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荣耀傍身赢赞誉,卡牌秘事启新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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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羽踉跄着扶住擂台边缘的青铜雕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掌心的甲骨文烙印像是烙在神经上的火炭,顺着腕骨一路灼烧至锁骨。

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与观众席的欢呼共振,在耳膜上敲出青铜编钟的韵律。

你做到了!严轩冲上对战台时带起一阵古钱草纸的焦香,他抓着任羽的肩膀摇晃,张峰那张暗金级【饕餮吞天】卡,你居然用普通级的【后羿射日】破解了!

任羽刚要开口,喉间翻涌的星辉突然凝结成冰。

观众席第三排的阴影里,三张戴着傩戏面具的脸庞正随着掌声的节奏缓缓消融,他们脚下未干的符水蜿蜒成三星堆纵目面具的图腾。

刚才...青铜铃铛...他刚抓住严轩的衣袖,就被涌来的人群冲散了话音。

曾经在储物柜刻下废物二字的赵明挤在最前面,他手里捏着被揉皱的道歉信,纸面透出赭石色的朱砂痕迹。以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他的目光闪烁不定,听说你在研究三星堆文物与卡牌共鸣的课题?

我叔叔在考古队

欢呼声骤然拔高,打断了未竟的话语。

任羽看见李老师捧着鎏金木匣穿过人群,匣盖上错金云纹正随着他的脚步明灭闪烁。

老教师枯槁的指尖拂过木匣时,任羽锁骨处的太阳轮印记突然与匣中某物产生共鸣。

你的【归藏】卡组,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啊。李老师的声音裹着青铜器特有的铜锈味,三十年前我在广汉参与三星堆三号坑发掘时...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漏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微型青铜神树的形状。

严轩突然拽了任羽一把。

对战台西侧的消防通道里,两个黑袍人正架着昏迷的张峰快速移动。

任羽注意到张峰后颈浮现的青铜纹路——那分明是自己在古籍上见过的殷商祭器铭文。

别声张。李老师按住任羽颤抖的手腕,木匣中传来编钟的嗡鸣,今晚十点,青铜馆见。

当任羽被抛向空中的瞬间,十二道青铜烟花在三星堆方向炸开。

常人看不见的维度里,那些拖着幽蓝尾焰的星屑正勾勒出《归藏易》失传的卦象。

他摸到口袋里突然多出的龟甲,甲骨上灼刻的裂纹竟与张峰脖颈的纹路完全重合。

庆功宴的霓虹灯下,任羽假装不胜酒力躲进洗手间。

镜中的少年锁骨处,太阳轮印记正在缓慢旋转,青铜叶脉的纹路顺着血管蔓延成河图洛书的脉络。

当他拧开水龙头时,流出的竟是泛着铜绿的液体,水面倒映着某个戴着黄金面罩的祭司身影。

你看到了吧?严轩突然出现在身后,他摊开的掌心里躺着半枚青铜齿轮,从张峰的卡牌灰烬里捡到的,这齿轮的工艺...根本不是现代技术能锻造的。

任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洗手间窗外,王胖子正躲在梧桐树后探头探脑,他怀里揣着的笔记本正在渗出青铜色的墨迹,封皮上赫然印着三星堆考古队的徽章。

这个平日里连说话都结巴的男生,此刻眼中燃烧着异样的光芒,手指正无意识地临摹车窗上的神秘卦象。

当任羽借口头疼提前离席时,教学楼的阴影里传来纸页翻动的簌簌声。

月光穿过廊柱投射在墙面上,那些摇曳的光斑竟组成了一棵青铜神树的投影。

他摸到口袋里发烫的龟甲,甲骨背面不知何时多出一行小字:

子时三刻,神木西枝见。

任羽的指尖还残留着龟甲灼人的温度,教学楼的阴影里突然传来窸窣响动。

他刚要转身,王胖子圆滚滚的身影就从廊柱后滚了出来,怀里那本青铜色封皮的笔记本啪嗒摔在地上。

我、我能看懂三星堆的云雷纹!王胖子涨红着脸蹲下身,哆嗦的手指按住摊开的笔记本。

月光下泛着铜绿的纸页上,竟是用朱砂临摹的青铜神树纹样,每道枝桠的转折都暗合任羽锁骨处的太阳轮印记。

严轩捡起一片飘落的梧桐叶,叶片经络突然泛起青铜光泽:上周四食堂打饭,你故意把红烧肉扣在张峰鞋上——是为了掩盖卡牌灰烬里的齿轮纹路?

