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跟着说:“是呀!是呀!我从未看过这样的舞蹈。我儿媳的舞蹈,刚柔并济、苍劲有力。比那宫中的舞蹈还要惊妙绝伦许多!我儿娶了铃兰,这般文武双全的儿媳,真是他三生有幸!”
“呵呵呵!多谢婆婆夸奖!”我行了个礼,然后摇摇晃晃的假装要晕倒!说:“铃兰已经飘飘欲仙!神魂颠倒了!”
海龙紧张的过来扶我,见我是装的,便说:“娘子又调皮?来吓我!”
“哎呀!开个玩笑嘛!夫君一点也不幽默?”
“哈哈哈哈!”全家人笑起来。
“啊呀呀!亲家母,莫要夸她了。你不怕她尾巴翘到天上去么?那海龙的笛子也是一绝啊!”我娘夸赞。
“嗯!我家夫人所言极是,这曲子,刚强有力,又不失韵律,好似精忠报国一般豪气!加上淼淼的古筝,流畅而又典雅。再配上小女游龙般的舞蹈,真可谓妙哉!妙哉啊!”我爹夸了他们俩,也捎带夸了我一下。
“呵呵!要么怎么能成为一家人呢?是不是呀淼淼?”我问她。
“呵呵!多谢江伯父夸赞!我自幼与铃兰交好,如今铃兰能成为我的嫂嫂,也是我梦寐以求的荣幸!这首曲子也是我哥哥为嫂嫂而奏,是他的保留曲目。我作绿叶来陪衬而已。”
“淼淼,你莫要谦虚,你向来博学多才。待你嫁入赵家,也一定是他们的荣耀!”
“呵呵呵!多谢嫂嫂夸奖!可是,淼淼还想与嫂嫂在同一屋檐下多处些时日呢!”
“呵呵!好呀!好呀!我不急!就怕那赵大公子已经急不可耐了!”我逗她。
“哈哈哈!娘子说的是啊!”海龙急着应和。
“江伯父、江伯母,你们看他们俩?夫唱妇随的,整日在我面前秀恩爱还不够,还总是取笑于我!”淼淼告状。
“淼淼,你生的国色天香,又才华出众!自然会有人心急的。铃兰也是实事求是!”我爹也顺着我说。
“呵呵?就是!就是!”我又补一句。
“好了好了!你们别再逗她了,看淼淼的脸像红苹果一样!哈哈哈哈!”我娘也笑了。
听我娘这样说,淼淼直接用手把脸给遮住了。“哈哈哈哈!”大家又笑起来。
次日卯时,我的药已经喝完了,海龙不放心,坚持带我去赵伯父家复诊。我想着,反正也要登门拜谢,我既已经痊愈,再多把一次脉也无妨。于是,我们准备了上好的茶叶礼盒,还有家里自制的鲜花饼礼盒,还带了文房四宝。租了一辆马车,去了赵伯父的医馆。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来看诊的病人排着长龙都排到街上了。于是我们就隔远一点停下马车,让杏花去通报。杏花很快回来了,还带着赵府的管家,说:“回禀大少爷、大少奶奶!这位是赵府的管家!”
管家老陈上前行礼说:“小人拜见副总兵大人,及诰命夫人。今日医馆病人颇多,我家老爷请二位到后院歇息片刻,稍后老爷会到后院给夫人诊脉。”
海龙回答:“免礼!还劳烦管家带路。”
“是!”管家指引车夫从旁边的巷子进去,停在了赵府的侧门。
赵老夫人慌忙出来迎接,行礼说:“老身见过副总兵大人,见过夫人,外子此刻正忙于诊务,未能亲迎,还请见谅。”
海龙行礼说:“伯母言重了,您与伯父于小侄而言,犹如至亲长辈,何须这般多礼。小侄今日前来,其一自是要诚挚感谢伯父那妙手回春之术,使拙荆得以痊愈,想请伯父再为拙荆复诊一次。其二,则是许久未见伯父、伯母,心中挂念,特来探望,唯愿二位长辈身体康泰,诸事顺遂。”
我也行礼说:“铃兰,见过赵伯母。”
“啊呀!免礼免礼!贤侄如此重情重义,真令老身欣慰。再看这侄媳妇,生得这般花容月貌,仪态万方,与贤侄站在一处,真乃天赐良缘,璧人一对。二位且宽心稍坐,你伯父稍后便来为侄媳妇细细诊治,定要再好好瞧瞧,确保侄媳妇已无丝毫隐患。”
我谦虚道:“伯母过奖了,您瞧这医馆之中人来人往,病患如此之多,足见伯父医术之精湛,声名远扬,这医馆的生意如此兴隆,当真是造福一方百姓,令人钦佩不已。”
“侄媳妇不知,往常咱这医馆虽也有病人前来,却着实没这般热闹景象。这可都是托你的福。自上次给你医好病后,不想这事儿就传开了。如今这两日,每日来求医的人啊,排队都排到街上去了。都叫老身应接不暇了!都道是咱家大夫医术神奇,却不知也是沾了你的光?”赵伯母满脸笑容的说着。
海龙听了也是,满脸惬意,“哪里?伯父医术超凡入圣,本就当受众人敬仰。那日,我娘子中毒之重。皇上派的太医见了,都摇头不已,竟被赵伯父妙手回春!可见医术之精湛。”
我自当呼应:“是呀!是呀!伯母说笑了,小侄媳不过是恰逢其会,哪有这等能耐?如今医馆这般兴旺,皆是伯父多年来积德行善、医术济世的善果,小侄媳不过是跟着沾光罢了。”
赵伯母又说:“侄媳妇莫要过谦,你与贤侄皆是有福之人,这福泽延及我家医馆,也是美事一桩。我家老头子行医多年,能得今日这般景象,也是他的造化,只盼日后也能不辜负众人的期望,持续为大家排忧解难。”
“哈哈,贤侄与侄媳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老夫有失远迎,还望莫怪。”赵伯父快步从前院走过来。
“小侄见过赵伯父!”
