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见过礼之后，依旧是以早些年的称谓称呼祝玉妍的婠婠凑至她的身旁，亲昵地抱住了她的一条胳膊：“叫我们一起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谈不上吩咐，只是给你们个东西。”
祝玉妍抬了下手，九缕灵气便来到婠婠等九女面前：“这是你们以前曾获得过一次的仙缘，这次的仙缘会比上一次更大。”
‘仙缘？！’×9
再次听到这个词，单美仙、碧秀心、商青雅、婠婠、白清儿、单婉晶、石青璇、商秀珣、师妃暄九人均是眼前一亮。
区别在于。
单美仙、碧秀心、商青雅三人的眼中尽是惊喜，而婠婠六人的眼里在惊喜之外多少还带着点复杂的情绪。
此时距离祝玉妍入隋为国师已经过去了九年，距离她以周代隋已经过去了六年，距离她祭天建运朝也已经过去了三年。
然而祝玉妍去找前隋皇帝杨广索要国师之位时就已经是九岁的婠婠等人，到现在却还是八九岁的模样。
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便是九年前得祝玉妍赐下的一缕先天灵气、直升武道大宗师境界之后，沉淀了没多久，通过慢慢从祝玉妍设下的封印中汲取一开始没能吸收的灵气的方式，她们就纷纷突破到了破碎虚空的境界。
正如祝玉妍破碎虚空之后有过的感慨。
这是一个完全能和前面“锻体武夫”到“大宗师”的境界分开看待的全新层次——
肉身金刚不坏，精神圆满无缺，全力一击可覆压方圆百丈！
正常以武道破碎虚空的武者能活多久，祝玉妍不清楚，但以昊天所赠之灵气突破到破碎虚空的她，即使没有大周气运的加持，依旧能拥有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寿命！
九年的时光，在她身上没有留下半点岁月侵蚀的痕迹。
单美仙、碧秀心、商青雅三女亦是如此。
而体现在婠婠等六个小丫头身上，就是她们的身体在过去九年里几乎看不出成长的痕迹。
这不是什么副作用，纯粹就是从短生种蜕变为长生种以后，成长的周期也跟着出现了变化。
小半个时辰后。
九女突破至破碎虚空时已经蜕变过一次的金刚之体，又齐齐经历了一次蜕变，体魄强度大增不说，皓齿雪肤、冰姿玉骨，好似九天神女。
“行了，回去好好适应一下吧。”
祝玉妍摆了摆手：“接下来我会闭关一段时日，为什么闭关，想必也不用我再多说。这段时间里，朝堂上如果有什么事情，美仙、婠儿你们处理一下；清儿，你离开后给师祖送去信函，请她尽快回一趟长安。”
“是！”×3
单美仙、婠婠和白清儿各自领命。
白清儿的师祖，也就是祝玉妍的老师，阴癸派上一任掌门。
当年同样得了一道先天灵气、而且获得灵气之前就已经是武道大宗师的她，突破破碎虚空还要比单美仙、婠婠等人早上几日。
突破之后，眼看阴癸派在祝玉妍的手中已经发展壮大到自己从上上任掌门手里接过掌门之位时想都不敢想的程度，夙愿已了的她就寄情于山水，只有在每年年关才会回长安和祝玉妍等人聚上一聚。
九女离开后。
看着从自己登基开始就一直贴身伺候着自己的女官，祝玉妍忽然问道：“羡慕吗？”
“陛下，我……”
女官连忙跪下。
“起身，回答我的问题。”
祝玉妍以天魔力场将这女官的身子托起：“不要有什么疑虑，接下来无论你说什么，朕都赦你无罪。”
“……羡慕。”
女官略一迟疑，老实答道。
“嗯。”
祝玉妍点点头，又问道：“你是朕登基后第一批入宫的女官，算下来，跟在朕的身边也有六年了吧？”
“回陛下的话，是六年一个月零六天。”
女官答道。
祝玉妍以周代隋之后，原隋宫里的那些宫女太监，她一个没留，一部分遣散、一部分打包送到了废帝杨广的府里让他自己养着——虽然开了个指洛水为誓的玩笑，但看在权力的交接还算顺利、而且丢了皇位的杨广也老老实实地没搞过什么小动作的份上，祝玉妍给杨广的待遇并不差，养些个本就是他自己宫里的宫女太监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祝玉妍自己的新宫，则是另行遴选了一批身家清白、姿容俱佳的少女。
反正此世有武道，也不用担心女子体弱、干不了重体力活。
女官就是当年第一批入宫的。
由于长辈与阴癸、准确的说是与圣门有旧——圣门八大高手之一的魔相宗传人“魔帅”赵德言，师从于她父亲长孙晟。
名为长孙无垢的少女属于入宫之后能先和祝玉妍见上一面的那批人。
因当时知书达理、言谈举止得体的表现，入了祝玉妍之眼的长孙无垢，被祝玉妍钦点为自己的贴身女官，这御驾近前一站就是六年，从入宫时的十三岁站到了现在的十九岁。
“长孙晟的身体可还康健？”
示意长孙无垢放轻松点、无需这么拘谨，祝玉妍接着问道。
“承蒙陛下关照，半月之前收到过母亲寄来的一封家书，父亲身体康健。”
长孙无垢回道。
此处的“关照”二字，她说出时是真心实意。
大周成为运朝之后给长孙晟的加封、使其能够享国运福泽的事情就不必说了。
前隋大业年间，长孙晟的身体突然恶化，若不是那时还不是国师的祝玉妍登门拜访，喂了长孙晟一丸药，长孙晟说不定那一年就已经去世。
长孙无垢私下里猜测，自己能被祝玉妍钦点为贴身女官，她面圣之时的表现是一方面，当年在长孙府上曾见过一面、那时的祝玉妍就对她颇为喜爱、还半开玩笑地问她要不要入阴癸门下是另一方面。
“魔相宗的那卷天魔策，赵德言虽在我当年突破大宗师之时就往阴癸送去了一份临摹本，但原本却是在我登基之后才托你父亲代为呈递，你父亲又让你在入宫时以此为晋升之基……”
祝玉妍又提起一事：“书里的内容你还记得多少？”
长孙无垢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婢子的记忆还不错，目前应是无有忘记之处。”
把《天魔策》献给圣上之前自己先看一遍，这是她入宫前长孙晟的吩咐。
此事她在六年前献上原本之时便已如实对祝玉妍交代过，此时听祝玉妍旧事重提，倒也没有自己会不会因此遭重的担忧。
恰恰相反。
将这个事情与最开始那个问自己羡慕不羡慕的问题相结合，让长孙无垢的心中陡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很好。”
祝玉妍没有让长孙无垢的期待落空。
御座之上的女帝指尖一点，一缕“仙缘”出现在她的面前。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