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困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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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郊外的张家村,终年被一层薄雾笼罩,今日尤甚。那雾气浓稠得仿佛是实质,如同牛乳一般,在村舍间缓缓流动,将光线吞噬得一干二净,也让声音变得沉闷而压抑。顾长渊和顾长澜踏入村庄时,雾气就像冰冷的触手缠上了他们,一股异样的寒意席卷而来,不仅仅是来自雾气的湿冷,更像是某种阴冷的目光在暗中窥视,让人感觉仿佛有一条冰冷的蛇在脊背上爬行。

村子里静悄悄的,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偶尔有几只乌鸦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发出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像是尖锐的针,直直地刺进人的耳朵,更添几分诡谲。顾长渊注意到,即便他们走过,也没有村民出门查看,反而窗户后似乎有黑影一闪而过,像是在躲避着什么。那黑影的移动带起一阵轻微的气流声,虽微弱却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就像黑暗中的幽灵在悄悄潜行。

“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劲。”顾长澜低声说道,他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腰间的佩剑,剑柄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更加警觉。兄弟二人找到村长张富贵说明来意,却不想张富贵一听到“邪术”二字,脸色骤变,原本浑浊的双眼瞬间充满了恐惧和敌意。

“你们……你们就是那些使用邪术的妖人!”张富贵颤抖着手指着他们,那手指抖动得像是风中的落叶,声音尖锐得刺耳,就像用指甲刮过黑板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顾长渊眉头紧皱,试图解释:“村长,我们是来调查邪术杀人事件的……”

“还敢狡辩!”张富贵根本不听解释,扯着嗓子大喊,“乡亲们!抓住这两个妖人!他们就是杀害村民的凶手!”喊声打破了村庄诡异的宁静,原本紧闭的房门纷纷打开,村民们拿着锄头、扁担等农具,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他们奔跑时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很快就将顾氏兄弟团团围住。他们眼中闪烁着恐惧和愤怒的光芒,那光芒像是燃烧的小火苗,仿佛顾长渊和顾长澜是什么洪水猛兽。

“村长,我们真的是来调查的!”顾长渊再次解释,然而回应他的是村民们更加激烈的叫喊和挥舞的农具。农具挥舞时带起的风声在耳边呼啸,村民们的喊叫声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顾长澜眼神一冷,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村民们的敌意如同实质的浪潮向他们涌来,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锋寒光逼人,那寒光刺痛了眼睛,让人不敢直视。他并非嗜杀之人,但此刻的形势,已容不得他们再解释。

毛婉清担忧地看着被围困的兄弟二人,拉了拉毛婉灵的衣袖,那衣袖的布料从指尖滑过,带着轻微的摩擦感。她轻声道:“灵儿,我们……”毛婉灵却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低声道:“姐姐,你先稳住他们,我另有办法。”说罢,她身形一闪,消失在浓雾之中。她的身影如同轻烟般飘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带起了一丝微弱的气流声,很快就被浓雾吞噬。

“婉清姑娘,你快劝劝你夫君,让他们束手就擒!”张富贵指着毛婉清,语气强硬。毛婉清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冲进鼻腔,强压下心中的担忧,正要开口,却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不远处的村长家中传来。那惨叫声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尖锐而绝望,让人的心脏猛地一缩。

毛婉灵的身影如同轻烟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村长家。浓雾为她提供了绝佳的掩护,她灵巧地避开村民的视线,像一只夜猫般融入阴影之中。她的脚步轻盈得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轻轻回响。按照常理,她应该与顾长渊他们站在一起,共同解释这其中的误会,但她敏锐地感觉到,事情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村长家陈设简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那味道像是潮湿的泥土混合着腐烂的木头,还有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那股味道像是血腥与腐肉混合,直往鼻子里钻,让她不得不屏住呼吸。她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快速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她发现,在神龛后面,隐藏着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本破旧的羊皮书和一些奇怪的符咒。羊皮书上用鲜红的颜料绘制着诡异的图案,那鲜红的颜色像是刚流淌出来的鲜血,符咒上则写满了扭曲的文字,那些文字像是扭曲的蛇在纸上爬行。毛婉灵心中一喜,这正是她要找的东西——邪术的线索。

与此同时,顾长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腐烂的气息钻进他的鼻腔,那股味道浓郁得像是能在舌尖上尝到铁锈和腐肉的味道。这种气味他再熟悉不过,这是邪术残留的痕迹。他开启异能,能感觉到周围的能量波动如同水中的涟漪,一波一波地向他涌来。果然,一股阴冷而强大的邪恶力量就潜伏在附近,与村长家中的气息遥相呼应。他猛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长渊,我们被算计了。”顾长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那声音像是沉闷的雷声在耳边滚动,“真正的邪术师就在附近。”顾长渊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笑容像是穿透云层的阳光。