“侄媳见过赵伯父!”我和海龙先后行礼。
赵伯母欣喜,“哎呀,总算是把你盼来了,副总兵大人和侄媳妇可等候多时了。人家特来探望致谢,你可得好好招呼着。”
赵伯父又说:“老夫闻得贤侄与侄媳此次荣升副总兵大人与诰命夫人,实乃大喜之事,老夫竟还未及登门道贺送礼,二位倒是先来了。实在惭愧!”
海龙回答:“伯父言重了,伯父平日忙于救死扶伤,此等俗礼不必挂怀,小侄与拙荆对伯父唯有敬重感激,您的关怀便是最好的贺礼。”
我也跟着说:“伯父,您妙手回春,悬壶济世,才是功德无量。我与夫君向来将伯父伯母视作至亲,岂会在意这些虚礼,倒是盼着伯父保重身体,继续造福百姓。”
“贤侄与侄媳如此通情达理,老夫甚是欣慰。虽说你们不在意,可于情于理,这贺喜之礼总是不能缺的。且先不说这些,侄媳身体近来可无恙?快让老夫再为你把把脉,瞧瞧恢复得如何?”赵伯父说完,就认真给我把脉。
海龙在旁边说:“我家娘子顽皮,昨日还偷偷跑去练武!我生怕她会有何闪失?”
“哈哈,侄媳这等活力与习武之志甚是难得。”赵伯父细心诊了一会儿,又说:“幸甚幸甚,已完全康复,气血畅顺,经脉调和,并无丝毫隐疾残留。如今既已痊愈,适量活动倒也无妨,只是仍需循序渐进,莫要过度劳累,以免损伤身体。若有不适,及时告知老夫,也好及时调理。”
听了赵伯父的话,我看着海龙开心地笑了。
海龙行礼:“伯父医术高明,真乃神医在世。拙荆能康复如初,小侄感激不尽。此后小侄也会多加留意,不让她鲁莽行事,定遵循伯父嘱咐。”
我也起来行礼:“呵呵呵!多亏伯父妙手回春,侄媳才得痊愈。伯父所言,侄媳定当牢记,定会谨慎安排练武之事,循序渐进,……”
我话还没说完,前院就传来一阵吵闹声,还伴有女人的哭声。跟着管家来禀告:“禀告老爷,前院有人嫌排队久了,烦躁不安,而打骂妻子。”
“老爷,这如何是好?这事儿,官老爷怕是也不好管啊!”赵夫人有点焦虑。
还没等赵伯父说话,我便火冒三丈了,我抖了一下袖子。“这是何道理?真是叔可忍婶儿不可忍!伯母莫要担心!让我去看看。”我说着走了出去。
海龙赶紧道歉:“是我们耽误了伯父的时间,请伯父速速回去坐诊。我也去帮忙!”海龙跟着出来。
赵伯父来不及客套,边走边喊:“夫人快去叫大力和大壮到门口守着,管家快跟上去伺候副总兵大人及夫人。
我大步走去前院,就看到了那打媳妇儿的男人正出言不逊,并对自己的媳妇儿拳打脚踢。“都是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怎么找了你这不会下蛋的鸡!让我在这里陪你等这么久?”
我上去一巴掌,一个嘴巴子给他打迷糊了。“哪里来的泼皮竟在这里撒野?”
他捂了捂脸,看着我喊:“谁呀?竟敢打我?”正想还手。
举手同时,便被海龙掰了手指哇哇大叫!“啊!啊!疼!”
管家赶来说:“大胆狂徒!这是副总兵大人,和二品诰命夫人!”
听了管家的话,那个男人瞬间怂了,赶紧叫着下跪说:“啊!小的不知大人和夫人在此,有失冒犯,还请大人恕罪!也请夫人恕罪!”
