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7章 第137号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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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下录制键的瞬间,周六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镜头无限延伸,形成一个闪烁着紫色光芒的隧道。他试图抓住控制台稳住身体,但手指穿过了实体,仿佛自己变成了全息影像。

“系统?发生什么了?”周六的声音在隧道中回荡,没有回应。

隧道尽头出现一个光点,迅速扩大。周六感到自己被吸入其中,眼前景象骤然变化——他站在一个由无数记忆片段构成的迷宫中。墙壁上浮动着他从小到大的影像,但有些明显不属于他已知的记忆。

“欢迎来到记忆核心。”

周六猛地转身。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身后,穿着他小学时的校服,手里拿着《龙珠》漫画——正是周六小时候最爱的版本。

“你…是我?”周六蹲下身,与男孩平视。

男孩点点头,指向迷宫深处:“他们在等你。所有的你。”

周六顺着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去,迷宫通道中站着不同年龄的自己:少年时期沉迷动漫的他、大学时熬夜剪视频的他、被系统选中那天的他…(这里“少年时期沉迷动漫的他、大学时熬夜剪视频的他、被系统选中那天的他…”是对“不同年龄的自己”的列举,用冒号比破折号更合适)

“这是什么地方?”周六边走边问,两侧的记忆画面随着他的经过而亮起。

“你忘记的地方。”少年时期的周六突然开口,“所有被系统删除的记忆。”

“为什么带我到这里?”

大学时代的周六推了推眼镜:“因为最终选择需要完整的你。不只是这一世的记忆,而是所有。”

“所有?”周六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没有回答。不同年龄的自己只是默默指向迷宫深处。周六深吸一口气,继续前进。

迷宫中心是一个圆形空间,中央站着一个人影。周六本以为会看到父亲,但当那人转过身时,却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眉眼间有父亲的轮廓,但更接近…他自己。(这里的省略号表示一种不确定和思考的停顿,可保留)

“终于见面了,第137号实验体。”年轻人微笑道,声音与系统提示音诡异相似。

周六如坠冰窟:“137号…实验体?”

年轻人挥手调出全息投影,展示出一排排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个周六的克隆体,编号从001到137。

“时空桥梁计划需要特殊的媒介。”年轻人解释道,“一个能同时连接万界情感的‘共鸣体’。父亲尝试了136次都失败了,直到你——137号。”

投影画面切换到之前的实验体:有的在成为锚点后疯狂,有的在回归平凡后抑郁,有的直接拒绝选择导致系统崩溃…(这里用冒号引出对实验体情况的列举更合适)

“每次失败后,系统都会重置时间线,只保留一些记忆碎片。”年轻人指着周六的太阳穴,“所以你才会对那些世界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周六双腿发软,扶住墙壁才没倒下:“那些闪回的记忆…都是真的?我小时候真的见过红红、美琴他们?”

“不止见过。”年轻人轻笑,“第42号实验体教会了千落基础枪法;第89号给了美琴第一只呱太玩偶;至于红红和东方…”他调出一段影像,显示一个与周六长相相似的少年将两缕头发系在一起,“第11号实验体创造了‘相思绳’的传说。”

周六看着这些画面,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突然明白东方月初为何会感谢他——在某个被重置的时间线里,他确实帮助过他们!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周六声音嘶哑,“前136次都没透露吧?”

年轻人表情变得严肃:“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系统能量即将耗尽,无法再次重置。这次的选择——成为锚点或回归平凡——将是最终决定。”

他打了个响指,场景变换成一个未来画面:数百年后的周六悬浮在虚空中,眼中没有一丝情感,机械地调整着世界平衡。无数光缆插入他的脊椎,将他变成半人半机的存在。

“这是选择成为永恒锚点的结果。”年轻人冷冷道,“孤独最终会吞噬你的人性。”

画面再变,显示回归平凡后的周六:虽然过着普通生活,但总是不自觉地画着动漫角色,站在电玩店前发呆,梦中喊着一些自己都不理解的名字…(这里用冒号引出对回归平凡后周六状态的描述更合适)

“这是遗忘的代价。潜意识里,你永远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周六痛苦地闭上眼睛:“没有别的选择吗?”

“理论上没有。”年轻人转身操作控制台,“但父亲临终前留下了一个…保险措施。”

“保险措施?”

