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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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马加鞭跑来,喊着:“海龙!”

杜海龙看到我,即刻往前跑了几步。“铃兰!你怎么来了?怎么把黑豹也带来了?”

“铃兰,你也来了?”淼淼也看到我了。

我下马对淼淼笑了笑,“你不是也在么?”又对着杜海龙问:“我话都没说完你就走了?你把黑豹带走吧!让他跟着你打仗。”

“啊?那你呢?”他问。

“我不是有赛花么?等它生了,你还怕我没有狗么?到时候再训出一两只给淼淼当保镖!你就放心守你的边关。”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我媳妇儿聪明!”他夸了我一句。

其他人都笑出声来。

我也笑笑说:“这个给你,希望你最好别用!”我拿了两瓶创伤药塞给他。之后又对着黑豹说:“黑豹!你帮我看好他!不准他沾花惹草!”

“哈哈哈哈!”赵文墨大笑。

赵文轩也和淼淼笑着。

“怎么会?谁能比得上你?”杜海龙瞪着眼睛说。

“油腔滑调!”我斜了他一眼。“走吧!走吧?”

“那…我走了?我真走了?”他有点不舍!

我想了想说:“回来!”

他立刻退了回来,问:“怎么了?”

我展开双臂抱了他一下,我这动作一出,赵文墨在马上都唱出了神调了:“欧欧欧!呕吼!”

杜海龙惊了!但反应却神速,也抱住了我,虽然只有短短几秒,我就松开了说:“走吧!走吧!”

杜海龙上马了,还在那里看着我笑。

赵文墨阴阳怪气的说,“某人脸都笑烂了!”

杜海龙不在意,仍旧笑着说:“某人心生妒忌啊!”

“是有点儿!什么时候我也找个媳妇儿!”赵文墨实话实说。

赵文轩和淼淼刚刚看着我们惊大了嘴巴,然后互相对视了一下,却还是相敬如宾的。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过去问:“喂!你们俩还在干什么?都定亲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快快快!抱一下!抱一下!”我顺手推了一下淼淼,把她推进了赵文轩的怀里。他俩也羞涩的抱了一下,眼神中还是含情脉脉的。

“哎!千里送君,终须一别!”我在旁边感叹。

“铃兰!再见了!淼淼!要听爹娘的话!”杜海龙最后嘱咐。

“我走了,淼淼!”赵文轩也上了马。大喊:“再见了!淼淼!”又嘱咐:“大力!大壮!把小姐安全送回家!”

“是!大少爷放心!大少爷保重!”大力和大壮挥手和少爷告别。

他们三个走远了,我回过头看着两个壮汉!问淼淼:“我去!大力?大壮?何许人也?”

“这是赵伯父、赵伯母派来护送我的两位壮士。”淼淼介绍。

“哦!淼淼?难怪杜伯父杜伯母让你出来了,原来带着哼哈二将啊!呵呵呵!”我调侃道。

“铃兰!你休要取笑我了。我们回吧!哎?你要不要与我同坐马车啊?”淼淼问我。

我推辞说:“不用!不用!我还是骑我的追风吧,我也在旁边给你当保镖!嘿嘿!送你回去。”

“铃兰!你这样说我怎么担待得起呢?”淼淼愧疚。

“不会!不会!只是我的追风只有我能驯服。小芬!快扶你家小姐上马车。”我催她。

“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芬扶她上了马车。

我把淼淼安全送到家,就走了。并没有进杜家,因为还有要事要办。

此刻,淼淼安全进门。大力和大壮,也不负所托圆满完成任务。杜老爷杜夫人甚是欣慰啊。赵老爷,赵夫人也谈完婚期,打道回府了。

就在今日,我和海龙的婚期定在了明年的孟春,也就是正月。而淼淼和赵文轩的婚期定在了仲春,也就是二月。

我骑着追风,去了爹的衙门。刚刚我爹跟杜伯父谈完婚事,就又回衙门去了。我爹对工作那是尽心尽力、忠于职守,半点都不含糊。我到衙门口,就让守卫去通报了。我爹一听是我来了,便叫我进去。

“铃兰啊!你怎么来了?”我爹又往后看了问:“你一个人来的?你娘知道么?”

“额,我和追风来的,我跟我娘说了我去送海龙。我来找您是有要事相商。”

我爹又问:“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偏要来衙门说?”

“爹!家事可在家里说,可公事当然要来衙门说了?”我一本正经的说。

“额?哈哈哈?女儿啊!你能有什么公事要同我谈啊?”我爹不信。

“爹,我问您?您是不是在办那个什么御史大人,张正泰的案子?”我稍微小声的问。

我爹眉毛一皱,朝身边的侍从和大理寺少卿斜了一眼,意思让他们去看看有没有人偷听?就见那两个人出去看了一下,还交代了下属,不许让人打扰。

我爹问:“铃兰!你如何知晓?”

