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握着圣剑的手指骤然收紧,圣衣上的星辰纹路亮起:女王,恶魔一号已经进入黑海坐标,莫甘娜很可能想抢夺这种命火共生的力量。
她望着光幕中云澈渡血的画面,忽然想起在费雷泽星,自己为葛小伦挡住恶魔炮时,那种近乎油尽灯枯的感觉。?
凯莎的目光扫过议事厅里的十二位天使王,忽然停在左翼护卫若宁身上:若宁,你当年在三角体文明见过类似的生命献祭吗?
她的神圣领域突然扩张,将议事厅的水晶柱震得嗡嗡作响,说清楚,这榜单背后的天道意志,是不是和所谓的大道金榜有关??
若宁的圣枪当啷落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女王,三角体的预言里...确实提到过妖妻临世,天道重开。
她望着幻彩衣眉间的金焰,忽然想起在黑洞边缘看到的那道神秘身影,他们说,这种命火共生是打开神界大门的钥匙...?
鹤熙突然切断量子连接,全息屏幕上弹出紧急警报:凯莎,天使星云的外围防线被撕开!凯莎的神圣之剑突然指向议事厅穹顶,声音冷如冰渊:彦,带左翼军团追击恶魔一号。
若宁,去查三角体文明的预言残卷。至于这榜单...她望着光幕上逐渐融合的命火,指尖在剑柄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我倒要看看,所谓的十大妖妻,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议事厅的水晶穹顶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十二道神圣身影同时飞向黑海方向,而凯莎留在原地的投影,正死死盯着幻彩衣即将完全透明的躯体。
……
金色光幕,横亘诸天,威压万界。
不等众生从猜想中完全回过神来,光幕之上,画面与文字再次流转,仿佛在回应他们的疑惑与探究,开始深入剖析这位Top10!
幻妖界的铁血妖后执刑时,惯常以金乌焰熔了犯人的舌根——可当云澈踏碎鎏金殿门槛,甩着半幅染血衣摆提出那两个无理要求时,她指间正欲迸发的焚世业火,却诡异地化作绕指柔。
厚待义兄萧云?她垂眸拨弄妖皇玺上的断刃缺口,那是斩落淮王头颅时崩裂的印记,再加封萧王,赐北境三千里雪原如何?
鎏金案几上,七大家族的忏悔书正被金焰舔舐边角,每个字都蘸着仇家的心头血。
这个在权谋绞肉机里杀出血路的妖女,此刻却像在摆弄孩童的糖纸,将云澈的每句戏言都淬成了沉甸甸的权柄。
云澈当然知道,这顶突然砸在萧云头上的王冠,是幻彩衣用三族长老的骨血祭来的投名状。但他更注意到,当她亲手将天毒珠炼制的养颜露涂在颈间时,指尖划过瓶身刻着的彩衣二字,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那是连金乌焰都烧不化的温柔。
尝尝这碗桂花糖粥。
他端着粗陶碗撞开冰玉阁的结界,甜香混着人间烟火气涌进这满是妖纹符光的密室。
幻彩衣握着玉勺的手悬在半空,看着粥面上晃荡的月影,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兄长偷偷带她去人界街巷,被淮王府暗卫割掉尾巴前,最后尝到的那口糖葫芦的甜。
醉后那场雪夜对饮,终于撕开了妖后冕旒下的真容。
她抱着酒坛蜷缩在云澈膝头,发间金钗歪成枯枝,却比戴着冕冠时更像个活物:他们说我是金木血脉的怪物,连眼泪都是淬了毒的金粉...
话音被酒气泡得发颤,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云澈袖口的云纹刺绣,像在确认这具温热的躯体是否真的不会像父兄那样,在黎明前化作冰雕。
云澈没说话,只是扯开衣襟。
心口那簇由她凤凰元阳灼刻的金焰印记,正随着呼吸明灭,宛如落在雪地里的余烬。
我这儿,也刻着你的名字呢。他扣住她欲逃的手腕,按在自己滚烫的心口,感受着那具习惯了权谋厮杀的躯体,此刻正像片即将融化的薄冰,在他掌心簌簌发颤。
月光从冰棱窗格里漏进来,给幻彩衣泛红的眼角镀上银边。
她忽然笑了,带着三分醉意七分疯癫,指尖抚过那道与自己命火相连的印记:云家小子,你可知这凤凰焰若灭了,我便要剜出妖核给你续魂?
