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一局高级场,相当于赢了一千局入门场。希水拿着密密麻麻的光点样式的量子金,脸没被打歪,却险些笑歪了。
这下买辆基本过得去的飞辇的钱,希水是不缺了。
“戏先生,是否要直接大至臻场?”
主持人是真佩服部令大人的眼光,而且还有魄力敢下判断,受到某种感召的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见好就收,我还有些麻烦要处理一下。喂,复活官,我看你盯我很久了。哼,别装蒜了,有本事待会后门别走。”
复活官悫因见仇人不再装不认识,而是主动摊牌,他也不装了,身形一退,留下了只有希水可闻的话:“不走就不走,后门等你。”
主持人本还想再劝,至少提前预约一下也是好的嘛,这样他在部令大人面前,就更有可汇报的话题了。
但见到吸先生真敢找复活官的麻烦,并且复活官还一副暂避锋芒的样子,主持人一边在心里再次震惊,一边默默靠边了。
对自己实力自信的人,解决问题的方式,有时候就跟孩童约架无异,玩的,就是直接。
希水走出冥甲俱乐部,看到半空中的复活官,与一群发光灵体之人站到了一起,宛如一只倒扣的碗,形成了一张天罗地网。
“来吧,这一次我看你的拳头能垂死多少个我?”
为了念头通达,几乎把自己当成了机器的复活官悫因,抓住了难得产生的愤怒,把自己攒的灵性一次全用上了。
怕不稳,他还叫上了所有使唤得动的同道与下属。他不仅要赢,还得赢得漂亮!借暗质者的名头,再次给天心城的野心家们锚定一个强势的印象,以便在后续的争锋中,让他们软灵一系,仍可稳稳站住中立。
“你当我傻呀,逞能一打多,打赢你们有什么好处?”
希水仰着头吐槽着。
“呵,你还真敢想。跟你啰嗦几句,是我等在断你最后的逃生可能。受死吧!”
“我又何尝不是请君入瓮呢?你们来多少人都无所谓,因为那里装得下!”
最后一个字喊完,希水猛猛扯动着夹层空间的引线,瞬息坍缩了他周身附近。
眼见大动干戈围捕的目标即将消失,悫因急了,只犹豫了一息,就带着队伍扒着还未彻底关上的空间门缝,堪堪挤了进去。
他进去过暗质者的夹层空间,无非就是一个小角落,没什么危险的。
平时谨慎些没事,若是此刻悫因不选择跟进,一旦被目标躲藏到夹层空间,并斩断交汇线,那除非目标主动出来,或者邀请人进入,不然谁也无法再对之奈何。
希水之所以能轻松吸收大量暗质者的本源,最主要便是那些人,仍以常理度测双生黑洞诞生的能量上限已爆表的他。不曾预料到在别人的主场,他也可以轻松反客为主。
只要不主动跳出来找事,希水才没有兴趣去吃这些宇宙老鼠。这些暗质者得随时担心力量失衡后的自爆,已经够惨了。
所以他明明感受到了天心城还存在着不少暗质者,但他没有丝毫吞噬对方之心,各自灿烂即可。
当然了,希水不是清心寡欲的淡泊之人,他行走世间也是要占便宜谋私利的,得先让自己爽,难免就会造成别人吃亏的局面,这没办法,死道友不死贫道。
“是你们不想吃小亏,而选择吃大亏的,可怪不了我一点!”
复活官悫因带着队伍配合默契地固定夹层空间,势要把‘门’焊死,不给希水逃离的漏洞。
希水静静地看着一大堆人忙前忙活,当对方自以为封死了他的出路,开始呼啸攻击时,他就这么不讲道理地消失了。
这夹层空间是那些死鬼暗质者的,你们封死原主人的出路,关我希水什么事?
