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意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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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小小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自己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一个月来始终难以治愈,慢慢的就连呼吸都会困难。

意识模糊的时候,依稀还记得医院里那刺鼻的药水味。

隔壁的老婆婆怕是前几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自己该不会也要去了吧?

仿佛自己在冰天雪地里,好冷!

好冷!!

这都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我的大学学业还没完成!还没和喜欢的男神牵手!

想到这里,寒气也少了许多,她发现自己能睁开眼睛了。

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线却不是很开阔,只能看到一袭黑色的布料,透过缝间,隐约可以看到身处一间破庙里。

她此刻正在人怀里,是巨人么?自己虽然瘦了点,再怎么说也有一米六唉!

裹着被袄,被人用绳子绑在了胸前。

唐小小想开口叫喊,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哇哇”的哭声。

回应她的是一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轻摇她,道:“小娃子,你要是再出声,咱两今天都得死在这!”

破庙里的尽是些残破的木门,缺胳膊少腿的桌椅。

佛像褪去了原本的镀金,露出了斑驳的石身,慈悲的双眼此时看着也不是那么慈善了,那嘴角更是感觉勾起了森森的弧度。

唐小小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这破庙里的东西根本不像是能在现实里可以看到的东西,古老的让人有些害怕。

这种感觉又不像是做梦,做梦的时候思绪不会有这么清晰的。

我...

我,我不会是重生了吧?

还是一具婴儿的身体!

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脑子像是打开了一个无形枷锁,一个个记忆片段突兀的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只是细细碎碎的记起一些,看到最多的,是一个好看的女人。

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母亲?

而最近的几个画面是,蒙面人将自己抱走,还有婴儿被冻死前的痛苦。

难道说,前世的自己死后,代替了这个世界将要死去的婴儿?

真是太荒诞了!

但现在的那种感觉又是过于真实,让人无法不接受。

蒙面人看着婴儿停止了哭闹,眼中露出喜色。

高高跃起,钻到了佛像背后。

随后有脚步声进了破庙,依稀能听到有两个人对话。

其中一人声音尖锐,言语中带着不甘:“那人轻功了得,一定已经跑远了,追不上。”

一人似乎很生气,用责问的语气斥责另一人:“都是因为你,逼死了那女人,现在该如何是好?如何跟宗主交代?”

“哦?因为我?你这就错了。她是被那突然出现的蒙面人杀死的,孩子也是被对方抢走的。”

那人说得义正严词,好似是真实发生的一般。

另一人听到他栽赃嫁祸给那人,说得还这般心不跳脸不红,心中觉得他好不要脸!

又觉得这番说辞可行,情绪似乎缓和了不少,道:“那就照你这么说,我们到场时已经晚了,孩子被他抢走了。”

......

两个人把故事编圆了,就没有在破庙里待太久。

等到脚步声渐渐远去。

蒙面人扯下面巾,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唐小小看着他,大概三四十岁的样貌,也算是比较英俊的大叔了。

他从佛像后头跳下,自言自语,破口大骂:“他娘的!让我背这口黑锅?...是,就算我去,就是为杀了那婆娘,但我还没动手了不是?”

听着还带着几分委屈。

然后解开布条,将婴儿从身上抱下来,他五官扭曲着,似哭似笑,低声道:“你这孩子,捡了条命你知道么?”

他似乎很喜欢小孩子,手指刮了刮婴儿的鼻子。自己又言语了句:“你亲爹是个大坏蛋,希望你长大以后不要像他一样!”

唐小小看着他自言自语又哭又笑的样子,觉得有趣,这是把自己当成个什么都不懂事的婴儿了,不自觉的“呵呵呵”地捧腹大笑。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笑在对方眼里如同阳光般明媚。

从那一刻起,其实中年人就做好了决定。

于是,从北晏到南国,一中年男人抱着一个婴儿,一路往东去,沿途栈宿。

男人照顾婴儿的手法虽然笨拙,但看得出来,他是有经验的,会给她换尿布,会定时定量的给她喂些奶水米粥。

唐小小其实也是感觉蛮羞耻的了,自己总是控制不住尿意。

虽然总是提醒自己只是个一两岁大的婴儿吧,但自己身体里住着的终究是个二十岁女生的灵魂呀!

......

临州。

坐落在南国的东面土地上。

而在临州的东面,东临。

这里的人傍海而居,多打渔为生。

自从国家造船技术得到发展,相较行车拖运货物,人们发现走水路更为便利,开挖运河,沿运河通向各州郡的几大港口早也建立起来。

五年来。

唐小小了解到自己并不是穿越到了过去的古代,地名和史书上记载的东西,也几乎跟古代联系不到一块去。

自己所在的南国,大该和古代所说的中原差不多。

唐小小渐渐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

而她现在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肖子贤。

父亲肖徒在东临也算得上是上层人士,有一家自己的武馆,据人说他“奔雷散手”的威名,早年间就在江湖上传开,也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只是现在的他,人老了些,心也淡了,没有了年轻时那份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痴心妄想。

也就想过过平淡的生活,养自己的两个孩子。

武馆学生基本上都是高干子弟,名门望族,学费自然不便宜,基本一月只授一次课,就已经赚的盆满钵满。

所以,肖子言、肖子贤的童年无疑是衣食无忧的。

那肖子言,便是长了自己四岁的哥哥,而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眉很浓,高挺的鼻子,眼睛大大的,生得一张娃娃脸。

但后来,印象只剩下了:一个爱摸我头的调皮浑蛋!

由于父亲的原因,常有武学世家的朋友上门做客。

肖子言儿时便已和学武人士过招求教,良好的武学根基也是从那时候来的。

也就是从那开始,肖子贤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资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