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小福就没事,可上回,我送杜将军回来时,我和那小景都晕船,吐了好几回,我吃了晕船药才好。小景一直吃不下东西,次日辰时才好。”马夫老刘如实告知。
“哦!原来如此。”文墨点头。
巴图问:“二少爷?这小犬自打上船就一直打蔫儿,您说能不能让大少爷给它扎两针?针灸一下?这不吃不喝如何是好?”
“额?哈哈哈!小兄弟,你可真有想法!不过据我所知,我哥哥的医术还没有精湛到这个程度。他只找得到人的穴位,并不知道犬的穴位。万一给它扎傻了,那不就成了傻狗了?哈哈哈!等会儿我给我哥哥提提意见,让他也学学犬的穴位,哈哈哈!”文墨笑答。
“额?哦!”巴图低头又继续观察小犬。
“巴图!别担心!你没听马夫说么?两天就好了。”文墨又安慰他。
“好吧!”巴图有些丧气。
文墨又跟小福玩儿了一会儿。头上突然冒出一个声音:“二少爷!吃晚饭了!”
这声音有些突然,文墨不禁觉得后背发凉,回头找了一下,又往上头瞧了瞧,原来是小婉,“小婉!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呀?什么时候跑到船舱上头去了?”
“这里又没有树,我只好呆在这里了。鲁大哥说这里会有海贼出没,我得盯着点儿。”小婉回答。
“哈哈!若是真有海贼,会有船员吹号角的。你不下来吃饭么?”文墨问。
“哦!是啊!那我吃了饭再上来。”小婉三下两下从船舱上头蹦下来。
文墨看着她下来的样子,圆圆的,真的很像巴图说的小熊,不禁笑了笑。
结果被小婉发现了,问:“二少爷?您笑什么?”
“啊?没什么,我在笑小福呢,刚才我跟他玩儿,它很可爱!”文墨随便扯了一句。
“哦!”小婉信以为真了。
文墨来到船舱的饭厅,“嫂嫂,您方才看了那么多医书,不会晕船么?”
“啊?呵呵!没有呀!我并没有晕船,我觉得这些医书还很有意思呢!我若是早些认识夫君,现在说不准也能给人医病了。”淼淼笑答。
“额?我怎么不觉得,我一看书就想睡觉!”文墨说出自己的想法。
淼淼笑了,“呵呵!二弟,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哼!所谓学无止境,请问哥哥嫂嫂,你们方才看了那么多医书,有没有学习一下,犬医学啊?”
“啊?这到没有!”文轩回答。
文墨笑了,“哈哈!看来哥哥的医学知识还是有所欠缺啊!”
“将军!小犬晕船了,能不能请您给小犬针灸一下啊?”巴图想来想去,还是自己亲自问了文轩。刚好进来吃饭,就问了。
“额?巴图,这术业有专攻,我只会给人医病。未曾学过给犬医病啊!若是给犬针灸,得是专业的兽医才行。”文轩解释。
“你看看?巴图,我说了你还不信!”文墨又说。
“哦!小犬只有继续受罪了,不吃不喝的。”巴图垂头丧气道。
“不过,巴图,你可以把小犬放到船舱来,这里是船的中央,这里比较平稳。它要好受些!”文轩建议。
“哦!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把他抱来。”巴图好像拿到解药一样,急匆匆的去抱犬。他把小犬抱来船舱放着,然后才开始吃饭。一边吃还一边盯着小犬,看它有何变化。直到吃完饭,巴图发现小犬喝了点水。可还是没有吃饭。
巴图心想:“能喝水,那就好多了。”
文轩和淼淼乘的这艘官船比我们上回的那艘快很多,关键是海上天气也不错。所以,第二日下午酉时,官船就到达了宁远卫。
小犬还是没有进食。巴图有些着急,就问:“将军,小犬还是没精打采的。没有进食,现在靠岸了,我去岸上找个兽医给它看看吧?”
“嗯!也好!那你就把它带着跟我们一起上岸吧。娘子,我们也上岸休息一下。这船要在这里停两个时辰的。齐天,你们三个留下!小心戒备。巴图、鲁达,还有小婉先跟我们上岸。
“是!”众人得令。
“将军!将军!”石坚在后面追着喊:“将军!我的马吐了!怕不会也晕船了吧?”