我爷爷是三星堆最后一代守陵人。王胖子突然挺直脊背,那些颤抖的赘肉此刻竟显出青铜器般的棱角,你们看这个——他翻到笔记本末页,残缺的青铜面具拓片在月光下投射出《归藏易》的卦象,正与任羽口袋里的龟甲裂纹遥相呼应。

档案室的铁门在三人面前吱呀作响,霉味中混着青铜器特有的铜腥。

严轩指尖燃起一簇青蓝色卡牌火焰,照亮了积灰的檀木书架。

本该存放历年卡牌赛事记录的三号档案柜里,只剩下几片泛着铜锈的碎纸,边缘焦痕蜿蜒如甲骨文的笔划。

有人用祭器焚毁了资料。王胖子突然趴在地上,鼻尖几乎贴到地板,是青铜尊里的鸮形纹——这种三足火痕只有用商周礼器才能......

任羽的太阳轮印记突然灼痛,他猛地扯开衣领。

青铜纹路正顺着血管蔓延成河图洛书的图案,在皮肤下勾勒出档案室的全息投影。

三十年前的李老师站在同样的位置,将鎏金木匣塞进暗格,匣中渗出的血珠在墙上凝成小心青铜四个篆文。

这里!任羽的手穿透幻象按在墙砖上。

暗格开启的瞬间,青铜齿轮的轰鸣震落簌簌墙灰,泛黄的档案袋上封印着三星堆纵目面具的蜡印。

严轩刚要伸手,通风管道突然炸开漫天符纸,每张黄符都绘着倒悬的青铜神树。

闭眼!王胖子突然扯下校牌砸向符阵。

镀铬的校牌在符纸间折射出诡异的青铜光晕,那些即将成型的咒文突然扭曲成三星堆金杖上的鱼鸟纹。

任羽趁机抓过档案袋,牛皮纸在他手中瞬间碳化成灰,唯有三枚青铜书简叮当落地。

快走!严轩甩出【后羿射日】卡牌,箭矢却在触及符纸的刹那熔成铜汁。

王胖子突然掏出那本青铜笔记本,撕下的纸页遇风即燃,青烟中浮现出青铜大立人像的虚影,硬生生在符阵中撞开一道裂隙。

三人跌跌撞撞冲出档案室时,月光正将走廊照得惨白。

任羽怀中的青铜书简突然悬浮而起,简片上的云雷纹路投射在墙上,竟与王胖子笔记本上的拓片严丝合缝地拼接。

当最后一片简牍归位,投影中赫然显现出青铜馆的立体结构图——地宫深处,一具戴着黄金面罩的尸骨正捧着与任羽相同的龟甲。

小心!严轩突然拽着两人扑倒在地。

他们身后的影子突然扭曲着立了起来,黑雾凝成傩戏面具的轮廓,空洞的眼窝里旋转着微型青铜神树。

任羽锁骨处的太阳轮印记疯狂闪烁,在青石地板上灼出《连山易》的卦象。

王胖子突然抓起胸前的钢笔,笔尖在月光下划出青铜钺的虚影:这是爷爷留下的卜甲刀!刀光劈开黑影的瞬间,三人听见了青铜编钟的悲鸣。

那些碎裂的阴影落地即化作甲骨文,拼凑出子时将至的警告。

任羽摸向口袋里的龟甲,裂纹不知何时已蔓延至整个掌心。

当他抬头望向三星堆方向的夜空时,十二道青铜流星正划过天幕,在北斗第七星的位置勾勒出黄金面罩的轮廓。

严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那些流星拖拽的轨迹,分明是三十年前李老师塞进暗格的鎏金木匣开启的纹路。

教学楼顶的铜钟忽然自鸣,青铜声波在空气中凝成实质化的甲骨文。

任羽看见钟摆的阴影里伸出一只缠满符纸的手,指尖的青铜指套正在月光下渗出朱砂。

王胖子的卜甲刀突然剧烈震颤,刀柄上的鱼形刻纹泛起血光,在地上投射出傩戏面具的剪影。

去青铜馆。任羽咬破指尖在龟甲上画出河图洛书,血珠悬浮成微型星图,这些青铜器在呼吸——他话音未落,档案室方向传来木匣开启的轰鸣,气浪掀翻了整排梧桐树。

在漫天飞舞的青铜色落叶间,某个比夜色更浓重的黑影正踏着甲骨文走来,黑袍下隐约传来编钟碎片碰撞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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