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边的芦苇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褚玄陵的道袍下摆沾着船坞里的碎木屑,却走得极稳。阿强举着的手电筒在他脚边晃出个摇晃的光圈,这小子刚才在船坞外急得直搓手,此刻倒学乖了,只闷头跟着,直到褚玄陵在河湾处停步。"就这儿。"褚玄陵弯腰用指尖抹过地面,潮湿的泥土里还带着白天晒过的余温,"开阔,无遮无挡,七星的光能直落阵眼。"他转头看向阿强,后者正盯着他怀里用红布包着的东西——两副遗骨,是从河底老槐树下和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