他的妻子也忍住哭泣,过来下跪。
海龙教育他说:“妻子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之后把他的手甩开。
“额!是是是!小的知错了!小的这就告退!”他磕头认错。
“告什么退?你不是来就医的么?”我问。
“额,是!夫人,小的是陪贱内就医,讨个生娃娃的偏方。她就医,我没病!”他回答。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生娃娃是两个人的事,光她就医,有何用?你也要就医。让医师好生诊治,看到底问题出在何处?”
“啊?是!是是!小的遵命!”他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磕头答应。
我又问他妻子,“这位姐姐,他在家是否也时常这样对你?”
那个妇人战战兢兢的,有点瑟瑟发抖的看着丈夫不敢回答。
我看出了她的恐惧,又说:“姐姐不必怕她。有我给你撑腰!但说无妨。”
她勉强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你竟如此对待你的妻子?就算她没病也被你打出病来了?你还怪她生不出娃娃?我看你倒是病得不轻!姐姐,倘若他再这样打骂你,你就来找我江铃兰,我替你教训他!”我大声训斥他。
那妇人赶紧磕头,说:“多谢诰命夫人为民妇撑腰!民妇定谨记您的大恩大德。”
“姐姐请起!不必客气!”我扶起那个民妇。又问她丈夫:“我问你?刚刚我家夫君对你说了什么?”
他仔细回忆一下说:“额?大人说,妻子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
“那你记住了吗?”我又问。
“额,小的记住了!记住了!”
“那就站到原位去,继续排队就医!稍安勿躁!”
“是!是!夫人!”那男人小心谨慎的爬起来,站在队伍里不敢作声了。
队伍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都在议论着我和海龙的为人。
事情摆平了,杜伯父继续看诊。
我看着长长的队伍说:“夫君,大家头上还顶着那么大的太阳,的确容易让人心浮气躁。得想个办法,帮帮杜伯父把生意做好。
“是该想个办法!娘子有何高见?”海龙问我。
“我哪有什么高见?不过我倒是想了个土办法,走去试一下。”其实这在未来,根本就不是事儿。只是当下没有设备,只能用土办法来实现。
我跑去问:“杜伯父,请问,您有没有印章?就是医馆的章?或者您自己的私章?也可以。”
“老夫倒是有私章,敢问诰命夫人何用啊?”这里人多,杜伯父就没有叫我侄媳妇了。
“请您借我一用,我来帮您写号码做标记,让大家凭号码来就诊。”我大概说了一下,他好像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还是给了我,反正我也不会害他。
“管家,麻烦给我找一百张小号纸来。差不多这么大就行了。”我用手比划着大小。
管家即刻帮我拿来了。
“夫君,你来一起帮我写号,我写前五十张,你写后五十张,先写一百张。然后像我这样,盖上杜伯父的私章。”
“好!明白!”海龙开始工作。
我写了三张,海龙还在写第二张。他看了我写的阿拉伯数字说:“娘子你画的什么呀?为何与我的不一样?”
“啊?这个阿拉伯数字。你不认识么?”我问。
他摇摇头,“我从未见过。”
额?我忘了,现在是大明朝,海龙都不认识,别人肯定都不认识。“额?没事,就按夫君写的,你写的对!我重写,这几张不要了。”我去!郑和都下过几次西洋了,居然没把阿拉伯数字搞回来!真是瞎耽误功夫。
我喊:“管家帮忙,叫人把这些号码纸晾干,再按顺序层叠起来!再劳烦您再取一百张大号的纸来。”
“额?回禀夫人,我们医馆,最大的纸也就这么大了。”他如实回答。
“哦,没关系,杏花!你去取刚刚我们送给杜伯父的宣纸来,那个正好。”
“是!少夫人!”杏花速去速回。
“海龙,你再帮我按顺序写一百张大的号码。”
“得令!”海龙好像明白我的意思了,开心的帮忙。
“再劳烦管家帮忙取些粗点的针线。”
“好!这个有。”管家也很配合。
我又喊:“杏花,赶快把这大号的号码晾干。然后按顺序,用线订起来给我。”
“是!少夫人!”院子里太阳很大,纸很快就干了。杏花也利落的很。
人多力量大!大概不到两刻多钟。我们就大功告成了。我又找来一根木棍绑上线,把大的号码纸挂在医馆门头下面,固定好。
“管家,您帮我把小的号码按顺序发给排队的人,”我又找来一个传话筒,站在高处喊:“大家注意了,我们现在发号码纸,纸上有我们医馆的印章,有赵医师印章的才算数。我们现在看完一个病人喊一个号,凭号就医。听不到的,大家可以看这个大的号码本。看完一个病人,我们就翻一个。后面的人就不用晒太阳了,可以躲到阴凉处等候!明白了吗?”
下面呼应,“明白了!”。我又迎来了众人的赞许。
“哈哈!大功告成。”我笑着拍手。
赵伯父听了我的话,捋着胡子点头笑。
“哈哈!我家娘子好聪明啊!”海龙夸我,又说:“我们也该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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