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的手指在冰冷的石门上摩挲,那股寒意透过指尖传来,仿佛要将他的体温也一并带走。那些古怪的符文仿佛活物般,在他指尖下微微跳动,视觉上像是有微弱的电流在符文间穿梭。它们的光芒幽暗而诡异,如同深渊中窥伺的眼睛,那光芒幽深得仿佛能将人的目光吸进去,令人不寒而栗。
他没有急于推门,而是缓缓收回手,手指离开石门时还残留着一丝冰冷的触感。他目光扫过众人,毛老爷面色凝重,那表情像一块沉重的乌云,让人看着就觉得压抑;毛婉清担忧地望着他,眼神中满是忧虑,那目光仿佛是实质的丝线,缠绕在顾长渊身上;而一旁的顾长澜,则依旧紧锁眉头,眉心间像是有一个解不开的结,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空气仿佛凝固,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此间回荡,那呼吸声像是破旧风箱发出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众人紧绷的神经。
他没有像众人预料的那样,尝试破解门上的符文。反之,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形状不规则的石头,那石头入手粗糙,质地粗粝,摩挲时能感觉到它表面的坑洼不平,隐隐散发着一丝阴冷的寒意,就像握着一块刚从冰窖里拿出的石头。这不合常理的举动,让众人惊愕不已。在场之人,都下意识认为应该先研究门上的符文,但顾长渊却似乎另有打算。
他将石头缓缓靠近石门,他的眼神中透着无比的自信,仿佛那石门在他眼中早已是洞开之物。当两者距离不足一寸时,异变陡生!那些原本幽暗的符文,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串串绚烂的烟火在庆祝他的胜利,那光芒极其刺眼,让众人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将整间密室映照得如同白昼。符文的光芒愈发强烈,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光芒闪烁间似乎还有嗡嗡的声响,像是无数只蜜蜂在振翅。石门震动起来,发出沉闷的嗡鸣声,那声音如同被捂住的洪钟敲响,震得人胸口发闷,一股强大的气流从门缝中涌出,吹得众人衣袍猎猎作响,那衣袍抽打在皮肤上带来轻微的刺痛感。
毛老爷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他心中想着这简直是胡闹,接着惊呼一声,语气中带着震惊,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脚步在地面上擦出轻微的声响,毛管家也连忙护在毛老爷身前。毛婉清则双手紧紧握拳,她的手心满是汗水,那种黏腻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石头和石门。顾长澜则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当石头距离石门不足一寸时,那瞬间爆发出的光芒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紧接着是石门的震动,那沉闷的嗡鸣声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咆哮,震得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空气中的紧张感达到了顶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这扇即将开启的石门。“这……”顾长渊眼神一凛,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石头,能感觉到石头的棱角硌着手掌,骨节微微泛白,目光死死地盯住石门上的变化。
石门在低沉的轰鸣声中缓缓开启,门缝越来越大,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带着陈旧腐朽的味道,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像是有一座大山压在众人身上。门后并非想象中的空旷,而是一片幽深黑暗,仿佛一个择人而噬的黑洞,那黑暗如同实质的浓雾,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顾长渊没有丝毫犹豫,他紧握着手中的石头,率先踏入其中。微弱的光线从门外透入,那光线昏黄而微弱,仅能依稀可见密室的轮廓。这里与其说是密室,更像是一间被废弃许久的仓库。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那些蜘蛛网黏糊糊的,仿佛随时会粘到身上,地面散落着一些腐朽的木箱,有些木箱已经破损,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木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尘土的味道,那味道混合在一起,冲进鼻腔让人想要咳嗽。
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中央的那张旧木桌,上面随意地摆放着一本厚厚的账本和几封未拆封的信件。顾长渊走近木桌,拿起账本。封皮已经泛黄,颜色就像老旧的纸张被岁月侵蚀后的模样,纸张也变得脆薄,摸起来沙沙作响,仿佛稍微用力就会破碎,但上面的字迹却依然清晰。他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眼帘,记录着一些隐晦的交易和账目。他的目光迅速扫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愤怒像是要从眼睛里喷射出来。他能感觉到,自己就像一个手握利剑的勇士,一下子揭开了隐藏在黑暗中的丑恶面纱。这些罪恶的记录在他眼中就像是一个个待宰的猎物,他离将它们全部揭露已经近在咫尺。
他拿起桌上的信件,那些信件的封口处都印有特殊的标记,其中有一封看起来与其他信件不同,它的封口处是一个狰狞的鬼头图案,散发着不详的气息。顾长渊感到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那凉意蔓延至全身,他知道这封信一定隐藏着更加惊人的秘密。信封入手冰凉,如同握着一块寒冰,那种冰冷透过手指直刺心底。
毛老爷紧随其后,也走进了密室,看到木桌上的账本和信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脸色像被霜打过的茄子。毛管家紧紧地跟在毛老爷身后,脸上写满了震惊,眼睛瞪得大大的。毛婉清则轻轻走到顾长渊身边,她望向顾长渊,目光中带着一丝欣喜,也带着一丝担忧。“你没事吧?”毛婉清的声音轻柔,如春风拂过,那声音如同羽毛轻轻划过耳边,让人感觉痒痒的。她伸出手,轻轻挽住顾长渊的胳膊,这个亲昵的动作让顾长渊感到一丝异样。他看向毛婉清,她眼中的情意清晰可见,如同两团温暖的火焰,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情愫。他的心跳陡然加快,能听到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但脑海中却闪过无数个念头。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羁绊,可这突如其来的情感又如同汹涌的潮水般难以抵挡。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恢复清明,告诫自己现在必须专注于揭开阴谋。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们之间涌动的暧昧情愫。顾长渊回过神来,收回思绪,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拿起那本账本,心中激动,那激动的情绪在胸腔里澎湃,他知道这些东西将是揭开阴谋的关键。
就在这时,密室的地面突然开始微微颤动,那颤动从脚底传来,像是有小虫子在脚下游走。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地板的震动愈发剧烈,如同有一头远古巨兽在地下翻滚,低沉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那声音像是直接在耳边敲鼓,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墙壁上的裂缝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疯狂地撕裂着周围的石块,细小的碎石簌簌而落,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尘土味,那尘土味冲进喉咙让人忍不住咳嗽。
