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诨此时正在宿舍吃饭,忽有所感地,齐诨停下了筷子,有点疑惑。
既然心中存疑,何妨一卜?齐诨从口袋里摸出六枚铜板,轻轻往地上一掷,反,反,反,反,正,正。地泽临,齐诨讶异,轻轻一笑,“今日当有贵客临门。”
“齐哥,牛逼。你连算卦都会!”刘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齐诨身侧,此刻毫不掩饰自己的褒赞,听他这么一夸,本来没发现的几人纷纷从床上探出一个脑袋来看,就见齐诨掐着手指头似乎是在算什么,顿时都来了兴致。
“齐哥,给我也来一卦,看看吉凶。”
“齐哥,你真是道士啊?保准不?”
齐诨在纸上画了一卦,面对舍友的热情,有些惭愧道,
“奇淫巧技罢了,不足挂齿的。”
他所主的只有些许礼乐相关的技术,无论是在当代还是在久远的年代,这门技术一向没什么实际攻击力,总是为人所轻视,故而,齐诨一度觉得这是一个相对鸡肋的技能。
但是难得被褒赞,齐诨心底还是升起一股暖意。
李升瞪大了眼睛,“不是齐哥,哥,你这还谦虚啊?这门手艺多少也是个手艺,我要是有你这能耐,早就能给人算卦挣足够多的钱了。”
齐诨默然,他知道李升家其实很缺钱,而且昨天晚上,他家里人打了一个电话来,他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床上自己偷偷摸摸大哭一场,显然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原本就不怎么宽裕的生活变得就更拮据了。
白小天对此并不知情,但是他对于算卦也有很大的兴趣,“齐诨啊,你看看我根骨如何?可堪学得算卦的技术?”
齐诨有点子哭笑不得,“白哥,想学自然是可以的,也不难,包教包会的。”
他想说,算卦而已,区区小技,有我教你,自然是轻松拿捏。
但是白小天却挤出一张苦脸,“别啊,白哥,我知道算卦难,但是你也别这么哄我,听得人怪害怕的。”
齐诨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就是笑笑,看向西面的城市。
那里,隐隐约约地,他感受到了一丝妖气。
住在这个城市里也有一段时间了,齐诨想,总要去看看。
繁华的都市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马喧嚣的大路小路,以及在繁华里独树一帜的景程花园小区。
他的眼里,在那里,一片紫色的光晕冲天而起,染紫了天边的云霞。
“下午只有一节课,下课了,去那里看看吧。”齐诨低声喃喃。
一个下午的上课时光很快就过去了,齐诨走出校门,繁华的气息染上眉梢,不同于校园里的宁静氛围,风起云涌的社会如同一片汪洋大海,淹没出没的人群。
其实到A市来这么久,除了必要的出校门办事,他还没有正式地出门逛过呢,A市算得上是一线大城市,不仅地大物博,而且历史久远,可以逛的地方有很多,可惜今天时间不够宽裕,否则齐诨不会错过的。
他对于A市的地形和路线,都算不上熟悉,只好拉了李升提前给他做足了出行攻略。
仅仅是从城市中心坐车到城西,就花费了足足三个小时。等赶到城西景程花园小区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微醺了。
齐诨看看表,下午四点。
往常他八点多就要去摆摊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趁早解决这边的问题。
齐诨拉上大口罩,带上鸭舌帽,手上十指翻飞捻了个诀,身形骤然消失在街巷。
他大摇大摆走进景程花园小区,感应着熟悉的气息,一路摸到紫藤花架边上去。
此时,几个白大褂打扮的男女正在对着紫藤花架投放一些浓稠的红色液体。
齐诨从红色液体里感受不到威胁,也就没有多做关注,倒是这些白大褂,吸引了齐诨的些许目光。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门路,竟然有一丝引气入体的意思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却并没有灵气波动。”
齐诨喃喃自语,略显好奇地观察起这些白大褂。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官方还是私人的,似乎已经有一套较为成熟的应对措施了。
只见他们把一些浓稠的红色液体滴在紫藤扎根的土地上,每滴一滴,紫藤的根就变细一分,似乎从上边剥削了什么。
齐诨若有所思,这株紫藤看着枝叶并不特别壮硕,而且闻花香仅仅只是沉睡,从功效来看,也并不是筑基大妖,应该还在炼气境。
而这种浓稠红色液体似乎有些腥味,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可以威胁到一株炼气境小妖,没道理没有任何气息才是。
齐诨感到心里有些痒痒,他很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这管红色液体,但是碍于引气入体境界的修士已经有了超乎常人的感知力,避免打草惊蛇,他并没有贸然行动。
他的神识刚刚接触到这些红色液体,这株年岁不大的炼气小妖的神识竟然开始哭唧唧起来,齐诨的耳畔响起一个五岁稚童的哭叫声,
“大佬救命,大佬救命!”
齐诨诧异,本来觉得这都市之中几乎不会有筑基修为以上的存在,他就只对自己施加了能够迷惑炼气境的隐身诀,但是这株小妖才炼气境,是怎么识破他的?
既然已经被发现,他也没有刻意躲闪,“你是怎么发觉我的?”
小妖在半空中神识传音,两人的神识刚一接触,小妖就迸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啊!——”
又怎么了?
这回,小家伙的叶子都整个开始颤抖起来。
开头第一句就叫齐诨侧目,“神君万福,神君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神君恕罪!”
“嗯?”
“您别根小的开玩笑了,您一过来,小的就知道您不同凡响,神君虽然没有脚踏七彩祥云,但是您的神光普照万里,想必神君定时有道正神。”
齐诨再度诧异,神光?祥云?在这个礼教败落的年代,还有人认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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