“哼!能让我爹在百官宴上亮出唇枪舌剑的人,多半是犯了案子在您手上吧?”我胸有成竹的回答。

我爹小声笑了笑,“呵呵呵!你个小机灵鬼儿!这你都看出来了?这是爹的公事,你女儿家莫要过问?”

“哎呀!我知道,可惩治恶人需越快越好!切莫耽搁太久了?否则后患无穷啊!”我催我爹说。

“这还用你说?我……我自有分寸!”我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爹!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您跟我说说,说不准我还能帮您?是不是证据不足啊?您说,我去帮您找证据?”

一看我爹的表情,就知道我猜对了。爹听了我的话,眉毛已经快拧成麻花了。

“呵呵,口气不小?胡闹!你又不是我大理寺中人,如何能跟你谈论案情?快点回去!别让你娘担心!”我爹轰我走。

“我不走!我在您这儿,有什么好担心的?爹,刻不容缓啊!直说了吧!海龙跟我说那个姓张的,他那混蛋儿子在打淼淼的主意呢?今日海龙和赵文轩、赵文墨,又都被圣旨召回了边关。我们都很是担心淼淼的安危啊!不然我能这么着急来找您么?”

“啪!”的一声。我爹拍案而起!“这张朝暮,混账透顶!简直是无法无天!竟然敢打刑部郎中女儿的主意?少卿!那日你我去找的几个证人,还是不愿意登堂作证么?”

“额!是,属下去查了,他们或是收了银两,或是被威胁,所以不肯出来作证。”大理寺少卿回答。

“快快回去收拾行装,你我再去一次。我偏不信能一个证人都找不到?铃兰,跟爹回去了。”我爹急了。

“是!爹,您让我也跟您去吧?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我跟着问。

“女儿家,休要胡闹!”我爹不依我,出门上了轿子,我骑马在一旁跟着。我们刚走到长安门的时候,就听见了“咚!咚!咚!……”几声沉重的敲鼓的声。

我爹掀开轿帘问侍从:“去看看何人击鼓?”

侍从去看了又问了,回来向我爹附耳说:“是个民妇。说是状告当朝左副都御史张正泰和其子张朝暮。”

听了这些,我爹简直更加火冒三丈,正想说什么?话还没出口,民妇便步履蹒跚的跑了过来,随行还有两个农民和一个老妇人。

那带头的民妇,拦住轿子,高举状纸,喊冤:“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民妇冤枉啊!民妇得知江大人是京城有名的清官,今日有幸得见,请江大人替民妇深渊啊!”

我爹让侍从打开轿帘,问:“你有何冤屈?速速说来。”

那民妇回答:“回禀大人,我等状告当朝左副都御史张正泰和儿子张朝暮。这二人与当地县官、知府串通一气,抢占民田,欺男霸女,还诬告我家相公含冤入狱!请大人明查!还民妇及同乡公道啊!”

此时,我看清了那民妇的长相,喊了一声:“阿婆?”

她抬头看看我,连忙作揖磕头。“哎呀!小姐!恩人小姐!您也在啊!”

我下马,问:“阿婆怎么是您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爹问她:“你们认识么?”

民妇回答:“大人不知。这小姐是我家小女儿的救命恩人。那张朝暮先是抢占了我们几个人家里的田地,让我们不得生计。我们去县衙告状,结果,县太爷说那张朝暮手里有我们卖地的契约,还说是我们自己按了手印的。可我们从未按过手印,也从未收过银两啊?他们明明是造假。之后没两天,张朝暮又看上了我家女儿,巧妹,当晚就让人撸了去,到现在都不知所踪。”

“阿婆,您说的是哪个女儿?”我问。

“小姐,民妇说的是我那大女儿,年十三!呜呜……!此后,我同我家相公去知府大人那里告状,哪知?知府大人说他们也有我女儿的卖身契,可那也是假的啊!我家相公气愤至极,上前理论却被知府大人说他扰乱公堂,捏造事实,还殴打知府大人。被判杖60,入狱一年!天地良心啊,我当时就在他身边,我家相公只是理论了几句,怎敢殴打知府大人啊?呜呜呜……!而后那张朝暮又派人来恐吓我,说若要再去告状,便判我相公处死。还顺带掳走我那四岁的小女儿,就是那天,这位恩人小姐和一位壮士出手相救的!”

我爹看着我问:“真有此事?”

我点头说:“确有此事,是我跟海龙救的,我还记得那两个贼人的模样。阿婆!那您来告状?您家小女儿何处?”

