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指尖颤个不停，镜头跟着晃悠，对准那片黑黢黢的空间。刚刚还张牙舞爪的“流量黑山老妖”没了影踪，可空气中残留的数据波动，像一条条无形的丝线缠在四周，压得人喘不上气。
“系统连接断了……”灵悦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她眼睛死死钉在屏幕上的红字警告，眉头皱成了麻花，“没法用常规办法定位它了。”
孙二狗低头瞅了瞅手里的符牌，原本闪着金光的纸面，现在暗沉沉的，就像被抽干了力气。“它跑了。”他压低声音说，一点轻松劲儿都没有，“不过它留下了东西。”
玄风老者慢慢走到阵法边上，伸手轻轻碰了碰那道裂痕，指尖刚一挨上，一股微弱的蓝光顺着手臂传遍全身。他猛地把手缩回来，脸色十分难看：“这可不是普通的裂痕，是它的数据残影。”
“啥意思？”狐妖皱着眉问。
“它把自己一部分核心留在这儿了。”玄风老者沉声说道，“它知道我们会追，故意留个‘诱饵’。”
“诱饵？”林墨反应挺快，“你是说，它想让我们主动触发这个残影？”
“没错。”玄风老者点点头，“可咱们现在没别的办法。”
灵悦麻溜地调出后台程序，想解析残影里的数据结构。屏幕上跳出一串一串像乱码似的字符，像是加密信息。“这些数据……好像是段攻击指令。”她一边输解码命令一边解释，“要是能破译，说不定能找到黑山老妖藏哪儿了。”
“那就干！”孙二狗咬咬牙，把符牌重新插到阵眼里。阵法又亮起来，闪着神秘的紫色光，就像夜空里划过的流星。
阵法一启动，周围空气开始扭曲，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从虚空中慢慢冒出来——正是“流量黑山老妖”的幻象。它眼睛还是红红的，胸口那点蓝光比之前更亮了。
“来吧。”幻象咧开嘴笑，声音带着电子杂音，“看看你们能不能过这关。”
话刚说完，它猛地张开双臂，无数黑色的数据箭矢像下雨一样射下来！
“散开！”孙二狗大声吼道，众人赶紧分散开。狐妖甩出红绳，护住青璃和灵悦，神秘道士结印挡住大片攻击，还悄悄把一张封印符贴在地上，瞬间形成一道临时屏障。
“观众们！”灵悦一边躲一边打开互动界面，“帮我们找出它攻击规律！”
直播间一下子炸了锅：
【主播小心，它每次攻击前都会闪三次蓝光！】
【注意它左手，每次出手前会抖一下！】
【它在蓄力！快躲开中间那块儿！】
“它要放大招！”林墨盯着波动图大喊，“所有人往后撤！”
玄风老者双手结印，嘴里念着镇魂咒语，金色符文在掌心转成盾牌形状，挡住第一波冲击波。可下一秒，整个空间剧烈摇晃，地面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
“不能光挨打了！”孙二狗咬着牙，眼睛盯着幻象胸口的蓝光，“得集中火力打它弱点！”
“问题是它根本不让咱们靠近！”狐妖一边抵挡一边怒吼，“这东西防御太厉害了！”
“那就让它分心！”灵悦突然想到个主意，手指飞快敲键盘，“我能让观众发特定弹幕，干扰它数据流动！”
“好办法！”孙二狗马上回应，“所有人配合灵悦，制造混乱！”
直播间里，好几万观众一起发弹幕：
【主播加油！】
【我在你身后！】
【看我怎么喷你！】
这些弹幕聚成一道道能量光束，朝着幻象各个部位轰过去。幻象果然慌了，动作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林墨发现幻象脚下的数据流乱了，立刻大声提醒：“它移动轨迹不稳了！用束缚类道具试试！”
狐妖马上抽出一条银丝软链扔出去，准确地缠住幻象的腿，让它脚步一顿。
“就是现在！”玄风老者一声令下，众人同时动手。
狐妖红绳缠住幻象手腕，神秘道士打出一张雷符，电光一闪，把幻象逼退两步。林墨趁机分析蓝光频率，发现每隔十五秒就会有个短暂波动。
“它防护不是一直有的！”林墨大喊，“抓住那个空当！”
孙二狗紧紧握着符牌，眼里闪过一丝狠劲，“准备好了吗？”
众人点点头。
“三、二、一——上！”
孙二狗冲在最前面，符牌直指着蓝光。就在快碰到的时候，幻象突然尖叫一声，整个空间开始崩塌。
“它要自爆！”玄风老者惊叫道。
“别停！”孙二狗咬紧牙关，把符牌狠狠扎进蓝光中心。
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吸力卷过来，所有人都被往蓝光那边拉。孙二狗只觉得身体像要被撕开，意识也开始模糊。
但他没松手。
符牌终于插进蓝光核心，一道刺眼的光爆开来，幻象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彻底碎了。
等一切安静下来，众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成功了吗？”青璃有气无力地问。
灵悦赶紧检查系统状态，眼睛突然亮了：“连接恢复了！我们和《聊斋园》的现实通道又通了！”
“但事儿还没完。”玄风老者站起来，望着远处天边翻腾的乌云，“这才刚开始。”
狐妖也站起来，冷冷地说：“它留下的东西，比咱们想的复杂得多。”
就在这时，孙二狗的直播设备自己打开了，屏幕上跳出一行奇怪的字：
“游戏才刚开始。”
画面一闪就没了，接着，地图上亮起一个新坐标。
那是……
周村古商城。
也是他们第一次碰面的地方。
“看来，它早就在那儿设好局了。”灵悦小声嘟囔。
孙二狗握紧拳头，眼里燃起斗志：“那咱们就去把它剩下的全解决掉。”
他抬头看向天空，乌云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好像正在等着他们。
但他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