“我打通了原本分散的多个夹层空间,给你们做了个迷宫。千万小心喔,暴力破解或者走错路,那就物理距离上走远了,会随机宇宙主空间的某个角落,可无法原路返回呢。
现在,请开始你们的表演,我就不观了。”
留下这句话后,希水便退出了夹层空间,就让被困者随机漫步吧。
悫因可不想主动把命运交付随机,在确定数个队友消失后,真与本体失去了联系,他相信了希水的话。
因为作为软灵一系的一员,只要一具具精心打造的同源灵体,与本体间隔不超过最大距离上限,就被宿主随心所欲地操控。
宇宙太大了,一旦真随机分配位置,动不动便到了亿计光年之外,实属寻常。
悫因又损失一具灵体了,而且有大概率会继续扩大损失。如果重新给他选择的机会,他愿意不再追求已吃的亏。
这新暗质者太赖了!居然无视了当前已知的黑洞体质之人的最基本之规则——既可以侵占别人的夹层空间,又不受夹层空间的束缚。
“诸位,我拖累大家了。如今身陷险境,我着实无能为力。所以,我躺平了,决定等到那位暗质者再来时,泯恩仇求出路。
脱困后,该补偿诸位的,我眉头不会皱一下。但现在,我绝不多走一步!想破解迷宫的,请自便。”
悫因不能再承受任何的实力损失了,软灵一系能否继续中立,是否名头扫地,已不是他当前考虑的重点。
若是他的实力降得明显,到时所有的责任全上秤,他的小身板可抗不住了。
听闻悫因此话,队伍里的助力者们破防的少,沉默者多,一来是软灵一系以团结著称,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多人愿意帮悫因。
二来是还未脱险境,此时撕破脸了内斗,无异于自取灭亡。都是聪明人,一般不做蠢事。
被困在夹层空间的复活官们会做何等选择,希水可不关心。
天心城一下子少了那么多复活官,由此将造成何等影响,他更不焦虑,掌权者不是爱下大棋吗?自总揽全局的人去操心。
希水如今只想着,能爽爽地过生活,他就满足了。
他一下把挣来的量子金花掉大半,买了辆极具辨识度的地空两用飞辇。
金钱开路,即便希水在没有毕业等级资格证,本不可能获得合法手续,但开张吃一年的‘玄彀’飞辇店,为了做成此单,那是创造条件也要办。
’玄彀‘飞辇店上下一心,发动关系网,真把一切条条框框走通,短短两个小时,就让希水坐上了大牌吞金兽。
希水提前半小时将飞辇驶到了学点门外,等着䒜艿下课。
有早退的学生,从希水的飞辇边路过,都会忍不住停下来拍照合影。
大胆些的,还会贴近车窗边敲一敲,待希水摇下滤光玻璃后,便被他的颜,尤其是他的眼,如天雷勾了地火,一下情欲勃发。
“帅哥,约吗?”
“这得等你们到合法年纪。”
“哇,牛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会看骨。”
希水每次说到这,便会大大方方地细看那些美丽的容颜。
有确已成年,打定主意纠缠不休的,希水便会让其坐到后排,然后在与后来者一次次的比较下,去粗取精,留下最秀的佼佼者。
毕竟飞辇后排虽大,但那块领地,也只够一人占下。
“希哥哥,副驾是为你的爱人而留吗?”
妖娆魅惑之音在希水耳边响起,让他骨酥酥水痒痒。
“你的理解没错。”
希水故意转头,缭绕在他耳边的声音的主人,却略略后腿,读到他的失望时,又得逞一笑,再次凑了上来。
良久唇分,希水确定自己是真的饿了,他积攒的火气要爆发了。
他内心担心日日这样硬顶着,会不会已憋成了性压抑。
阴阳调和,守恒之道。他准备服从大道了。
正忍不住幻想着蹬车姿势的希水,接收到了学点下课的波频。
“婍儿,等下接到我妹妹,我便直接回家了。你确定还要跟着吗?”
“我积极拓展交际圈,倒学友家里玩,不是很正常吗?”
既然别人小女生都不怕,希水一个结结实实的大男子,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希水转身摸了摸婍儿的头,以示欣赏后,便不再弄额外的动作,安静等待着䒜艿从学点出来。
越来越多的女生注意到了希水的飞辇,凑上来者众,但能顶得住婍儿嘲弄目光的人少之又少。
因为多数女生实无太多的异样心思,好奇的情绪为主,毕竟敢在学点面前如此轻狂之人,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不管家里势力如何,还是学点的学生,就得低调,这是城主执念般盯紧的一项举措。
非各大学点之人,则不能在学点附近有任何炫富举动,否则直接没收显摆工具,并处以等额罚款。再犯者,将被百分比累进式抄家。
事教人,一次就能学会。面对严格执行的处罚,家里有矿者,都承受不起那损失。
若希水还是按时上课的学点学生,自然会被难得等到大活的追罚司一举成擒。
但由于连续旷课,从而被学点划进了开除流程的希水,处在了学生与非学生的叠加态。
这灰度本是追罚司的创收来源,可是碰到态度与实力皆强硬的希水,不愿为了追罚司的业绩而拼命的跑地人员,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希水多花了飞辇价一半的量子金砸来的手续,那效果可不是开玩笑的,除非追罚司下定决心全力针对,不然真弄不过错综复杂的腐败保护伞网络。
在学点里看多了有钱人含蓄装逼套路的女生们,偶尔看到希水这个奔放的,也是遐想翩翩了。
“哥哥,你真一个下午就买了辆飞辇呀。太厉害啦~”
䒜艿一出学点们,就注意到了被女生们刻意来回路过的飞辇,正想着谁那么大胆时,就看见飞辇光影亮起,打出了‘䒜艿最好’的标语。
她还在发懵,就见车门打开后,她哥哥向她走来,让她转瞬从惊怒变成了嗔喜。
‘真是让人难为情,玩这么尬的。’
䒜艿美美地想,腿已经不听使唤地快跑起来,直直冲进了希水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