民妇继续说:“那天过后,我即刻将小女儿送去乡下父母家中看管,才敢出来告状啊!还有他们,都同我一般有诸多的冤屈啊!请大人明察秋毫,以还我们百姓公道啊!”旁边的人都点头认同。

“尔等的冤屈,我已知晓,你们当真不怕张家再来威胁么?倘若让你们去对簿公堂,你们可愿意当堂指证?”我爹问。

“愿意!愿意!”所有人都点头。

民妇又说:“我们已都被张家害的妻离子散了,如今贱命一条,誓死也要讨回公道!”众人响应。

“那好!我接了你们的状纸!尔等回去等待我的传唤,若查证属实,我会如实禀报皇上,亲查此案,定会还你们公道!”我爹诚恳的向他们保证。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不公,他们似乎有些犹豫。

我问:“阿婆!您可相信我么?”

“额?相信!相信!小姐您是我的恩人,哪能不信?”民妇回答。

“那就对了。这位江大人是我爹,他一定会秉公执法的。请大家放心回去等……”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我一秒钟拔剑,挡了回去。那是一枚飞镖,还是冲我来的!紧接着又是两枚过来,

竟冲我爹飞过来。我以迅雷之速,又挡了一个回去。另一枚则被我爹一侧头夹在了中指和食指之间。”

“快快保护大人!”侍从喊!

“爹!待我去去就来!”我盯着飞镖的出处一个跟头跳上了马背,追过去。一共两个人,我追的是扔飞镖的。

“保护我做什么?快去保护小姐!”我爹朝跟随的衙役喊。其中有两个衙役听令跟着我跑来,抓了另一个小跟班。

我看清了那人,就是上次被海龙砍了一剑的贼人。上次是我没有骑马,这次想跑?没门儿!我的追风没几步就追上了他,我看准时机。一剑挑了他的马蹬,他重心不稳摔了下来,我叫追风围着他踢,踢的他满地打滚。“你还跑不跑了?”我问。

他跪地求饶,“不跑了!不跑了!女侠饶命!”

我下马,用绳子捆住他,又让追风小跑着,把他拖回我爹的面前跪着!“爹!抓回来了!上次就是他撸了阿婆的小女儿。被海龙砍了一剑还不知悔改。”

另一个小跟班也在一旁跪着。

我爹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额?这!”他们俩互相看看,不说话。

那阿婆过来仔细看了看,指着一个说:“江大人,这个黑胡子,就是张朝暮的打手,我两个女儿都是他带头抢的;还有他!他也是张朝暮的手下,他就是到处给张朝暮寻姑娘的!”

“对?对!对!就是就是!”其他人也分分指证。

这下我明白了,那个矮子一定是上次尾随淼淼回去的人。

“你们两个可知罪?”我爹问。

那个矮子狡辩到:“额?大人,飞镖不是我扔的,他们胡说!小的什么也没干!小的也是听令行事!”

这话我实在听不下去,我上去扯着他的脖领子,往后一扔,他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等它刚坐起来,我嗖的一剑,插在了他的裤裆中间,虽然只扎到了一点裤子,但他吓得已经尿了出来!

“啊……!小的知罪了!知罪了!小的再也不敢了!”他大哭大叫起来!

旁边的黑胡子也吓得直发抖。

“这就是作恶的下场!都给我乖乖回去指证你们的主子!还可以从轻发落!否则,你们知道后果!”说完,我干净利落的收回了我的剑。

“是!是!是!小姐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他俩跪地求饶。

“来人啊!将他们二人带回衙门!”我爹吩咐。又看着我说:“铃兰啊!你还是先跟我回衙门,等我一起回家吧。”

“啊?爹,您不出差了?”我问。

我爹反问:“这么多证人还用的着出差?我直接回衙门起草文案,禀告皇上。还是我女儿厉害啊!呵呵呵!”

抓了这俩货,不但给我爹省了不少事儿!也让阿婆他们更放心的回家等消息了。

暮色降临了,我爹还在衙门里面奋笔疾书。我却在外面厅里,喝着茶水吃着点心等他。可能是下午有人朝我扔飞镖,让我爹很担心,非要我等他一起回去。我也有点担心他呢,朝着我扔了一个飞镖,朝他可是扔了两个呢!不过,等的我都有点打盹儿了。

终于,爹出来喊我:“铃兰!回去了。”

“哦!是!爹!我都快睡着了。”

“呵呵!回去让你娘给你做点好吃的,你就精神了!”我爹调侃我。

“好!好!好!好吃的好!嘿嘿!”我扶着我爹上了轿。……

“夫人!老爷和小姐回来了!”桂花禀报。

我娘迎出来,“哎呀!可算回来了!你爹派人回来说你去了衙门。铃兰!你怎么去衙门了?不是犯什么事儿?被你爹抓了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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