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潇庭这回可是跑不了了。
他戴着手铐脚镣,脚镣的铁链锁在一个大石锁上,门口有人看守,不能变化,根本就逃不走了。
“怎么办呢?应该想个办法。”孙潇庭想。
门外有脚步声,“吱拗”一声门开了,那个年轻小伙子进来了。
“蓝姐怕你饿着,给你送些吃的,还有半瓶白酒,一块香肠,不过丑话说在明面,这里多多少少有些黑狗血,那些黑狗血可以维持两天,这里边的最多也就一天的,说实话没有那么多黑狗血了。”小伙子说着,把菜、酒、香肠放在他面前。
“吃吧,大哥。”小伙子说。
“给我来几棵烟吧。”孙潇庭说。
“好吧,还有半盒都给你吧。给你一盒火柴。”小伙子说完就关上门离开了。
看着这个小伙子者么客气,孙潇庭有一种不祥之感,他觉得他们对他不会太善良了,而且也不会让他多活几天,因为他有了变化他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直接影响他们的生意,或者影响他们的生命。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端起瓶子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香肠,他觉得似乎有些要上路的,吃断头饭的感觉,他有些伤感。
既然金系统不能使用了,师傅也救不了他,何况就是知道他被关押师傅也出不来呀,只有自己想办法。
但确实想不出什么办法。半瓶酒喝完了,吃了一碗饭,他有些困倦了倚在墙上睡着了。
有人来救他了。
夜黑黑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明月当空,淡淡的月光朦胧着小院子,葡萄藤下洒下了点点光斑,在微微地摇晃。
此时厢房里,北房里,院子的角落里,四面八方走来了许许多多的老鼠,大的、小的;公公母母;男女老少,一起走向北房穿过折叠床,钻进了关押孙潇庭的房间。
他的“咯吱咯吱”在咬铁链。孙潇庭惊醒了,一看最少有4/5十只老鼠在咬铁链。
孙潇庭看了十分心疼,赶忙让梅梅告诉它们不要咬了,就是把牙齿咬坏了,也咬不断铁链。
这样不行,赶忙替我谢过人家,让他们赶紧回家吧。
梅梅和它们说了一下,那些老鼠才从门洞里钻出去回家了。
房间的老鼠只剩下梅梅和娇娇了。梅梅和娇娇围着孙潇庭低着头流出来眼泪。
娇娇说:“我们商量让老鼠们救你,因为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出去报警我们不行,给你找人报警,也没有人相信,他们也听不懂我们的话。真是愁死我了。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梅梅哭得也很厉害,她说:“在他们吃饭喝酒时我在洞里藏着,蓝姐说:应该尽快把你解决,时间常了会有危险的,万一被警察发现,那就麻烦了。”
“他要怎样解决我呢?”孙潇庭问。
梅梅接着说:“他们开始说要把你的器官作移植卖一些钱。后来兰姐说;不好,赚钱的机会有的是,但他要是逃掉了,我们非但赚不到钱,而且跑得慢了命就没了。我们呀,把院子里挖个深坑,越深越好,把他埋进去,没有人可以发现,这样最好。他们说半夜半夜挖坑,挖好了就埋进去,这麻烦就算解决了。你说这可怎么办法。”梅梅也哭得更厉害了。
孙潇庭安慰她们说:“娇娇、梅梅,不要哭了。没事的会有办法的。我们现在的难题是黑狗血使我失去了变化本事,我们就是逃走了了出不去大门,一则大门是大铁门坚固无比,二则有黑狗血泼洒,也使我们增加了更大的难度。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听天由命了。要是我死了,你去告诉刘晓倩一声,让她知道。我的东西都归她了,让她好好生活,不要想念我。”
孙潇庭这么一说,娇娇和梅梅哭得更厉害了。
夜深了,娇娇和梅梅蜷缩在孙潇庭的脚边睡着了,孙潇庭虽然很困,但他睡不着,没有多长时间了,他不怕死,但多少有些恐惧,何况好朋友再也见不着了,娇娇、梅梅也离开了自己,不知有没有阴间,有阴间自己就会倍感寂寞与凄凉。自己死了,师傅的使命完不成了,师傅在冰冷孤独的阳淮河中要继续受苦了。想到这里不觉流下了眼泪。
他拿了一下鼻子,又拧了耳朵眼,但金系统依然没有反应,只有像没有信号的电视机哗哗哗地响。
看起来没有希望了,孙潇庭至此也死了心。
烟还有几只了,他拿出一只点燃了慢慢地抽着,此时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只是一个劲地抽烟,一口,一口,又一口,一支烟很快就抽完了,他又接上一只。
他咳嗽了一声,又吸了一口。突然听到外边的门开了,有人进来了。他们走到折叠床跟前,叫醒了看守的年轻人。
“小王,醒醒,醒醒。”这是老道的语音。
“道爷,我醒了。”小王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机灵着点,我和小张、小刘去挖坑了,你小心点,别让他跑了。”老道说。
“放心吧。我守着门,他跑不了。”小王说。
“好的,我们去挖坑了。”说着老道和两个年轻人出去了。
小王起身挪开折叠床打开门探进头去,看了看,看着孙潇庭在抽烟,就问:“老孙,还喝酒吗。给你一小瓶,烟给你一盒,慢慢抽吧、喝吧。”小王把酒和烟递给孙潇庭就关上门,用折叠床堵住门在门前坐着。
正是黎明前黑暗,大院子静悄悄的,老道在院子一角一棵大榆树下画了一个长方形,对着两个年轻人说,就这个按照我画的挖,这棵大榆树最好,可以你把老孙当做养料吸收,使他没得更快。
“老孙被大榆树吸收,变成大榆树,晚上闹鬼怎么办?”小张说。
“闹鬼一般就会变成美女吸引你,然后再掐死你。”小刘说。
“若在花下死,做鬼风流。那不美死我。”小张说。
“好了,别闹了,干活吧。”老道说。
这两个小伙子,拿起铁锹干活了。
“怎么办呀?孙哥。”娇娇从窗户钻出去后又回来了,把他们挖坑的情况对他们说了,这把梅梅也急坏了。
“快点想办法呀,不然就来不及了。”梅梅说。
“真的没有办法。真的。”孙潇庭说。
梅梅急坏了她说:“我出去,多找些老鼠,我们来个大闹,让他们挖不了坑。”说着梅梅从窗户爬了出去。
黎明前很黑暗,夜静悄悄的,只可以清晰地听到铁锹挖坑的声音:刷刷刷,坑边一堆新土堆积起来。
他们还在用力地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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