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你在一起的男子，你究竟认不认识他？
还有，近期你看过电视没有？
然而，不论刘牧怎么问，女孩始终未发一言。
李浩明注意到，她正用肢体语言在默默地抵抗他们。
李浩明回想起之前在房间里的情景……
那时房间中光线微暗，他偶然瞥见了那位神秘的女子。
他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她，但她的真实身份仍是一个谜。
他没有强迫她抬起头来，心中满是困惑。
刘牧深信朱浩会再次出现，李浩明也有同感。
黄彬和小高在把停在民宿前的两辆车移开后，便在车上等待。
当陶粒的手机响起时，刘牧正叼着烟。
他看了液晶屏幕后，把手机递给陶粒。
陶粒一脸惊愕地接过来，但刘牧却阻止她按下通话键。
电话那头是朱浩吗？陶粒快要哭出来了，困惑地看着刘牧。
刘牧语气变得柔和：“你需要协助我们调查吗？”
陶粒轻轻点头，刘牧继续说：“就像平常一样说话，然后挂断电话。这样你的罪责会减轻。”
她按下通话键，贴近手机：“快逃！警察来了！”
刘牧迅速抢过手机，却看到陶粒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他。
李浩明站起来的同时拨打了黄彬的电话。
忽然，他回想起来，曾在SD卡里见过那张脸。
陶粒，就是那个在民宿中被朱浩他们强暴的女孩！
胡峥从何晶蕾的车上下来后，走进了小诸车站附近的一家荞麦面店。
他并不是因为还有公交车可搭，时间很充足，而是他不想搭公交车。
他想坐出租车前往轻井泽。
但为了避免司机看到他从何晶蕾的车上下来而引起怀疑，他决定稍等一会再坐车。
在荞麦面店，一瓶远近闻名的酒吸引了胡峥。
他将其买下，正准备离开时。
忽然，
注意到车站前的环岛处停着两辆警车，几个警察的身影隐约可见。
胡峥告诫自己要冷静，然后缓缓走向出租车停靠站。
两名年轻的警察走了过来，胡峥心跳加速，但尽量保持冷静。
他停下脚步，从白色塑料袋里拿出装酒的盒子，假装在与人通话。
他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观光客。
年轻的警察瞥了他一眼，然后毫无兴趣地折返。
胡峥松了口气，站在出租车停靠站。
一辆空车停在他面前，他上了车，告诉司机要去轻井泽的商务酒店。
“听说这里最近警戒很严，好像在找人。”
胡峥说。
“是啊，听说是在找一个年轻的男子。我们公司刚才还接到电话，说如果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乘车，就要通知警方。”
“二十岁左右……还有其他特征吗？”
“没听说。这个时段，哪会有这种客人乘车。”
胡峥咽了口口水，心想难道警方已经找到赵天佑了？
“可以打开收音机吗？”
司机调了调旋钮，信号不好，好不容易才收到一个听不清楚主播说话的电台。
“还是关掉吧。”
胡峥说。
他担心如果是新闻，可能会播报这里发生的事情。
如果朱浩被发现，他迟早会被逮捕。
那样的话，他在这里就毫无意义了。
不仅如此，他也不必再躲藏了。
他感到自己卷入的风浪正在平息。
他知道风浪是自己兴起的，也该由自己来收拾残局。
轻井泽的街道已经近在眼前。在晚上十点已过的时刻。
李浩明踏入了国道十八号线旁的小诸分局。
这座三层高的方形建筑，静谧而庄重。
入口处，一条弯曲的小径伸展开来，两旁的树木齐整地排列着。
仿佛在欢迎他的到来。李浩明步入屋内。
与警员们亲切地打过招呼后，便径直走向会客室的方向。
在会客室的门前，他看到了刘牧，后者一脸的疲惫。
手中的罐装咖啡似乎是他唯一的慰藉。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发现了什么？刘牧抬头向李浩明问道。李浩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太
黑了，看不清楚。
我已经整理了两人留下的东西，但没能找到任何可以揭示朱浩行踪的线索。
鉴识科的人明天将从灵江镇过来。
即使鉴识人员过来调查，也很难有所发现，最多只能判断出朱浩曾经藏身过的地方。
江陵县警局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他们帮了很大的忙，可能是因为案件受到了媒体关注，所以出动了大量警力。
但是没有任何……有用的成果吗？
是的，因为朱浩的照片公开得太晚了。而且，朱浩打来电话时，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刘牧叹了口气，是我搞砸了，我没脸见队长了。
你是说，你让她接电话那件事吗？
李浩明问。嗯，如果陶粒不接电话，朱浩也会起疑心。当时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刘牧抓了抓脑袋。
或许他会起疑，但他可能会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回来查看一下。我应该再耐心一点，等到那时候再行动。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刘牧单手捏扁了空罐子。我没想到陶粒会那样做。
刘牧慢慢地摇了摇头。真不明白女孩在想什么。
查出她的身份了吗？
刘牧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潦草地写着村越陶粒住所位置。
这是从手机里查出来的，队长说要带她父母过来。
张广进先生直接去带吗？
是的，这是唯一的线索。刘牧指着旁边的门，
对于现在的小孩，即使说要叫父母来，也不见得有用。
她还是不肯说话吗？刘牧双手一摊，做出无计可施的样子。
我可以见见她吗?李浩明问。
可以是可以，你有什么办法吗？
有件事我还没对你说，我或许认识那女孩。刘牧似乎没明白李浩明的意思，皱起了眉头。
或许只是长得像而已，但我觉得见过她。
在哪里？
在SD卡里，就是朱浩他们拍的那卷强暴的SD卡。
“你是说那个受害的女孩？”
刘牧咬着嘴唇，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抬起头看向李浩明，
“好吧，我会让你见她。”
他边说边站起身。
“算了。”
赵天佑打断了对话，问刘牧在警察局里被问了些什么。
“就是问我跟朱浩的那次通话内容。”
刘牧回答。
“不是让你说出来吗？”
赵天佑追问，语气中透露出不耐烦，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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