顾长渊紧紧地护着怀中的账本和信件,他能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以及纸张的微微颤抖,如同他此刻的心情般,既紧张又兴奋。他知道,自己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命运却似乎并不想让他们轻易得到。
毛老爷惊恐地四处张望,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白纸,他紧紧地抓着毛管家的手臂,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完全没有了先前严肃的模样。毛管家也同样面色苍白,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那汗珠滑落的轨迹像是一条小虫子在脸上爬行,滴在衣襟上,心中充满了恐惧。毛婉清紧紧地抓住顾长渊的衣角,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她信任着这个可以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顾长澜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能感受到空气中涌动的异样能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撕扯着这间密室。他心中明白,如果不采取行动,所有人都将葬身于此。他想起自己曾经艰苦修炼异能的日子,那些汗水和努力都在这一刻化为力量。他双手结印,一股无形的能量从他体内涌出,他能感觉到那股能量从身体内部流向双手,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他绝不允许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众人陷入绝境。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密室墙壁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与周围颜色略有差异的石砖,那石砖的边缘隐隐散发着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那波动微弱得像是平静湖面上的一丝涟漪。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就是逃出生天的关键。
“那里!”顾长澜的声音如同清泉般,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指着那个可疑的角落,大声说道:“那里有个出口!快!别愣着了!”
说话间,他双手结印,一股无形的能量从他体内涌出,迅速弥漫在整个密室之中,那股能量如同温暖的气流,缓缓地包裹住即将坍塌的墙壁。他用自己的异能,为众人争取了宝贵的逃生时间。
顾长渊眼神一凛,他紧紧地抱住怀中的东西,能感觉到账本和信件的形状,拉起毛婉清的手,毛婉清的手柔软而温暖,他对着毛老爷和毛管家大喊道:“快走!跟着顾长澜!”
众人不再犹豫,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着顾长澜指引的方向奔去。他们穿过摇摇欲坠的密室,耳边是碎石落地的轰鸣声,那声音震耳欲聋,脚下是不断震动的地面,就像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行走,紧张感达到了顶点。
当他们冲出密室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巨响如同天空被撕裂一般,整个密室彻底坍塌,化为一片废墟,空气中充满了灰尘和碎石。灰尘扑面而来,让人睁不开眼睛,碎石四处飞溅,打在身上有些刺痛。众人劫后余生,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他们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中充满了后怕。
毛老爷望着顾长澜,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他对着顾长澜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多谢顾公子救命之恩!我毛家上下,感激不尽!”
顾长澜只是淡淡一笑,他走到顾长渊身边,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手中的账本和信件。
顾长渊会意,他抬手抚摸了一下怀中的东西,能感受到纸张的质感,一股暖流涌入他的心脏,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然后,他看向毛家众人,缓缓开口道:“各位,现在,是时候看看这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了……”
顾长渊小心翼翼地翻开账本,泛黄的纸张发出轻微的脆响,如同一声声叹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昏暗的灯光下,一行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却记载着触目惊心的罪恶。
毛家众人屏息凝神,目光紧紧跟随顾长渊翻动的指尖,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账本上,详细记录了刘富商与宋谋士如何勾结,如何利用卑劣的手段制造一起又一起命案,又如何巧妙地嫁祸给他人,以掩盖自己的罪行。每一笔账目都清晰明了,每一桩命案都历历在目,仿佛一柄柄尖刀,刺痛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毛老爷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毛婉清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望着账本上的内容,毛管家则握紧拳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顾长渊放下账本,又拿起那封带有狰狞鬼头图案的信件。信封入手冰凉,如同握着一块寒冰,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的内容不多,却如同一颗炸弹,在众人心中炸开了锅。信中揭示,刘富商和宋谋士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势力在操纵这一切,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谋取私利,更是一个足以颠覆整个朝堂的惊天阴谋!
毛老爷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握紧拳头,用力捶打着桌面,“岂有此理!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毛婉清的脸色苍白,她紧紧抓住顾长渊的手臂,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毛管家则一言不发,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毛老爷猛地站起身,目光炯炯地望着顾氏兄弟,“顾公子,我毛家愿意与你们并肩作战,揭露这个阴谋,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顾长渊和顾长澜对视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他们商讨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毛管家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丁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刘……刘富商和宋谋士……他们……他们……”
家丁的话还没说完,便倒在了地上,气息奄奄。他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向门外,眼中充满了恐惧,“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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