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换源:

  靖嘉二十三年,北嘉皇帝病重,大权旁落,宦官当道,一时怨声载道,故设庭司,以平其权。

北监

推开沉重的大门,一股腥气扑面而来。何延咳嗽了一下,缓缓说道:“人带来了吗?‘’

“回大人,平王府已经处理好了,秦公子也带到了,您看……狱卒看向了远处几个犯人,“那这些人怎么办?‘’

〃流放边关……不得遗返‘’

……

暗牢中,一身着华服的男子混倒在地,华服已染满鲜血。狱卒打开门,扶何延坐下,再接水泼在男子身上。男子颤抖着咳了起来,抬眼看见何延,便如

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想要去抓他的衣角,却被狱卒一脚踹倒在地。

何延笑道:〃秦世子万安。‘’

秦越半跪着:‘’何大人明查,我真的是冤枉的,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杀我爹啊。〃

何延宛尔道”老臣记得侯爷家中有方鼎,华美壮丽,可比拟皇家之鼎.‘’

“我爹向来珍爱宝鼎,所以家中确有方鼎。〃

“那世子可知我北嘉天子尚只有九鼎,而侯爷确有八鼎,老臣记得只有开国将军鹤昂大人才有八鼎吧,那候爷这是何意啊。‘’

秦越怔住,何延却已起身道:〃都是为天子办事,希望小秦世子也不要让老臣难做‘’

他这才明白,这群人完全没有想要他活,他们只是在找一个理由,一个杀掉他爹的理由。

何延走出牢房,对狱卒吩道“下手干净一点,别让那边人知道.〃

北嘉要变天了.

马车中,汾樱正在拨弄自己的琵琶,今日她必须出城,她掀开帘子,看着偌大的皇城出神了。突然,马车停下,汾樱撞到了车上,她刚要发怒,就看到一柄剑抵在脖子上。

〃在下打扰了,还请樱姑娘下来一叙。”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外面说道。

汾樱小心的走下马车一抬头便看到了眼前的少年,少年眉眼如画,向她微微额首,汾一时怔住,但当她看到少年身上的令牌时,一股冷意蔓延至全身。

南庭…天钦

露华亭中,汾樱低着头小心的喝了一口茶,用余光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亭外乌云密布,大雨将至,汾樱看不清楚,也不敢看清楚他的目光,在那半明半暗的阴影里,他的身侧是无尽深渊。

其实她在看到令牌的时候,她就猜到来人是谁,只是连她也不敢相信,一个天钦的督尉却是尚未及冠的少年郎。但她又想起听别人说的鹤昂将军之子鹤辞,为人心狠手辣,在位三年便铲除众多朝堂上的异己,使北监与庭正司平坐。

鹤辞放下茶杯,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玉佩只有一半,鹤辞把它放到桌上,看向汾樱,:〃另一半是在姑娘那吧,侯爷视姑娘为珍宝,听说还修了一栋别院与姑娘住,看来姑娘与侯爷关系不浅啊。”

汾樱在心中冷笑,只不过是让她躲起来,不让他夫人发现罢了,但过几日他便也不来了,毕竟会弹琴唱曲之人众多,又何差她一人呢。

但话到嘴边,汾樱又换了个说法“我与侯爷交好,可惜侯爷遭人所害,我一弱女子怕是在这京都待不了了,只好去找我亲戚家去。‘’

〃那意思是姑娘你知道很多东西了?“

鹤辞摆正姿态,却又笑着说道,“那姑娘可以说一些与在下听听吗?”他的眼中有温柔,可汾樱看到更多的是威胁。

可不同于刚才的胆怯,汾樱说道:“我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在找我,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但你要送我安全的离开这里汾樱眼中闪着狡的光,鹤辞突然一笑,犹如冰雪融化一般,一瞬间带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但他的眼睛中却全是冷漠。

〃我不喜欢和别人谈判〃

一瞬间,汾好像看到自己的血从脖颈喷出,她想说话,但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汾樱重重的倒在地上。

鹤辞收回自己的剑,刚想离开,却看到城墙那里站着一个人。天上已下起小雨,那人撑着一把伞,白色的斗篷无风自动,身形也有些虚浮那人似乎在那站了许久,察觉到鹤辞的目光,那人收起手中的折扇,隔空朝鹤辞在的方向点了点,又似是对鹤辞笑了一下。

鹤辞手中的碎瓷片打向那个人,但在要打到那人时,来人突然消失了,瓷片打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小坑,纸伞轻轻落地,好像也只有这把伞能证明刚才

确实有人旁观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