“啊?它昨日可进食了?喝水了吗?”文轩问。
“昨日,吃了,也喝了啊!可方才不知怎的,就吐了。”石坚不知所以。
“那它不一定是晕船,快把它牵着上岸,一起找兽医诊治。”文轩吩咐。
巴图怀里揣着小犬,石坚牵着马,一同上了岸。
文墨去问了补给仓库的管事,说集市上有一家千里马行,旁边就有兽医铺。所以大家便跟着指引去了。果然找到了那家兽医铺。名叫:“福康蓄医馆”。
文轩他们刚到店门口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子,正在给一头牛看病,旁边有位老汉正看着自己的牛。
小子检查了一下牛的一只后脚踝,又仔细对照了一下另一只,左右看了看,又摸了摸。然后说:“这脚有些骨折,只是移位,并不严重,要针刺之法,大抵每旬行针六至九日,持续四至六周的话,也就是四旬至六旬之期,或可见效。”
“啊?针灸?这能行么?不能敷药么?”老汉问。
“也行啊!不过,若用药就需要内服兼外敷。恐怕要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好。您自己决定吧!”那小子给了他两种治疗方案。
“这!你这小子说得这么玄乎,我还是等王司牧回来再帮我看看吧!”老汉明显不太信任他。
那小子听了有些呕气道:“您既然不信我?为何还让我给您看?这不是瞎耽误功夫么?我爹上门去给人家治马去了,我也不知道几时回来。您若是要等就坐那儿等他吧!我还要看书,就不陪您了。”说完就拿起一本书去旁边看。
文轩和文墨都看到了那本书,上面写着《元亨疗马集》坐在一旁看着。
文墨小声问:“哥哥觉得这小子怎样?”
文轩浅笑,“呵呵,我觉得他应该可以,人家不认可他的医术,他还努力看书,而且十分专注,心无杂念。”
“夫君说的极是,我觉得他虽然有些脾气,但并不暴躁,还让那位老者坐着等。可见心地也善良。”淼淼也说出自己的观点。
“将军?那我们要不要让他看啊?”巴图有些着急。
”走吧!我们就让他看。”文轩吩咐。
“是!”巴图高兴了,径直走过去。石坚也在后面紧跟着。
文墨主动上前询问:“请问这位小医师,能否给我家的犬和马看看病?”
那小子站起身来,过来看了看文轩和文墨,又看看淼淼,先恭敬的行了个礼,“小生见过二位将军!还有夫人!”
“请小医师免礼!”文轩回复。
小医师又说:“禀告二位将军,家父外出就诊,尚未回归,若将军信得过我,我可以看看。”
文轩笑笑,“哈哈哈!小医师莫要过谦。我们也赶时间,就请小医师速速诊治吧?”
“额!那好,请问将军先看犬还是先看马?”小医师问。
“先看犬!先看犬!”巴图着急的把小犬递了过去。
石坚“哼!”了一声,说:“就知道向着你的狗闺女!”
“哈哈哈哈!”大家笑了。
由于小犬两日没进食,打蔫儿,所以根本没力气叫。
小医师先仔细摸了摸小犬,还跟它打了声招呼,吹了个口哨。”问:“这犬叫什么?”
“还没取名字呢!”巴图回答。紧接着正想说小犬的症状,结果被文轩一个眼神拦住了。
小医师接着说:”这犬快有两个月了,该取名字了,不然以后不好管。敢问将军是否带着小犬乘船而来?“
“是的!是的!”文墨连连点头。
“小医师所言极是,回去我们就给它取名字。”文轩回答。
“从船上来的,那就对了,这犬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晕船了。如果你们愿意,我给它针灸一下就可以缓解。”小医师立即做出诊断。
“是啊!是啊!两日没吃东西了,就昨夜喝了点水。”巴图介绍。
文轩点了点头说:“那事不宜迟,就请小医师为我家小犬医治吧。
“好!”小医师点了点头,然后从身上取出了针刺工具。扒了扒犬毛,找到了穴位,一针就扎了进去。小犬脆声道:“嗷呜!”然后就没叫了,可能是扎进去以后没那么疼了。
小医师边扎边说:“将军的小犬,吃的有些太油腻了。吃的太油,会导致消化不良,眼屎,还会口臭,毛色也黯淡无光。进食的时候,可以给它吃点胡萝卜、南瓜,或糙米稀饭也可以。”
“记下了吗?巴图?”文轩问。
“记下了将军!”巴图回答。
鲁达调侃到:“就是呀!巴图妈妈,别忘了,你闺女是个女娃儿!别把人家喂成你这样!怪难看的。”
“哈哈哈哈!”大家笑起来。
巴图用手怼他,“去去去!你才是妈妈!我不是怕它饿着么?以后注意就是了。”
那小医师也很想笑,可是无奈正在针灸,就只是忍耐着,微微笑了一下,认真治疗。大概一刻钟的功夫,就拔针了。
“好了,这小犬的针刺就结束了,我再看看那匹马。这马又有何不是?”小医师问。
石坚回答:“这马方才吐了一大堆。劳烦医师给看看,是不是也晕船了?”
小医师仔细看了看,摸了摸马头,看了看马眼,还摸了摸马肚子问:“它昨日可进食喝水了?排便没有?”