“我明白了。”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人群,他的眼神像是能看穿一切伪装的火焰,“看来,有人想把我们当成替罪羊。”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充满了掌控全局的自信。他知道,只要抓住真正的邪术师,就能证明他们的清白。

就在这时,村长家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原本紧张的氛围。惨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那寂静像是能把人吞噬的黑暗。顾长渊和顾长澜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好!”顾长渊低喝一声,那声音像是压抑的咆哮,“婉灵有危险!”浓雾翻涌,如鬼魅般张牙舞爪,阴冷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那阴冷像是能渗透进骨髓的冰针。顾长渊话音刚落,村长家中便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那哭声凄惨得让人头皮发麻,又像是野兽在低吼,那低吼声沉闷而压抑。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从村长家中爆发出来,将原本浓厚的雾气冲散,露出一个身穿黑袍,面容枯槁的身影——正是邪术师。他阴森森地笑着,那笑声像是从幽深的古井中传来,干枯的手指指向顾氏兄弟:“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就都留下来吧!”话音未落,他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雾气迅速凝聚成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邪灵,那些邪灵的模样像是噩梦中的怪物,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吼声,那声音像是能划破灵魂的利刃,张牙舞爪地扑向顾氏兄弟。

顾长渊和顾长澜临危不乱,背靠背,各自拔剑。他们脚下出现一个圆形的能量光圈,随着他们的剑招闪烁光芒,那光芒像是神圣的火焰,邪灵一旦靠近光圈就被弹开,周围的村民被这神奇的一幕惊得合不拢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震惊。顾长渊身法灵活,如鬼魅般穿梭在邪灵之间,手中长剑化作道道银光,那银光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流星,每一道银光闪过,邪灵就像是被净化了一般,发出一阵痛苦的嘶鸣后消散。顾长澜则稳扎稳打,剑法凌厉,每一剑挥出都能引发一阵能量波动,那能量波动像是汹涌的波涛,将邪灵震退数丈,邪灵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根本无法靠近。兄弟二人配合默契,如同铜墙铁壁,抵挡着邪灵的疯狂进攻。

村民们看到这一幕,原本的愤怒和恐惧逐渐被疑惑取代。他们看着顾氏兄弟,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崇敬之情,同时也为自己刚刚的莽撞感到愧疚。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也从未见过顾氏兄弟如此强大的力量。难道,他们真的不是凶手?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村民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那马蹄声像是密集的鼓点,由远及近。王县令带着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赶到现场。他一眼看到正在与邪灵战斗的顾氏兄弟,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喝一声:“大胆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作恶!给我拿下!”官兵们一拥而上,将顾氏兄弟团团围住。

顾长渊心中怒火中烧,他一边抵挡着邪灵的攻击,一边躲避着官兵的围捕,却感到力不从心。他被包围了,被村民、官兵,还有那些面目狰狞的邪灵包围了。空间的压迫感像是一堵堵高墙向他挤压过来,时间的紧迫让他心急如焚,他感到无比的压抑和不甘。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毛婉清,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长澜,我来拖住他们,你去找婉灵!”顾长渊大喝一声,手中长剑猛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像是要冲破黑暗的曙光。

毛婉清看到顾长渊陷入困境,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用自己纤弱的身躯挡在了顾长渊面前,对着王县令喊道:“大人,你抓错人了!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她语气坚定,目光灼热,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王县令愣在了原地。顾长渊看着毛婉清,心中一阵温暖,他感受到毛婉清的深情,两人之间的感情在困境中升温。他握紧手中的剑,眼神坚定,仿佛在无声地告诉毛婉清:别怕,有我在。

就在这时,毛婉灵从村长家中冲了出来,手中拿着那本羊皮书和符咒,高声喊道:“我找到证据了!是村长和邪术师勾结,用邪术控制村民,杀害无辜百姓!”此时,邪术师手中的邪术光芒闪烁了一下然后熄灭,他的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村长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村民们愤怒地将他们包围起来,形成一个充满矛盾冲突和反转的画面。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村民们面面相觑,王县令脸色大变,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就在这时,邪术师发出一声阴森的笑声,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都留下来陪葬吧!”他手中掐诀,周围的雾气再次凝聚成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邪灵,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吼声,张牙舞爪地扑向众人。

“快走!”顾长渊大喊一声,拉起毛婉清的手,和顾长澜、毛婉灵一起,朝着村庄附近的树林逃去。邪术师在后面紧追不舍,他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仿佛要将顾氏兄弟和毛家姐妹碎尸万段。

树林里,浓雾弥漫,遮天蔽日。树枝交错,如同鬼魅的爪牙,在空中挥舞,时不时地划过脸颊,带来轻微的刺痛感。顾氏兄弟和毛家姐妹在树林里拼命奔跑,他们的脚步声在树林里回响,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危险,也不知道能否逃脱邪术师的追捕。

突然,顾长渊停下了脚步,他指着前方,说道:“那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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