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伸出了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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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子老师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千川君似乎对气味很敏感呢。”

千川心中一凛,这位成熟知性的老师,似乎总能轻易看穿他的某些小把戏。他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整理完药品,千川准备离开保健室。走到门口时,他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非常好闻的馨香,不是药草味,也不是消毒水味,而是一种非常柔和、非常温暖的,像是阳光晒过的棉被一样的香味。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响子老师正站在窗边,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她身上那件白色的连衣裙仿佛也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那股好闻的香味,似乎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千川心中一动,这个香味……是白石老师的体香吗?

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今天的超能力不是“体香浓度感知与追踪”呢?那样他就能更清晰地分辨和记住这股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了。

他甩了甩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抛开。今天的“气味消除/伪装”能力,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在某些时候,也确实能派上用场,甚至还能制造一些小小的“惊喜”和“善意的谎言”。

他开始觉得,这些每日刷新的超能力,就像是生活中的调味剂,让原本可能平淡无奇的日常,变得充满了各种意想不到的色彩和……暧昧的“味道”。

当千川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在午夜零点前迷迷糊糊睡去后,新的一天又悄然而至。

“早上好,宿主。今日超能力已刷新:【指定对象潜意识梦话解读(极模糊,关键词限定)】——当指定的一名女性目标(需有一定熟悉度)在你附近(约三米内)处于睡眠或半梦半醒状态时,你可能捕捉到其潜意识中浮现的、代表强烈情绪或执念的单个关键词或极短的词组。信息极其模糊且断续,请谨慎解读。持续至本日午夜零点。”

千川看完描述,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解读梦话?还是潜意识的?这听起来比上次那个“心声片段窃听”还要玄乎。而且还是关键词限定,极模糊断续。这玩意儿真的能解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吗?别是自己脑补过度,反而闹出笑话。

他决定今天尽量保持清醒,并且远离那些容易打瞌睡的场合,免得不小心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上午第二节课是历史课,历史老师的讲课风格向来以“催眠”著称。再加上昨天文化节的忙碌,很多同学都有些睡眠不足。

千川坐在靠窗的位置,努力抵抗着不断袭来的困意。他看了一眼坐在他前排的樱井雪奈,发现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也在打架,显然也快要撑不住了。

就在雪奈的脑袋终于支撑不住,轻轻地磕在课桌上,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进入半梦半醒状态时,千川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极其微弱、几乎听不清的词语:“……喜欢……”

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糯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千川愣了一下,这是……雪奈的潜意识梦话?她喜欢什么?或者……喜欢谁?

他下意识地多看了雪奈两眼。雪奈趴在桌上,睡颜恬静美好,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覆盖在眼睑上,嘴角还微微向上翘起一个可爱的弧度,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千川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这个“喜欢”,该不会是……和他有关吧?

他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甩了甩头,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超能力提示说信息是极模糊断续的,而且只是关键词,天知道雪奈梦里到底在喜欢什么,说不定是喜欢小猫小狗,或者喜欢某种甜点呢?

但无论如何,这个突如其来的“喜欢”,还是让千川的心湖泛起了一丝涟漪。他看着雪奈的睡颜,眼神也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课间休息时,千川去自动售货机买饮料,碰到了绫小路蕾娜。这位学生会长似乎刚开完一个冗长的会议,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倦。她买了一罐咖啡,然后靠在旁边的墙壁上,闭上眼睛,轻轻地揉着太阳穴,似乎想趁着课间这短暂的时间小憩一下。

千川买好饮料,正要离开,突然,他的脑海中又闪过一个模糊的词组,这次是从蕾娜那边传来的:“……责任……好累……”

声音依旧清冷,但却带着一丝深深的疲惫和……脆弱?

千川心中一震。这是蕾娜的潜意识梦话?平时看她总是那么强势、那么完美,仿佛无所不能,没想到在她坚强的外表下,也承受着如此沉重的责任和压力,甚至会在半梦半醒间发出“好累”的感慨。

他看着蕾娜那因为疲倦而显得有些苍白的侧脸,以及她紧蹙的眉头,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惜和……想要为她分担的冲动。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蕾娜身边,轻声说道:“会长,您看起来很累,要不要去保健室休息一下?”

蕾娜被他的声音惊醒,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她看着千川,淡淡地说道:“我没事,千川君。谢谢你的关心。”

千川能感觉到,蕾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虽然依旧疏离,但眼神中却少了一丝平时的锐利,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他知道,以蕾娜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向人示弱的。他能做的,也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她一些微不足道的关心和支持。

但通过今天的超能力,他似乎又窥见了一丝这位完美学生会长内心深处的真实。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和蕾娜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一点点。

下午的体育课自由活动。夏目阳菜因为上午训练过度,这会儿正躺在体育馆角落的垫子上呼呼大睡,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完全没有了平时那副元气满满的样子。

千川闲着无聊,走到阳菜身边,想看看她睡着了是什么样子。

就在他靠近阳菜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再次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这次是从阳菜那边传来的:“……冠军……一定要……”

声音含糊不清,但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执拗和……强烈的渴望。

千川心中了然。即使在睡梦中,阳菜心心念念的也还是运动会上的冠军。这个女孩子,对胜利的执着,真是超乎常人啊。

他看着阳菜那因为睡得太沉而显得有些憨傻的睡脸,以及她紧握的拳头,不禁莞尔一笑。他伸出手,想帮她把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刘海拨开,但又怕吵醒她,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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