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可以吗?
站在远处，看着胡峥离开。
何晶蕾压在座位上，她的意识，似乎觉察到，某个看不见的东西，她想站起来的
……
今天早上。
窗外刚变亮。
何晶蕾就从床上坐起。
离闹钟响还有将近一小时，但继续躺在床上也不会改变什么。
她昏昏沉沉躺了一个晚上，还是无法熟睡。
胡峥是久违没有接触到女人。
可是何晶蕾，也是自从金旭离开后，也没有过男人。
那……
原本以为是枪顶住的自己。
却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几乎整夜，她都在想身后抱住自己的胡峥……
何晶蕾疲倦的身体，打开电视开关。
可现在，别说新闻了，就连在播放节目的频道都找不到，她只好关掉电视。
可能是睡眠不足，她觉得头很重，胃部也胀胀的。
昨天她就决定是否要将胡峥的事告诉父亲。
不，现在她已经想好了。
她还想再次确认胡峥是不是真的胡峥，如果觉得没错，就自己打电话给警察。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总之，她认为这件事情不能靠别人。
她确实不想将责任推给父亲，但这并非唯一的原因，应该说是直觉。
如果，
不亲自判断，她觉得一定会后悔，可她脑子里总是挥不去身后顶住自己的那杆枪。
等了一会儿，何晶蕾再次打开电视。
正在播报昨天体育比赛的成绩。
她锁定了这个频道，等着一般新闻节目开始。
早间新闻会重播昨天的内容，一定会播出和胡峥有关的新闻。
何晶蕾回想起和胡峥的谈话。
的确，他身上是有种类似逃亡者的感觉，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很少抬起头来。
但是，他说的某些话又带着一股暖意，一点也不像杀人犯。
何晶蕾不觉得他是那种凭感觉行动的人。
事实上，他还主动说要帮何晶蕾修复金旭的照片。
如果是只考虑自己复仇的人，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怕不会说出那种话。
想到这里，何晶蕾吓了一跳，她发现心中有一份想包庇胡峥的情感。
她轻轻摇摇头，继续看电视。
就在这时，主播开始播报发生在足立区的凶杀案后续报道。
……
胡峥的公司。
蒋干平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警察。
“对不起，还有一件事。”李浩明竖起食指，“看到胡妍妍小姐的遗体后，胡峥好像就开始请假了，但在杀死李墨的前一天，他却来上班了。
您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
将干平瞬间露出像是在回想的眼神，然后微微点头。“记得。可我没有和他说话，因为不知该说什么。其他人应该也是一样。”
“也就是说，失去女儿的事情让他很沮丧?”
“看起来是这样。”
“他有什么引人注意的举动吗?就是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任何事
情都可以。”
“不知道。”将干平耸了耸肩，“我不可能一直观察胡峥先生。只是觉得他好像难以工作下去，时常离开座位。
我去自动售货机买饮料时，看见他在走廊的角落。”将干平看着远方继续说，“好像在哭，大概是忘不了女儿的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这样啊。”李浩明点点头。
将干平的口气轻描淡写，听了却让人百感交集。
向将干平道谢后，李浩明离开了半导体公司的大楼。
他一边往车站走，一边反复想着将干平刚才说的话，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查出胡峥藏身之处的蛛丝马迹。
李浩明想起了将干平那张自始至终都不太高兴的脸。
他虽然多次说和胡峥不是很熟，但其实并非害怕被牵扯进去，而是想避免胡峥因自己被捕。
李浩明这才知道，通过运动培养出来的友谊竟然这么牢固。
我能理解胡峥先生的心情，什么都不做才奇怪呢!
那应该是将干平的心声，李浩明也有相同的感觉。
虽然站在他的角度不能认同这种想法，但他其实很想和将干平一起为胡峥辩护。
他回想起最后一个问题的回答。
从将干平的答案来推测，胡峥当时没有特别引人注意的举动。
在走廊上哭泣，从当时的情况判断也很合理。
然而就在第二天，胡峥却去了李墨的公寓复仇。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峥可能在最后一次去上班时就注意到李墨了。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还要去公司上一天班呢?
为什么复仇行动要等到第二天?
胡峥最后一天上班的那个晚上，曾经打电话给上司，好像说第二天要请假。
那么,他很可能是在当天下班回家以后，才知道李墨其人。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仍然是让警方伤脑筋的问题。
到目前为止，调查资料都显示李墨和朱浩根本不认识胡妍妍，将她掳走也是临时起意。
就算胡峥再怎么乱猜，也不可能锁定杀死女儿的凶手。
回到警局，刘牧和黄彬他们正聚在电视机前。每个人的表情都很难看。
“怎么了?”李浩明问刘牧。
“被暗算了，那封信流到电视台去了。”
“啊?流出去……”
“刚才整封信都被公布了。”黄彬说，“说是独家新闻，报道得很夸张。”
“怎么回事?不是不打算公布吗?”
“所以我就说，不知是从哪里流出去的嘛。报社和电视台确实都很想弄到那封信，可能是哪个天真的刑警随随便便交出去了。完了，上面一定要开始吼了。”
“有那么严重吗?信上大部分的内容不都公布了?就算整封信被公开，也不至于有什么影响吧?”
黄彬摇了摇头。“你真是嫩啊，老兄。”
“是吗?”李浩明看着刘牧。
刘牧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大口烟霧。
“你回想一下读那封信时的心
情好了。老实说，你受影响了吧?”
“倒是……”
“那就像是胡峥在直接对你说话。直接说话时有直接的影响力，那种影响力过大，对我们来说就会变成麻烦的阻碍。”
“阻碍……”
“公关室的电话响个不停。”黄彬说，“说的内容几乎都一样请停止追捕胡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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