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照来了!你们看,这像不像同一个人?”
“有点像,但是又有点不像。”
“就是同一个人啊!”
“天呐!姜敏敏怎么这么惨?”
“如果我是姜敏敏,真的会想要当场撞墙!”
“那个帅哥不是姜敏敏一起玩密室的朋友吗?为什么会这样?”
“对呀!那个帅哥好像完全忽略了敏敏这样一个大美女,只护着别人了。”
“人家护着自己女朋友,关你们屁事啊!”
“他护着自己的女朋友不行吗?姜敏敏知道自己是公众人物还到处乱跑,活该!”
“绝世好男友!”
照片里,江程搂着被外套罩住的施诗,将她整个人牢牢的护在胸前。
崔乐琪颇为暧昧的看着两人,眼神意味深长。
何必突然心里就不爽了。
有种养了很多年的、最心爱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这人也真是的,怎么连马赛克都不打!”
施诗红着耳根,胡乱打了一张牌出去。
“你没有被拍到正脸,倒是问题不大。不过江帅哥,这个人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把你照片发网上,你是可以告他的哦!”崔乐琪笑着说。
江程语气淡淡的,“拍得挺好的,我没什么意见。”
江程说完,把牌亮了出来。“胡了。”
最后一张七万居然被他摸到了。
“手气这么好!”
崔乐琪惊叹一声,她手里的牌还乱七八糟的,一句话也没有。
何必兴致缺缺,把筹码放在桌上不做声。
施诗心里也有事,连该给的筹码都拿错了。
就连崔乐琪也看出了两个人的异样。
她笑着数了数自己的筹码,“今天手气太背了,不打了。我们去吃饭吧!”
“我比你更少。”
施诗拿着盒子摇了摇,可怜兮兮地两块筹码在盒子里哐啷作响。
江程拿起自己的盒子,长臂一伸,将自己的筹码全倒进了施诗的盒子里。
施诗的盒子,瞬间就满了。
“这……”
施诗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江程。
“娱乐而已。”
江程说话时的表情淡淡的,施诗却如同被搅乱的春水,整个面颊都荡漾着别样的风情。
整个过程,何必看在眼里,酸在心里。
就连吃饭都觉得没什么胃口。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何必懊恼自己怎么那么迟钝,这段时间以来江程对施诗的各种异常,他怎么会想成江程是看在自己的面子才那样呢?
他一面期望施诗不要深陷在江程这个深渊,一面又觉得好像除了江程,他谁都看不上。
莫名的纠结一直伴随着何必,直到酒吧里的演出开始,何必还没能从中解脱出来。
四人一小桌。
瓜子花生、啤酒、炸鸡、麻辣鱼。
还有一杯专属于施诗的白开水。
酒吧里人声鼎沸,根本不是崔乐琪想象中的票很容易买到,所以人很少的样子!
而且,桌子的位置并不好。
每到台上开始互动,他们四个就感觉坐在人墙底下,被围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
何必现在提不起兴致,冷着一张脸在喝闷酒。
江程也不说话,何必喝一口,他也喝一口。
崔乐琪和施诗聊着天,时不时的看何必一眼,欲言又止。
躁动的音乐声让人群沸腾,一波热情的呐喊让酒吧里嗨翻了天!
施诗身后那桌的客人似乎喝了不少酒,歪歪扭扭的搀扶在一起,非要上台去唱歌。
可是人群拥挤,这群醉汉没能得逞。
于是,开始发起了酒疯。
其中一个体型稍胖的中年男人,拿起隔壁桌上喝了一半的啤酒瓶,直接就砸在了人家桌子上。
人家喝酒喝得好好的,这个人上门来挑衅,人家当然是不愿意了。
于是,两桌人闹了起来。
江程一把将施诗拉起来挡在背后,以防别人误伤她。
眼见打斗范围越来越大,施诗这桌首当其冲,率先被掀了桌子。
桌上放着的各种玻璃器皿和啤酒,瞬间砸了一地。
何必和崔乐琪更是来不及起身,被溅了一身脏兮兮的。
崔乐琪瞬间黑了脸,何必也气得爆了句粗口。
“cnm。”
“怎么?想找打是不是?”
中年男人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何必。
何必正是酒精有些许上头,架不住这样的挑衅,顿时火冒三丈,握着拳头就要冲上去揍人。
江程一把拦住他。
“别冲动。”
何必一把推开他,“你别管。”
“你打算和这群参加群殴的人一起进派出所吗?”江程冷静地看着他。
那个中年男人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挑衅的看着他。
何必被江程拦住,没法动弹,随手拿了隔壁桌的果盘砸了过去。
“哐”的一声,男人瞬间头破血流。
所有人都被玻璃碎裂的声音吸引住,看向这边。
何必自己也惊呆了。
那个中年男人疼得呲牙咧嘴,几个保安持着警棍冲了进来。
紧接着,警察也来了。
何必因为参与斗殴,被带到了派出所。
一群喝了酒的大佬粗东倒西歪的瘫坐在派出所狭窄的长椅上,唯独何必穿着清爽的衬衫站在一旁。
一枝独秀。
江程替何必办完手续,便领着人出去了。
何必跟在江程身后慢慢走着,看着他挺拔坚硬的背影,突然眼眶就红了。
他猛地抱住江程,压着嗓子说,“我就是好生气!你怎么可以这样?”
何必说完,把脸埋在江程脖子里,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给你五秒钟时间,把脸擦干净,给我站好!”
江程非常有耐心的语气里,何必听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抱着江程的手松了松,小声说,“你都要把施诗从我身边抢走了,我抱一下你不行吗?”
“一!”
“二!”
“三!”
“好好好!我走!”
何必立刻收拾好心情,从江程身上挪开,不过眼睛还是红红的。
“我现在还不太确定施诗的心意,这件事……暂时先别告诉她。”
江程对施诗与她是否双向奔赴这件事情,似乎当真有些不确定。
虽然多次相处,却依旧显得有些生疏。
江程觉得自己和施诗的关系,就像是冰糖葫芦外边隔着的那一层薄薄的透明的糯米纸,虽说隔绝了糖葫芦与外界的接触,却又延长了糖葫芦的保存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