金色提示框：
【羁绊值突破临界点】
【解锁团队技能湘北心跳】
【同步率83%】
林凡的左眼视野骤然扩展，十根半透明的蓝色丝线从自己胸口射出，分别连接每个队友的心脏位置。丝线随着心跳频率微微颤动，最粗的那根连着樱木花道——此刻正以每分钟132次的频率狂跳。
喂良田！三井寿用护腕擦着汗，你确定要在这时候用山王战的......
闭嘴寿哥！樱木的狂笑震得林凡耳膜发颤，看本天才撕碎那些机器人！
冰室幻德不知何时出现在技术台旁，他推眼镜的动作让林凡的系统突然警报：
【检测到违禁物质反应】
【目标右手无名指检测到β-神经阻断剂】
【建议攻击该区域】
**王者归来**
裁判的哨声像刀锋划开空气。
冰室站在中线表演单手抓球，机械般的嗓音穿透喧嚣：终于不装死了？他突然把球砸向林凡面部。
啪！
接球声在死寂的球馆里像枪响。林凡接球的瞬间，左眼迸发虹色光束，整个球场突然化作三维网格图。冰室瞳孔骤缩——他看见林凡脚下扩散出五道红色光路，精准连接每个湘北队员。
不可能......秋田教练的战术板掉在地上，这是深津一成的全场指挥能力！
宫城的吼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影子战术！
林凡动了。他的第一步快得在视网膜上留下残影，冰室引以为傲的预判系统完全失效。当林凡用山王战河田雅史的招牌转身过掉补防中锋时，秋田的替补席集体站了起来。
拦住他！秋田教练的咆哮淹没在声浪中。
冰室从斜刺里杀出，他的机械护臂闪着危险的红光。两人在空中相撞的刹那，林凡左眼的系统界面突然变红：
【检测到恶意犯规意图】
【激活终极防御】
【剩余能量30%】
时间仿佛凝滞。林凡看见冰室的肘关节正在以0.5倍速向自己太阳穴移动，而系统给出的十六种应对方案中，有十四种会导致自己重伤。
父亲......林凡无意识地呢喃，突然选择了一个不在方案内的动作——他松开篮球，双手交叉护头，整个人像虾米般蜷缩起来。
砰！
撞击声让观众席发出惊呼。裁判的哨声尖锐响起，而篮球已经沿着林凡预设的轨迹弹地而起，打在篮板上精准反弹。
轰——！
樱木花道如同红色彗星划过天空，抓住反弹球完成战斧劈扣！整个篮球架在他拉扯下剧烈摇晃，记分牌跳动：23:21。
湘北！湘北！声浪掀翻顶棚的刹那，林凡躺在地板上，透过左眼血色的视野看到冰室扭曲的脸。
系统宿主？冰室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不对......你到底是......
林凡抹去流到唇边的血，露出比赛开始后的第一个笑容：湘北高中，一年级，林凡。
第一节结束的哨声响起时，秋田科技叫了全场第一次暂停。林凡被队友拉起来时，视网膜上最后的系统提示正在淡去：
【同步率突破90%】
【获得临时技能王者时刻】
【持续时间：第二节整节】
晴子挤过人群递来毛巾，她的指尖在发抖：学长，你的眼睛......
林凡接过毛巾时，发现上面用荧光笔写着FIGHT！，旁边画着个小巧的爱心。他抬头正想说些什么，却看见观众席最后一排的渔夫帽男人已经起身离场，空座位上留着张被捏变形的矿泉水瓶。
瓶身上贴着的标签，正是β-神经阻断剂的药品说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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