“羁绊矩阵。”年轻人调出一个复杂图表,“如果将守望者职责分散给所有被盘点世界共同承担,理论上可以避免单独个体承受过载。但…”

“但什么?”

“这需要所有世界自愿接受责任,而且你将永远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不是遗忘,而是真正无家可归。”

周六怔住了。无家可归…但换来的不是遗忘,而是保留所有记忆,继续与这些世界相连?

就在这时,迷宫剧烈震动,墙壁上出现裂痕。

“他们来了。”年轻人皱眉,“比我预计的快。”

“谁?”

“你的朋友们。”

迷宫一角突然崩塌,露出千落和美琴的身影。千落的银月枪闪耀着前所未有的金光,美琴的超电磁炮则保持着发射姿势。

“周六!”千落大喊,“别被骗了!那不是真正的选择!”

美琴的电流击碎更多墙壁:“系统在干扰我们!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们接近你!”

年轻人冷笑:“看啊,她们在攻击你自己设下的防御机制。多么讽刺。”

周六这才注意到,崩塌的墙壁后露出机械结构——那些确实是系统防御装置,但被设置成他记忆中亲人的模样。千落和美琴每前进一步,都在“杀死”一个周六潜意识创造的亲人幻象。

“停下!”周六冲向两人,“那是我设置的防御!”

美琴和千落愣住了。就在这一瞬间,整个迷宫开始崩溃。

“时间到了。”年轻人的影像开始模糊,“做出你的选择吧,137号。锚点、回归…或者第三条路。”(这里的省略号表示还有其他未明确说出的选择,可保留)

他的声音逐渐消失:“但记住,无论选择什么,都将是最后…”

迷宫完全崩塌,周六猛地回到系统空间,大口喘气。千落和美琴正一左一右扶着他,满脸担忧。

“周六!你突然就晕过去了!”千落紧张地检查他的瞳孔,“没事吧?”

美琴则警惕地看着四周:“系统刚才在阻止我们接近你…发生了什么?”

周六还没从记忆迷宫的冲击中恢复,系统突然弹出紧急提示:

【涂山节点即将崩溃】

【东方月初灵魂碎片稳定性:12%】

【最终选择剩余时间:3分钟】

画面中,红红紧紧抱着越来越透明的东方,容容拼命输入妖力维持连接。各世界的观众都屏息注视着这一幕。

“周六…”萧瑟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无论你看到或听到了什么,记住——我们都在。”

周六看向千落和美琴,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调出系统深处的一个隐藏界面——羁绊矩阵图,上面显示所有被盘点世界都处于“待连接”状态。

“系统,”周六深吸一口气,“如果我选择分散职责…”

【理论上可行】

【需各世界自愿接受】

【成功率:无法计算】

美琴凑过来看了屏幕:“这是什么?”

“另一个选择。”周六简要解释了羁绊矩阵的概念,“但需要所有世界共同同意分担责任…”

千落银枪一顿:“那还等什么?问问他们啊!”

周六苦笑:“没那么简单。这需要正式的、仪式性的同意,而且…”

“而且什么?”

“一旦这么做,我就再也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不是遗忘,而是真正失去归处。”

美琴和千落对视一眼,突然同时抓住周六的手。

“笨蛋!”美琴的电流温暖而非刺痛,“你以为我们是谁啊?”

千落咧嘴一笑:“学园都市、雪月城、涂山…哪个不能当你的家?”(这里的省略号表示还有其他未列举完的地方,可保留)

周六眼眶发热。就在这时,通讯器中传来更多声音:

“夜袭基地永远欢迎你。”——玛茵

“九蛇岛不缺一双筷子。”——汉库克

“空座町医院需要志愿者。”——织姬

“涂山…涂山欠你一个大人情。”——红红哽咽的声音(这里的省略号表示红红说话时的情绪和停顿,可保留)

萧瑟的轻笑最后传来:“看来我的雪落山庄要多备一张床了。”

周六的眼泪终于落下。他调出羁绊矩阵,手指悬在确认键上:

“系统,准备执行分散式羁绊矩阵。”

【确认指令】

【开始连接各世界核心】

【需要仪式性确认】

所有被盘点世界的天空同时亮起紫色光芒,每个世界的代表角色面前都浮现一个确认界面。

周六站在主控台前,通过万界直播向所有世界发言:

“我是万界盘点者周六,也是周留。今天,我请求与你们建立永恒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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