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风裹着铁锈味钻进领口,褚玄陵踩着工地的碎石往深处走。他怀里抱着用红布裹着的七根三寸铁钉,每走一步,铁钉与桃木剑相撞的轻响都撞在耳膜上——子时三刻,阴脉最盛的时候到了。工具房里的老挂钟在他离开时指向十一点五十分,此刻腕表的荧光指针刚划过零点十五分。他早算过,安神阵的效力会在子时十二分彻底消散,特意迟了三分钟到场,就是要等那最后一丝阳气退尽,让邪祟自己露出马脚。工地的探照灯被他提前拨到了最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