话虽狠戾,却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终于敢露出肚皮的困兽,任由云澈替她摘下沉重的金冠,任墨发如瀑铺满他染血的衣襟。
从此冰玉阁的结界里,多了串糖葫芦的甜香与《大道浮屠诀》的玄光。
当幻彩衣第一次在云澈怀里睡去时,掌心还紧攥着那碗没喝完的桂花糖粥——这个令整个幻妖界战栗的妖后,终究在某个飘雪的深夜,让藏在金乌焰下的少女心,随着云澈袖口的温度,悄然融成了绕指柔肠。
而云澈看着她眉间未褪的金焰,忽然明白:这互相取暖的烬火,早已在权谋血雨中,烧成了比任何契约都牢固的情丝。
……
超神学院:恶魔一号指挥舱
莫甘娜的红酒杯砰地砸在合金墙壁上,猩红液体在失重环境中凝成血珠。
光幕里幻彩衣为云澈戴上王冠的画面,让她想起三百年前在天使之城,亲手将凯莎的神圣之剑折成两段时,对方眼中那抹不可置信的光。
女王,空间锚点已锁定黑海裂缝。阿托的战刃斜指地面,刃口反光中闪过莫甘娜攥紧的拳头,但天刃七舰的主炮正在充能,预计三十秒后——
让他们充能。莫甘娜忽然轻笑,指尖划过控制台调出武器库,索顿,去把凉冰的旧披风从冷藏室拿出来。她望着光幕中幻彩衣涂养颜露的画面,声音突然低下来,大伯伦,你说要是凯莎当年肯用神圣原子给我续魂,现在会不会也有资格上这妖妻榜?
大伯伦的触角在控制台上敲出刺耳声响:女王,您这是在羡慕那丫头的...温柔?他的复眼扫过莫甘娜耳后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路,可您当年烧了她的十亿原子,分明比这金乌焰更狠。
索顿扛着巨斧从武器库走出,披风上的金色蔷薇纹章在数据流中忽明忽暗:大姐头,这破披风有啥用?不如俺用斧头帮那小子砍开雷劫!他的声音震得甲板嗡嗡作响,却在看到幻彩衣蜷缩在云澈膝头的画面时,挠了挠头,不过那丫头抱着酒坛的样子...倒像俺在弗雷泽星见过的小酒馆老板娘。
莫甘娜猛地转身,高跟鞋跟刺穿地板:羡慕?我莫甘娜会羡慕凡人的情情爱爱?她的指尖凝聚出暗能量球,却在即将捏碎时化作黑烟,阿托,给我接通凯莎的频道。顿了顿,又补上一句,用最清晰的画质,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妖。
指挥舱突然响起尖锐警报,天刃七舰的主炮光芒照亮舷窗。阿托的瞳孔骤缩:女王,他们真的开火了!莫甘娜却露出癫狂的笑,披风在暗能量中猎猎作响:来得好!索顿,把披风给我披上——这次空间跳跃,咱们就用天使的主炮当燃料!
斗破苍穹世界:塔戈尔大沙漠地底岩浆池
萧炎的骨灵冷火在掌心剧烈跳动,将面前的魂殿尸傀烧成飞灰。
光幕里幻彩衣在云澈怀中睡去的画面,让他想起在迦南学院的天焚炼气塔,薰儿为他输送斗气时,发间飘落的古族金粉。
这算什么妖妻?分明是拿命在赌。美杜莎女王的蛇尾甩动,将岩浆池震出丈高火浪,当年你吞噬陨落心炎,若不是薰儿和药老...她忽然住口,蛇瞳盯着光幕中那碗桂花糖粥,人类的感情,果然比异火还难琢磨。
薰儿的古族长枪在掌心凝聚,枪尖挑飞一具尸傀的同时,却见其体内渗出的金液正朝着光幕方向汇聚:表哥,这些尸傀在收集命火气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就像古族禁术里的夺舍共生,难道魂殿想...
想都别想。萧炎的玄重尺砸在岩浆池边缘,激起的火星溅在他心口的青莲印记上,药老,当年萧战夫妇用精血替我温养骨灵冷火,和这命火共生有何异同?
药老的灵魂体在岩浆倒影中显形,手指划过光幕上的金焰印记:同是逆天改命,却分正邪两道。他忽然望向美杜莎,女王陛下的七彩吞天蟒血脉,若与人类修士共生...
找死。美杜莎的蛇冠突然竖起,却在看到幻彩衣眉间的金焰时,声音低了几分,不过这丫头的凤凰元阳,倒和远古天蛇的涅槃之火有三分相似...
话音未落,地底突然传来沉闷的震动。十七道魂殿斗尊破岩而出,为首者手持刻满魂纹的青铜灯:萧炎,把骨灵冷火交出来,可免你身边美人受炼魂之苦!
萧炎的嘴角勾起冷笑,却在看到对方袖口露出的金焰刺青时,瞳孔骤缩——那图案,竟与幻彩衣的妖纹一模一样。薰儿的古族金纹在臂间蔓延,长枪直指对方咽喉:你们早就盯上了这榜单上的血脉,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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