“吃了!也喝了!但好像没有拉屎。”石坚回答。
“这就对了,这马不是晕船,而是消化不良引起的,也不是很严重。若是想见效快,还得针灸。我做两次便可改善一些。过会儿,我再给你们开些药,若回去还是不好,就给它按要求服用。”小医师说出治疗方案。
“好!那就劳烦了!想不到小医师不仅医术精湛,还乐于助人呢!”文轩夸赞。
“将军过奖了,这都是行医者的本分。家父说过,这动物都通人性,所以我一定会善待他们,帮他们解除病痛。”小医师动作干净利落,马上就进行针灸。这马倒是没叫,可是此时又有两位客人过来询问:“请问王司牧回来没有?”
小医师摇头说:“还没有,请您二位过会儿再来吧。”
“哦!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那俩人走了。
小医师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给石坚的马针灸。先后两次针灸,用时两刻钟,就拔针了。
文轩又说:“你这小子做事倒还利落。本将问你,年齿几何,姓甚名谁呀?”
“回将军的话,小生年十五,过了年就满十六了。我姓王,单名一个毅字。是坚毅的毅。”回答后,又开方子说:“我给将军开两个方子,一个是小犬的,若它再晕船,可将适量天麻、生姜等草药煎成汤汁,用小勺等工具小心喂给小犬。”
另一个方子上工工整整的写着:“苍术、厚朴、陈皮、甘草……具有燥湿运脾、行气和胃的功效。将药材碾碎后,用开水冲调,候温灌服,连续服用2-3日可见症状改善。”写完把方子递给文轩说:“请将军去后面找伙计拿药便是。”
“好!多谢小医师。”文轩拿着药方仔细看了看,那字迹行云流水,工整而俊俏。而且用法也表述的十分明了,正想说话,就听见巴图兴奋的在喊:“将军!小犬有精神了!您看!”
“哈哈哈!看来是好了,这定是小医师的功劳啊!小医师不仅医术高明,还写得一手好字啊!这药方写的甚是仔细,真是另人钦佩。”文轩拿着药方一顿夸。然后吩咐鲁达去拿药。
小医师行礼说:“将军过奖了,小生今日承蒙将军信任。为您的良驹和幼犬医治,乃荣幸之至。小生医术尚浅,还需诸多磨练,高明实不敢当。”
文轩大笑,“哈哈哈!小医师谦虚谨慎,实属可贵。然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小医师可曾想过另辟蹊径?”
文墨在后面小声对淼淼说:“嫂嫂,想必哥哥看上这小子了。”
“呵呵!我觉得也是。”淼淼回应。
那小医师听了文轩的话,略有迟疑,“额?大人抬爱,小人惶恐。家中店铺虽小,却也倾尽心力,只恨资历尚浅,难获乡亲信赖。大人提及另谋出路,实乃良机。若能前往他处,定当精进医术,以报大人知遇之恩。”
文轩又说:“吾观汝尚算勤勉,且有从医之能。今有一议,吾可引荐汝入军营效力,然军中不比寻常,行军作战,风餐露宿,苦不堪言,汝可能受此等辛苦?莫要仓促应下,需仔细思忖。”
“将军厚爱,若蒙将军引荐我入军营,小生岂敢言苦?”……小医师的话还没说完,其父亲就出诊归来了。
小医师匆匆行礼说:“请二位将军和夫人稍坐片刻,待我禀告家父。”
“好!”文轩点头答应,然后对淼淼说:“娘子,我们坐一会儿吧?”
淼淼回答:“好呀!夫君如此惜才,我愿陪夫君静候佳音。”
“哈哈哈!知我者莫过于娘子也!”文轩回答。
“哼!这俩人就知道夫唱妇随。就像看不见我一样。”文墨只有在一旁自言自语,又不好去破坏气氛。闲来无事,就去看看马,又看看小犬,瞎转悠。
那小医师的父亲刚一回来,就给方才那老汉家里的牛看了看脚,说的竟跟儿子一样。那老汉有些惭愧,决定给牛用针灸疗法了。于是,小医师的父亲一边针灸,一边听儿子讲述想去军营的想法。没过多久,小医师便把父亲带到文轩和淼淼面前。
“爹,我给您介绍。这就是我方才说的将军还有夫人。”小医师介绍。
“在下王守义,是这兽医馆的医师。见过将军和夫人。”王司牧行礼。
“原来是王司牧,本将乃辽东都指挥佥事赵文轩,携夫人路过此地,有幸请小王医师为我家的小犬和马医治。今见小王医师年轻有为、行医稳重细致。想必定是得了王司牧您的真传啊!”文轩自报家门,并夸赞王毅。
“哈哈哈!赵将军过奖了,犬子承蒙将军厚爱,但还资历尚浅。他方才跟我说将军有意想引荐他去军营从医?敢问将军可有此事?”王司牧直截了当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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