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活,就记住三条。
张老把虎符和玉佩推回来,一、别在明处用卡牌技能;二、镇北王府和天命司有勾结,离巡城卫远点;三
他指了指林晓辰腰间的碎瓷片,你身上这东西,是原主娘临死前塞的,说是能引贵人。
最近总有人打听碎瓷的下落,你最好...藏深点。
“我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不能。”
“那麻烦你帮我继续查追杀穿越者的组织。”
张老闻言,眼皮一抬,“怎么,怀疑不是天命司?”
“天命司顶多是发布命令,我怀疑执行的另有他人。”
这怀疑合情合理,倒是心思细腻。
张老点点头,“好,三天后你再来。”
敲定合作,林晓辰也走出了窑洞,原路返回。
路过酒肆时,那几个醉汉还在,但这次他注意到,他们脚边的影子里,都躺着半截铁哨。
系统,定位最近的暴雨天气。他摸出瓦片,在墙上划了道线——是陷阱阵的草图。
夜风掀起衣角,碎瓷片在牛皮绳下硌出红印。
他想起张老最后说的话,想起阿秀被拖走时喊的哥哥救我,想起王虎死时瞪圆的眼睛。
白银级陷阱阵。他对着夜空笑了,眼尾的红痕在月光下像团将燃的火,暴雨,困兽局,还有...天命司。
墙根下的阴影里,有片树叶轻轻晃动。
林晓辰的脚步顿住,指尖的碎瓷片划破掌心,血珠滴在青石板上,像朵正在绽放的花。
林晓辰回到城南那座破庙时,后颈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领。
月光从坍塌的屋顶漏下来,照在供桌上阿秀留下的半袋药草上,带着股苦涩的青味——那是她昨日采来治他咳血的。
他摸出火折子点燃残烛,跳动的光影里,墙上密密麻麻的划痕骤然清晰——全是这七日来他用瓦片刻下的战术推演图,从陷阱阵的触发角度到狙击大师的呼吸节奏,每道刻痕都浸着血渍。
系统,复盘今日战斗。他扯下腰间的牛皮绳,碎瓷片当啷落在供桌上,映出烛火的光斑。
陷阱阵触发时,王虎的护卫队有两人从东侧树后绕出,是否算无死角?林晓辰问。
本次陷阱阵覆盖角度178,东侧疏漏3,敌方两人未触发机关,评价为优秀,未达完美标准。机械音响起时。
林晓辰的指节在供桌上叩出轻响,原主记忆里,阿秀总说他想事情时像块要裂开的石头,现在这石头正裂开条缝,漏出里面烧得发烫的谋略。
他捡起碎瓷片,边缘的锋利划过掌心,血珠滴在战术图上,晕开团暗红。下次陷阱阵要覆盖180。
他用染血的指尖在墙上划出半圆,东侧加三道绊雷,西侧埋地刺,用藤蔓伪装——阿秀说后山的野葛韧性足,明早去砍。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规划白银级卡牌解锁路径,建议优先完成暴雨困兽局专属任务。
根据气象数据,三日后子时西境城将有大暴雨,持续时长五小时。
林晓辰的眼睛亮了。
他扯下衣角缠住手掌,血透过粗布渗出,倒像朵绽不开的花:天时到了。
转而又摸出从王虎身上搜来的巡城卫腰牌,牌面刻着的镇北二字被他用指甲刮得发亮,王虎的人能追来破庙,说明镇北王府的暗桩早扎进了贫民窟。
得给他们点惊喜。
他翻出张老给的半块狼牙——那是黑市情报的凭证,在烛火下对着光看,齿缝里还嵌着暗褐色的血渍。
张老说最近三个月死了七个穿越者...他低声重复着,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碎瓷片,他们的系统核心被剖走,我的...是不是也藏在这破瓷里?
供桌下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动。
林晓辰瞬间矮身,碎瓷片已抵在喉间,却见只灰毛小耗子从破洞里探出头,嘴上还叼着半粒发霉的米。
他松了手,耗子吱地窜走,撞翻了阿秀留下的药罐,几株晒干的紫苏叶散在地上,叶背的纹路竟与张老手臂上的青纹有几分相似。
系统,扫描紫苏叶纹路。他弯腰捡起叶子,心跳突然加快。
检测到相似能量波动,匹配度67%。
该纹路与穿越者印记同源,推测为某种能量残留。
林晓辰的呼吸一重。
他想起张老说那些被杀的穿越者身上都有扭曲树叶的印记,而阿秀——那个总蹲在破庙前帮他洗血衣的小姑娘,采的药草里竟藏着这种纹路。
阿秀...真的只是普通村姑?他捏紧紫苏叶,叶脉在指缝里发出脆响,还是说...她也是...
庙外突然传来梆子声,三更了。
林晓辰吹灭烛火,黑暗中碎瓷片泛着幽光。
他摸出瓦片在墙上新划了道标记——那是现代战术里友军联络的暗号,歪歪扭扭却力道十足。
如果有其他穿越者...他望着窗外的星空,嘴角勾起抹冷硬的笑,他们该能看懂。
风从破墙灌进来,吹得供桌上的碎瓷片轻轻晃动,在地面投下片菱形的影子。
那影子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极浅的刻痕,像是用刀尖划的,形状竟与林晓辰刚在墙上画的暗号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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